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犀是凤凌娟手中的王牌,及时最终她无法从凤灵犀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也不会拱手让人的。
我们都想要救凤灵犀,但这会是一个无底洞,到最后很可能就是人财两空。
柳伏城手心凝起一股气,按向凤灵犀的后背,用真气帮助凤灵犀缓了缓。
凤灵犀眼神终于暂时清明了一点,伸手拉住我,紧紧地拉着,对我摇头:“让他撤,不能硬拼。”
我看了一眼柳伏城,凤灵犀不会无端端的这样说,柳伏城什么都没问,收了手便朝着凤青帆的方向飞奔过去。
但还是晚了,他刚走到一半,一股强大的血气直冲着鬼面之罩冲上去,地面轰隆隆的直响,到处都在晃动,山壁上有滚滚的泥石往下落,像是大地震了一般。
血气冲破鬼面之罩,强大的冲击力从凤家庄的中央朝着四周迅速的扩散开来,柳伏城只能回头,一手一个将我和凤灵犀抓起来,沿着山路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可是跑了没多远,周围的景象全都变了,山还是那座山,但是山这一侧,整个凤家庄却消失不见了,一条长长的铁轨很穿整个凤家庄,一列老旧的绿皮火车轰隆轰隆的从远处朝着我们的方向开来。
那绿皮火车的速度超乎寻常的快,眨眼间便已经近在眼前,凤灵犀大喊:“快跑!”
谁都知道这是障眼法,但这列绿皮火车却是不一样的存在,它曾经载着数百条鲜活的生命走向了绝路,每一节车厢里,都是怨气横生,再加上阵法的操控,一旦被碾上,那也将是万劫不复。
今夜,凤青帆有备而来,带来的人也不少,但是在破三角铜鼎阵法的时候,牺牲也颇多,本来他的鬼面戏法有一定的胜算,但最终却功败垂成,没能真正拿下凤凌娟。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脚下所踏着的,是凤凌娟的地盘,这里是她的老巢,她在这儿生活了数百年,不可能什么部署都不做,而这些提前做好的部署,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wWW.ΧìǔΜЬ.CǒΜ
现在凤青帆还不知道怎样,我们如果再逃不掉,那这场争斗,我们算是完败。
凤灵犀和我都急的不停地挣扎,柳伏城却站在原地,面对着那眼看着就要到面前的绿皮火车,一动不动。
“柳伏城,你是不是被吓傻啦!跑啊!”我大喊着提醒柳伏城。
但他充耳不闻,就在火车头撞上来的那一刻,我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却感觉身体被猛地往上一提,脚下一阵阴风呼啸而过,紧接着,身体被放在了地上。
我睁眼看去,正好对上凤灵犀的眼睛,我们两被面对面的放在铁轨上,而柳伏城却不见了。
凤灵犀捂着胸口,紧皱着眉头,而我也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已经跑远的绿皮火车,不知道怎的,忽然呜呜的又反过来,车尾变车头,杀了个回马枪。
我拖着凤灵犀往铁轨的一侧滚过去,生怕被回转过来的绿皮火车给轧上,绿皮火车从一个小点,迅速的放大,速度之快,特别惊人。
可下一刻,一条黑色的如缎带一般的东西,从车身底下拔地而起,一圈一圈的将整个绿皮火车绑了起来,从头到尾。
“蛇。”凤灵犀张嘴爆出这么一个音节,我的心从喉咙口,一下子掉落回胸口。
我就说嘛,这种时候,柳伏城怎么可能丢下我就跑了呢?
这样的事情,白子末对我做过,我也坦然接受,但直觉告诉我,柳伏城跟白子末从本质上是不同的。
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黑色的蛇身紧紧地勒着整列绿皮火车,挤压变形,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从火车箱里传来,随着蛇身不断缩进,一股一股的黑气从蛇身缝隙里面冒出来。
而周围的景象,也一点一点的恢复到之前的样子,阵法被破了,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也正是松了这口气,凤灵犀体力不支,倒在了我身上。
我抱着凤灵犀,等了大概两三分钟,等到绿皮火车最终消失在蛇身之中,蛇尾扫过来,一下子将我和凤灵犀卷起来,甩上后背,带着我们迅速的游离凤家庄的地界。
柳伏城直接将我们带去了我们学校外面那个小区,他曾经让我搬过去的那个房子。
凤灵犀还昏迷着,但是脱离了凤家庄的地界之后,她的情况明显好转了一些,将她安顿在床上之后,我去客厅找柳伏城。
柳伏城站在客厅阳台上,双手插在口袋里,从窗户朝着下面看去。
我走过去,也看向下面,小区里面的路灯光很暗,夜深人静,根本看不到什么。
我问他:“在担心凤青帆吗?”
“不担心。”柳伏城说道,“凤青帆没那么娇气,迟早他还会来找我们,我现在担心的是房间里的那位。”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凤凌娟元气大伤,这是毋庸置疑的,接下来有凤凌仙压制她,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这一点我还是很自信的,“凤灵犀在我们这儿,她也鞭长莫及。”
柳伏城摇头:“小白,你对各种邪门歪道的了解还是太浅显了,凤灵犀对凤凌娟来说,意义重大,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将她弄丢的。”
这么说,我也忽然感觉紧张了起来:“凤凌娟会找上门来吗?”
“她或许都不用找上门来。”柳伏城长舒一口气,伸手将我搂进怀里,说道,“等着吧,该来的,迟早都会来。”
我点点头,与他并肩站在阳台上,真正冷静下来之后,我忽然就想起了奶奶,立刻慌了:“不行,柳伏城,我得回家去一趟,我出门的时候,奶奶情况很不好,她现在在白老爷子的手里。”
柳伏城摇头:“你现在回去已经晚了。”
“晚了?什么意思?”我更慌了。
“白子末始终没有回凤家庄去。”柳伏城提醒到,“凤家庄发生那么大的动荡,丢下你一个人在那儿,这是白子末最大的失误,而你最终的结局,无外乎就是逃出来了与没逃出来,没逃出来的话,你奶奶对于他们来说,便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逃出来了,凭你一己之力是办不到的,这种时候会舍命救你的,绝大部分是我。”
没错,他们现在肯定已经控制住奶奶,在等我的消息,很快他们便会知道,我被柳伏城救走了。
白子末丢下我这件事情,将我和他们的矛盾激化到了一个僵持的局面,他们只能撕破脸皮,正大光明的用奶奶来威胁我了。
我闭了闭眼,心里难过的不行,奶奶是我的软肋,被威胁的是我,而受罪的,一直是我奶奶啊!
难道我就真的救不了我奶奶了吗?
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求柳伏城:“柳伏城,你帮我救救我奶奶,我发誓,下半辈子当牛做马,为你肝脑涂地。”
柳伏城沉吟半晌,很是纠结,我知道他很为难,也不敢烦他,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一双手握着他的大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最终,柳伏城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说道:“小白,你知道纸棺吗?”
“纸棺?就是用纸糊的棺材吗?”我摇头,“奶奶好像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东西。”
纸扎术涉及面很广,但大多都是围绕死人而来的,什么都扎,唯独棺材我没见人要求扎过。
毕竟,有金棺、银棺、木棺甚至是石棺,那么多的选择,不会有人偏偏去选一个最不容易保存的纸棺来办身后事吧?
“你奶奶当然没有扎过纸棺,因为她根本不够格,也没那个本事去扎纸棺。”柳伏城说道,“我活了几千年,也嫌少见过纸棺。”
“纸棺,并不是简单的用竹篾、木头做骨架,糊上一层纸那么简单,可以说,纸棺在整个纸扎术中,是处于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批技艺之一的。”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听他娓娓道来:“与其说扎纸棺,不如说是设纸棺阵,被阵法所困之人,一开始并看不出来与常人有什么不同,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的阴气会越来越重,身体像是一只蚕一般,开始被纸衣慢慢的包裹,纸衣越来越厚,最终将整个人裹成一个蛹,然后设阵之人在依附这个蛹,一层一层的往外构建骨架,扎出一个纸棺,将人彻底的封在纸棺之中。”
我听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症状,不就是我奶奶之前表现出来的症状吗?
我悲愤的浑身发抖,咬牙恨恨道:“可是我奶奶还活着啊,他们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吗?”
“纸棺不是做给死人躺的。”柳伏城说道,“以前宫里有一种刑罚,将犯人绑在桌子上,用油纸沾着水,一张一张的往犯人的脸上贴,油纸沾水,贴在脸上,就会让人呼吸不畅,过一段时间贴一张,犯人心里明白自己最终会窒息而亡,但却不能一下子便死去,在窒息与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心理中煎熬。”
“纸棺就类似于这种刑罚,被设阵之人,一开始只是难受,喘不上气来,吃不下,整日昏昏沉沉,后来滴水不进,浑身僵硬,唯独喉咙口一口气掉不下去,这样一直持续到纸棺形成,人的怨念与不甘也会在这个过程中达到最高值。”
“到了那个时候,人其实已经回天乏术了,但却又没有真正的死去,设阵之人开始催动法力,炼制纸棺,纸棺一层一层退却,将所有的怨念与不甘锁死在人的身体里,将人彻底的炼制成为一个人蛹……”
“别说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耳朵,冲着柳伏城大喊道,“求你别说了,不要说了。”
我发了疯的摇头,像是这样就能将柳伏城的话甩出脑子一般,但是越这样,那些话在我的脑子里面越清晰。
人蛹,人蛹!
“不,柳伏城,你救救我奶奶,哪怕是一刀了结了她,我都不怪你,只要不让她变成人蛹。”我抱着柳伏城的腰,就要给他跪下,柳伏城伸手将我提起来,让我冷静。
“小白,如果我能阻止这一切,早就动手了,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柳伏城说道,“纸棺阵法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那人不仅仅要对纸扎术精通,还必须法力极其高强,一旦纸棺阵法设立,被困之人便再无回头路可走,那层纸衣就像是跗骨之蛆,在你奶奶身上烙上了印记,撤不掉的,就算是死了,都进不了阴曹地府,无法重新投胎转世。”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阴险的法术?”我简直要疯了,一个劲的摇头,“不,既然能设阵,便一定有破阵的密门,柳伏城,你告诉我,一定有,对不对?”
柳伏城在我的殷殷期盼下,点了头:“想要破除纸棺阵法,只有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功德。”
“功德?”我喃喃道,“治病救人、惩奸扬善、无私奉献……方法有很多,但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奶奶等不了。”
柳伏城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以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我不解道,“借谁的力?”
这天底下,有谁的功德强大到可以救我奶奶?就算是有,人家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功德,凭什么借给我?
“借你们白家祖上的力。”柳伏城说道。
我心猛地往下一塌:“我们白家祖上?白家,从很早之前就隶属于七门,就算是积累了功德,那也是被七门霸占着的,又怎能给我来救我奶奶?害我奶奶的的刽子手是谁,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错。”柳伏城说道,“小白,七门分为七个等级,最高一级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我摇头:“七门一直是白老爷子说了算,白老爷子位居第二级,我甚至认为,可能根本没有第一级。”
柳伏城很坚定道:“有,必定是有,他的手中掌握着整个七门的生杀大权,但如今七门却由白敬玺一人掌控,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脑筋迅速的运转,很快便得出结论,“说明他被架空了。”
“对,被架空了。”柳伏城说道,“七门姓白,却并不是白敬玺的白,小白,你懂吗?”
不是白敬玺的白?那是……
是……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柳伏城,你的意思是,我们白家,与白老爷子并不是同出一门?七门是我们白家打下的江山,却被白敬玺一脉强取豪夺,彻底架空了?”
柳伏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小白,如果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救得了你奶奶,那非你们白家人所属,求人,不如求己。”
柳伏城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我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但心底里却明白,他不是在骗我。
从我爷爷无故失踪,再到我父母出事,最终到我奶奶,我们白家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有白敬玺一脉的人参与,就连我,也是一直受他们操控着的。
或许彻底将这一脉连根拔起,事实的真相才能真正的显露出来,可,谈何容易?
奶奶已经出事,就只还剩下一个我,我拿什么跟白老爷子斗?
我眼睛盯着柳伏城,想起他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对我,对我们白家祖宗十八代都了如指掌,以前总觉得他这话是在诓骗我,此刻,我却明白,都是真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才是唯一能帮助我的人。
我忽然就探究起柳伏城来了,即便他活了几千年,是看着八大门派从最初的兴盛,到后来一步步的衰落、内斗,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正如三门的事情,凤青帆与凤凌娟斗得那么厉害,他也是站在一旁说,这是他们三门自己的事情,他不好贸然插手。
可是,我们七门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避过嫌,甚至,是他自己先贴上我的。
这里面的不同,让我猛然意识到一点,柳伏城本身就置身于七门之中。
我无意识的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之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过电影一般的在我脑海里面闪现。
御龙山古墓,蛇形青铜器,古墓中的无字碑,仙家与弟马,以及那一句:我们之间不是签订契约,而是继承。
这是在御龙山古墓那座无字碑前面,柳伏城对我说的话,我一直不明白什么事‘继承’契约,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柳伏城,你与我们白家祖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质问。
柳伏城不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深邃的让我看不到底。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柳伏城,你是……”
“痛!”
我的话没说出来,一声尖叫从房间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我一愣,继而拔腿就朝着凤灵犀的房间跑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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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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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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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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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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