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追击而来的董毅和陈家驹见状,陈家驹二话不说,钻到了一辆红色桑塔纳内,冲着身旁董毅喊到:“快上车!”
董毅头晕异常,枪斗术后遗症显现,情急下不及细想也跟着钻了进去。
等坐在副驾驶位上突然反应过来,刚想下车,陈家驹却一脚油门踩到底。
董毅大惊失色,心中哀嚎:“靠!我怎么就入戏了!这么拼命干什么?!”
片刻后,嘭!嘭!嘭!
陈家驹开车一路横冲直撞,木屑纷飞,一座座简易搭建的木屋,支离破碎,车身开始慢慢变形。
董毅感觉此刻都不能用颠簸来形容坐在车内的感受,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就连头痛都顾不上了。
再看陈家驹,一辆八十年代的小破车,愣是被他开出坦克的感觉。
陈家驹跟着前面两辆车,不断向下冲击,一座座木屋被撞的只零破碎,此情此景,董毅暗自庆幸这的房屋不是用砖砌的墙,要不然这会两人早就成了车祸当事人!
同时他内心也坚定了一个想法:“离这家伙远点!”
而看着被陈家驹搞的鸡飞狗跳的整个村寨,废弃高楼里的董彪,拿着望远镜不断注视着,一边看着陈家驹疯狂撞击木屋,一边面皮抖动嘴里骂骂咧咧到:“扑街啊!警署经费非要让陈家驹这小子糟蹋干净!”
片刻后,嘭!木屋碎裂,汽车高高跃起,从村寨冲出,落在路边。
滚滚浓烟,严重变形的汽车内,咳嗽声传出,董毅和陈家驹立即从里面钻出。
在二人停车的地方,发现还有两辆汽车,一辆已经四轮朝天,正是和朱滔交易的毒贩头目,定睛一瞧,一车人早已遇难,脑浆崩裂,死的不能再死。
而另一辆车身变形严重,车门却大大敞开,早已空无一人。
陈家驹见此情景,忙顺着公路迈着他那敞开双腿的霸道步伐,追击而去。
董毅马上跟上,见那毒贩一伙人的下场,暗自心惊:“看吧,龙套和主要角色待遇果然不一样!”
公路上,董毅和陈家驹拼命追赶,发现朱滔几人正钻过挡住去路的大货车。
陈家驹忙朝天射击,大喊一声:“站住!”
砰!
突然一声枪响,吓得陈家驹一个激灵。
再看朱滔那边,其身后一个手下瞬间倒了下来。
董毅才不会像陈家驹那样警告,直接开枪射击,却没想到一人挡在了朱滔身后,替他挨了一枪。
朱滔一行四人,已经去了一人,董毅立刻再瞄准奔逃的朱滔,嘴里嘀咕到:“妈的,我就不信了!”
接着又是扣动扳机,砰!
朱滔脚下一歪,竟然因为跑的太急,摔倒了。
再来!
而就在此时,路旁却突然走出一群路人挡住了朱滔几人!
董毅瞪大双眼,暗骂一声:“你他妈逗我呢!这郊区哪来这么多闲人!
妈的这朱滔给编剧塞了多少钱,命这么硬?!”
突然一人大喊到:“不要开枪!小心打到路人!”
来人从公路旁钻出,迅速靠近,乃是负责带领小队堵住去路的文警官。
陈家驹见到这人,立刻质问到:“你搞什么,这岗位不是让你守着的吗?!”
文警官立刻说到:“我带人上去帮忙啦!”
“谁给你的命令!现在朱滔都跑了!”说着陈家驹独自跑向朱滔几人逃走的方向。
董毅见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可没有陈家驹那一身飞檐走壁的本事,从那么陡峭的斜坡下滑行。
于是来到文警官身旁说到:“把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
“货车钥匙!”董毅指着身旁大货车说到。
“钥匙不在我身上!”
咔嚓董毅抬枪指着文警官的头,冷冷说到:“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文警官手缓缓向腰间摸去,董毅见状冷冷一笑:“呵呵,想动手先掂量掂量自己斤两!”
闻言文警官一阵犹豫,董毅在村寨中和劫匪火拼时的场面他也看见了,那一手惊为天人的操作,自认不是对手。
于是乖乖从怀中摸出钥匙,董毅一把夺过,直接一记老拳打向此人面颊。
这人瞬间侧翻倒地,董毅俯视此人,冷眼说到:“擅离职守,故意放走逃犯的嫌疑,你是逃不掉了!”
“我没有,我是去帮忙,你不要胡说!我是见习督察,你殴打上级,才是违反纪律!”
董毅登上货车,透过车窗:“噢,是吗,看看署长保我,还是保你!”
说完调转车头,一阵腾挪后,开着货车追击而去。
文警官忌惮异常,看着渐行渐远的货车,心中嘀咕:“看来警察是不能再干了,想办法多要点钱,去东南亚做生意……”
片刻后,董毅驾驶着货车,就看见陈家驹已经挂在了巴士上,想着爬入车内,朱滔自然不愿意,立刻叫身旁的人,探出车窗,用脚死命的踹。
片刻后陈家驹不支,从巴士上掉了下来,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抄近道,从陡峭的山崖下去追击朱滔时。
一辆货车从身边行驶而过,刹那间陈家驹看清驾驶室内之人正是董毅,开着大货车,朝着巴士追去。
此时巴士内,朱滔,死死抱着一箱钞票,冲着控制住司机的朱丹尼和另外一个手下说到:“叫司机开快点!”
朱丹尼,用枪抵住司机脑袋,威胁到:“快点!”
司机一脑门虚汗:“已经是最快了!”
闻言朱滔长叹一声,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窃喜,不由放下心来。
找了一个靠前的座位坐了下来,突然一辆货车渐渐与巴士平行,朱滔本能的透过车窗看去,就见到那张刚刚让他肝胆俱裂的面庞。
此人正是董毅,董毅二话不说,使劲旋转手中方向盘,从侧面朝着巴士狠狠撞去。
砰!巴士车窗碎裂,车身剧烈摇摆。
董毅接着又是狠狠一撞,巴士侧翻,车身翻滚,一阵翻腾后,冒着浓烟,侧翻在路旁。xiumb.com
董毅停下货车,出了驾驶舱,看着不远处的巴士,嘴角噙笑长舒一口气:“看你这下死不死!”
于此同时巴士内一阵咳嗽声响起,几人相继钻了出来。
朱滔的侄子,头上鲜血直流,勉勉强强从巴士里爬出,接着是司机,哀嚎的从巴士里爬出胳膊扭曲,显然伤了骨头。
朱滔也从巴士内钻出,手里还死死的抱着一箱钞票,除了脸上有点擦伤,头发凌乱跟个没事人一样。
除去司机,朱滔一行三人,一个一直没有出来,一个头部受到重创爬出巴士后倒地不起。
而朱滔只擦破了点皮,根本就没怎么受伤!
董毅见状,气的要死,心中大骂:“真他娘的应了那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于是缓缓举起手枪,想着要不要开枪击杀时,一阵滑板鞋摩擦的声音传来,就见陈家驹从公路边陡峭的斜坡侧滑下来。
陈家驹随即发现翻倒的巴士,立刻来到董毅身边,发自内心的高兴到:“好样的,我去把朱滔拷起来!”
说着拿出手铐,就要拷住朱滔,朱滔见状,立刻递上怀中抱着的手提箱哀求到:“别抓我,只要你们放了我,这一千万美金你们拿去平分!”
“不好意思,你这钱,只能是证据,作为你的呈堂证供!”
陈家驹说完,用手铐一把将其拷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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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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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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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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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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