肯定有人又看到SCP-096的脸了。
一个不安的念头占据了我的脑海。
与此同时,我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正在慢慢地变得有力起来。
咔哒,是什么东西合上的声音。
SCP-096的叫声渐渐低了,最终彻底听不见了,走廊里再次平静下来。
大约过了半分钟,一个很像是SCP-096,但是更为平静的声音对我们说。
“睁开眼睛吧,都过去了。”
我睁开眼睛,自动把头转向了SCP-096对面,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血腥的画面——
SCP-191靠墙站着,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安诺博士却仰躺在她面前,闭着眼,左手伸向SCP-191的方向。
我注意到安诺博士腰部左侧有一道刀痕,几乎把他拦腰砍成两半,只剩下少部分血肉还连接着。
看上去不是SCP-096把他杀死的,难道......?
我疑惑的望向SCP-191,她只冷冷说了一句话。
“他活该。”
发生了什么?
我望向安德鲁博士,他怂怂肩表示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除了安诺博士,地上还有一具尸体,身穿全球超自然联盟作战服,趴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右手向前伸着,像是在努力够什么东西。
我认出他就是那个之前被SCP-035占据的全球超自然联盟队员。
他身上还戴着那个宝石饰品。
“喂,看看我!你们每次都这么无视我有意思吗?”
这声音是......SCP-096?
但是SCP-096又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讲话呢?
我想转过头去看看,但是生怕转眼就看到SCP-096的脸而被杀。
我用余光看到SCP-191和安德鲁博士没有转头,我也就不转了。
“你们......”SCP-096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好吧,好吧,我早该知道你们这群基金会员工贪生怕死得很。既然我是在和一群胆小鬼打交道......”
对方顿了顿。
“转过头来吧,我已经把头上套了袋子了。”
“SCP-035,我知道是你。”
安德鲁博士并没有转过头去。
“谁知道你有没有真的套上袋子,万一我们转过头去之后你把面具摘下来,我们还是会死。”
“你们......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就是不信任我。然而,事实上,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只有我能帮你们!”
SCP-035声嘶力竭地喊道。
“哼,你们可不要以为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你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听我的,或者现在就去死。你们也清楚,就凭平常人的身体是绝对打不过SCP-096的,就算你们有SCP-294的加持,我也有很多办法能让你们在咖啡药效结束之后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听着,博士,我不是在和你们谈条件,而是在命令你们,听我的,你们才能活下去。”
“SCP-035,你总是让我们帮你。”安德鲁博士开了口,“但是,035,你现在有一个无法摧毁的身体,你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逃出去,那么你还需要我们帮你什么呢?”
“还需要很多,博士,虽然SCP-096能被我暂时压制住,但是我不可能永远待在这副躯体里。他迟早会暴动,把我从他的身体里赶走。博士,你想想如果我就这么融入人类社会的话,会出什么后果?”
“SCP-096的脸会被人看到?”
“答对了,博士。不过,不全对。你也知道,我是多么的有魅力而富有社交才能。所以我身边一定会有许多人。如果在那个时候SCP-096要夺回他的身体的话......”
SCP-035声音低下去。
“那会是一场世界性的灾难。博士,我不想毁灭世界,我只想出去,我不想被你们关住,我也渴望自由,渴望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博士,你知道我之前在地窖里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就是你被基金会发现之前?”
“是的,那时候我正在地窖里拿东西,可是,博士,我的身体突然就不行啦。它变成了一片泥潭,我再也无法控制它了。
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结果过了很多年没有任何人发现我,即使偶尔有人拿东西经过那里,也只觉得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面具,用不着多留意。
那段日子真的是......怎么说呢,黑暗,孤独,而又无助。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再也不要回到那种生活去了,本来我以为被人发现了之后情况会有好转,可你们基金会......”
SCP-035突然不说话了,四周一片寂静,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你们基金会把我囚禁起来也就罢了,还不让我拥有宿主,把我一个面具封锁在收容室里,我想要抗议,却还总是被你们无视,这破基金会实话说我很早就忍不了了!我宁愿回到原来的那个地窖里!”
SCP-035突然大吼起来,SCP-096尖锐的啸叫声让完全没有准备的我吓了一大跳,浑身一颤。
但SCP-035还在继续说着。
“你们SCP基金会一向宣扬着什么‘保护SCP’之类的话,实际上呢?我看你们和那帮全球超自然联盟的家伙们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你们打着‘保护’的旗号罢了。”
见SCP-035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安德鲁博士想要回头,谁知SCP-191抢先一步回过了头,大步朝SCP-035走去。wWW.ΧìǔΜЬ.CǒΜ
“等等,你想干啥?”
SCP-035的确给自己头上套上了袋子,不过他应该还是能从袋子缝里看出来SCP-191在接近他。所以他迅速后退,靠在了SCP-173身上。
这时我注意到,在一旁有一个黄色的水滴状生物一直在看着SCP-173,和之前的那个红色水滴一样,这个黄色水滴状生物也长着一只大大的眼睛。
大概也是不会眨眼的吧?
在我和安德鲁博士疑惑的目光下,SCP-191朝着SCP-035慢慢抬起手来.....
“等会,你想干啥?!”
SCP-035躲在了SCP-173后面,紧张地盯着SCP-191抬起的手。
她的手心里握着一把小刀,刀刃指着SCP-035。
“没什么,SCP-035。你大可不必太过紧张。因为......”
SCP-191又往前迈了一步。突然,她全力将手中的小刀刺向SCP-035。
SCP-035早有了准备,往SCP-173另一边一躲,SCP-191刺了个空。
但是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对着SCP-035的胸口就是又一刺。
然而也许是她胳膊太短,这一刺又被躲开了。
SCP-035退到门边,打开门冲了出去,SCP-191也追了出去。
我和安德鲁博士全程没有搞清楚情况,但这个时候一起跟出去应该没错。
安德鲁博士捡起了那个SCP-035一直带着的宝石挂饰,绕开SCP-173,从打开的门里去追SCP-191。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水滴依然在盯着SCP-173目送我们远去,一段时间内我们应该不用担心从后面突然冒出一个雕像折断我们的脖子。
我便也跟着追了出去。
设施里的路错综复杂,SCP-035和SCP-191的身体又都不会有累的感觉,跑不一会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跟上去的力气,只能看着SCP-191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博士,发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SCP-191要攻击SCP-035?”
我一手扶着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我也不知道啊......”安德鲁博士也是一脸迷茫,“还有,亚克......你,你发现没有,好像从刚才睁眼开始SCP-191就不大对劲。”
“不太对劲?”
“是的,之前的SCP-191可没有这么暴躁,我记得她之前非常温和,被收容了这么久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很大的问题,对于收容也很配合,不像那个面具一样整天吵吵着要突破收容。但是,这次她居然主动杀死了安诺博士......这不像是她会干出来的事啊。”
“要是安诺博士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呢?或者说安诺博士的一些她认为不可饶恕的罪过落到了她的手里?”
“不,你不知道......”
安德鲁博士休息了一会以后气息渐渐平稳。
“安诺博士就是目前SCP-191项目负责人,平时对SCP-191非常好,两人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过节,我甚至怀疑SCP-191的发声装置就是他装上的——因为没有其他人可以得到如此近距离的接触SCP-191的许可,而且是这样一个明显不利于项目稳定收容的提议......
另外,我不认为SCP-191掌握了什么安诺博士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因为安诺可以说是基金会的一位优秀员工,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罪过。
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安诺有黑历史,平时她就呆在房间里不可能知道,而收容失效之后据SCP-191所说她一直呆在仓库的话,她也不可能自己找到这方面的证据——安诺博士的所有资料可都不放在这一层。”
那似乎真的非常奇怪,但是现在SCP-035和SCP-191都跑了,我们的猜想也就无法证实。
不过接下来我们还能干些什么呢?我们刚想要往前走,后面有一个陌生的男声叫住了我们。
“嘿,博士,你们在干什么呢?”
谁啊?这人的的话语无比轻松随意,听上去根本不像是发生了收容失效之后的一个基金会员工应有的样子,倒像是来设施里度假的。
我们回过头去,发现这是一个白人男子,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正微笑着向我们打招呼。
“博士,还有这位......嗯......怎么称呼?”
“D组成员亚克。请问您是?”
“哦,你可以叫我杰夫。我想那是我......嗯......名字一类的东西?好了,博士,还有D组成员亚克,不管怎样很高兴见到你们,今天是个好日子,对吧?”
好日子?!
我当场就想对着杰夫的脸来一拳。
今天都发生收容失效了,对他而言还算是好日子?!
如果他被差点被扭了脖子被撕成碎片还和一个莫名其妙的面具聊天长达半个多小时之后他还觉得今天是非常棒的一天的话,那么我无话可说。
注意到我阴沉的脸色,安德鲁博士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杰夫说。
“今天也许是个好日子吧。不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吗?我就是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然后三拐两拐不知怎么地就来这里了,不过能见到老朋友还是很开心的!”杰夫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老朋友?你是指......普利斯指挥官?”
“不然还能是谁呢?”
“好了,好了,杰夫,我其实有点事想要你帮忙。看到这个宝石挂坠了吗?”
安德鲁博士举起了他一直拿在手里的宝石挂坠。
“这个链坠很漂亮啊!怎么,你要把它送给我吗?太贵重了我可能......”
杰夫脸上挂着笑容,半开玩笑地说。
“杰夫,别闹了,我希望你把这个链坠交给普利斯指挥官,他会很感激你的。不用担心设施进不去,你就说你是杰夫就好了”
“哦?好的。”杰夫接过了链坠。用同样轻快的语调向我们告别后,他拿着链坠转身离开了。
“杰夫的异常是他总是能以各种各样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方式潜入见到普利斯指挥官,实话说,这种异常挺好的,何况这个人的性格也的确有趣。”等到杰夫走远后,安德鲁博士和我说。
也许吧,但我还是一时接受不了他这种人。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设施里回响起了一个微弱求救声。
“有人吗?快来救救我......我,我快要不行了......”
“谁?“我试探性地喊。
“我......我是一名基金会的二级员工,我现在......受了重伤......救救我......”
对方似乎非常痛苦,不能再等了。
我和安德鲁博士朝声源方向慢慢靠近过去....
然而,就在我们接近声源时,安德鲁博士突然放慢了步伐,拦住我不让我再往前走。
“干什么?为什么不再走了?”
“我担心这其中有诈,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通往SCP-939收容室的路。SCP-939,你知道吧,模仿猎物的声音来捕猎的肉食动物。”
“所以你担心这可能是SCP-939?它的声音和人声应该有区别吧?”
“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很担心这可能是SCP-939在引诱我们。”安德鲁博士望向声源方向,“而且如果是SCP-939,我们身上这点武器根本不可能应付得了。”
的确,一把猎枪一把手枪能干啥呢?
但是也不能不管吧,万一真的是受伤的员工呢?
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是就这么拖下去的话,如果是伤员肯定拖不了。
所以还得尽快做出决定。我看向安德鲁博士,希望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过去吧,不过小心为上。”安德鲁博士说完,继续向前走去,但是步子轻了很多。“SCP-939没有视觉,只能靠感觉定位,所以一定不要作出太大动作。”
前面就是SCP-939的收容室了,门旁边贴着它的照片——看起来就像一只巨大的红色棘背龙——以及收容物的等级“Keter”。
门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一切都看起来没有问题,除了装在收容室门口的声音识别装置。
能模仿人声的怪物装声控门收容?!
谁想出来的天才主意?
我不禁开始怀疑起基金会这帮人的智商。
安德鲁博士显然也没料到会是声控门,他想说什么,但又有所顾忌似的把话咽了回去。
他试图用自己的声音打开这道门,成功了,门唰的一下打开,其迅速程度让我们都吓了一跳。
我们这才发现,原来这道声控门后面还有一道门卡门,门前放着几套防护服。
也就是说,刚才的担心纯粹多余,只要939没有门卡它们还是出不来。
穿上防护服,进了收容室中。
这是一个很大的收容室,四周生长着许多低矮的树木,地上长满了野草和小灌木。
里面特别潮湿,以至于我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是冲到了一片水雾中。
“该死,这帮家伙到底在干啥?”安德鲁博士看起来很焦躁,“虽然上面来了命令要善待SCP,他们也不能这么搞吧?把收容室弄成一片丛林?亏他们能想得出来!”
“博士?你们来了?快,快来,我觉得......我已经要不行了。”刚才那个伤员的声音从一小片树丛后面传来。
“坚持住!就来!”
安德鲁博士上好枪膛,瞄准树丛后面。
“亚克你过去看一下。”
为什么又是我去?!
我感觉很无奈,不过谁让我是D级人员呢?
我试探性的往树丛后面扔了一块石头,没有任何反应。
但我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踮起脚尖轻手轻脚地过去。
“SCP-939应该没有这么小,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安德鲁博士示意我。这让我稍微放松了些,拨开树丛看向后面——
果然是一个人,受了重伤,靠着一棵小树躺在地上,应该说他能坚持到我们来就很不错。
他半条右臂被什么东西咬断,伤口处还能看到很清晰的牙齿印。
看上去咬他的东西牙齿很锋利,很尖锐,似乎一下子就咬断了骨头。
他身上还有很多抓痕,所幸并不是很深,还不足以致命。
我赶紧招呼安德鲁博士过来。
“哦,天哪!”安德鲁博士看到地上人的惨状之后吃了一惊,“完了,我好像没带医疗箱。”
地上的人看一眼安德鲁博士,露出了无力的微笑,有气无力地说。
“没事,博士,我知道我已经没救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赶紧去主电力室!趁现在还来得及。抱歉了博士,我已经......咳咳......没有力气喊了。让你来这里实在是......咳咳......咳咳......捡了张四级卡给你吧......咳咳,咳咳......”
他吐出一大口血,面部狰狞着痛苦的表情转向我。
“D级人员,给我一枪吧,我少受点罪。”
我刚要开枪,就听见树丛后面传来一阵大型野兽在丛林中穿行的声音。
那个人脸色一变——
“快跑!SCP-939!”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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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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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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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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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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