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吗?当然想要。
七彩玲珑心就是永恒之心的雏形,假以时日好好修炼,那可是无上法宝,可关键是,我要,他就能给吗?
我摇头:“你知道自己这颗心有多珍贵吗?我保护不了你,所以不能要你。”
“姐姐你不贪。”透明婴儿说道。“我喜欢姐姐。”
我笑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摸摸他的头,但手伸到半空还是忍住了:“你走吧,觊觎你的人太多太多了,你自己要小心,别被坏人抓走了。”
“他们不敢抓我。”透明婴儿甜甜的笑着,指着一旁的纸人说道,“那些肮脏的东西,一碰到我,就会被我净化,非死即伤,只有真正纯净善良的人,才能跟我做朋友。”
“姐姐,你做我的第一个朋友,好吗?”他问。
我立刻点头:“好,能做你的朋友,姐姐三生有幸。”
透明婴儿咯咯的笑着,拍了拍小手,又说道:“姐姐,我还没有名字呢,姐姐给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名字吗?”我想了想,问道,“你姓什么?”
“我姓童。”他答。
我几乎不假思索道:“那就叫童心好不好?姐姐希望你的心永远像婴儿一般干净善良。”
“好哎,我喜欢这个名字。”他说着,又抬头望望天边,说道:“姐姐,我要走了,你也快点离开这里,要变天了。”
我不解的也跟着看了看天,天边隐隐的似乎有闷雷声传来,心里一动,立即朝着柳伏城的方向看去。
童心又说道:“姐姐,咱们有缘再见。”
然后冲着我挥挥手,小巧的身子化作一道光,嗖嗖的转了一圈,从一旁盯着我的那几个纸人心口射出去,纸人一个个连声惨叫,腾腾的化作黑烟,灰飞烟灭了。
然后那道白光钻入地面,也跟着消失了。
我捡起安静的躺在一旁的纸扎火麒麟,与奶奶的肋骨以及骨渣放在一起,这是之前奶奶交代的,一定要拿到纸扎火麒麟。
拿在手里的时候,我特地在纸扎火麒麟的兽口处摸了摸,却没摸到之前亮起的那枚珠子。
雷声越来越近,周围一片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担忧的看着还在跟白老爷子打斗的柳伏城,心里莫名的有些慌。
河水已经漫到了我的小腿肚,天上又雷声阵阵,显然,传说中的天谴真的要来了,我不知道这道天雷会打在谁的身上,只知道周围那些一直在暗中隐藏着的家伙,都已经感觉到了危机,迅速的退走了。
没多久,一道闪电在天边亮起,一下子照亮了漆黑的夜色,本来还在酣战的白老爷子,瞬间收了手,一转身便不见了。
柳伏城回到我身边,身上好几处都挂了彩,这快到月圆之夜了,对于他来说,本来就很危险。
他倒是先问我:“没事吧?”
我摇头:“我没事,你呢?咱们先赶紧离开这儿吧,这里危险。”
柳伏城笑了笑,说道:“小白,你先回去,我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稍后回去找你。”
“你别想骗我。”我生气道,“你太冲动了,也不知道那阵法被破,会不会算在你头上,要是天雷是冲着你来的,我看你怎么办。”
说着说着,看着他身上的伤口,我鼻子就开始泛酸。
柳伏城却打趣道:“我等不及了,再等,我女人就跟别人跑了。”
我脸一红,顿时有点尴尬,想起自己因为奶奶而动摇的那一刻,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柳伏城。
低着头绞着手指说道:“对不起柳伏城,是我自乱阵脚了,面对奶奶,我还是没办法做到从容以对。”
“我明白。”柳伏城伸手搂住我,在我耳畔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在我推倒烟囱之前,你曾祖父的阵法实际上已经被破了,我顶多算是帮凶罢了,就算真的有天谴,也不应该会太厉害。”
“再者,这河水倒灌才刚刚开始,还没有伤及到无辜,没有酿下大错,只要想办法补救,就还来得及。”
“补救?怎么补救?”河岸水面抬高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说话的功夫,已经漫过了我的膝盖,朝着厂区的方向淹没过去了。
柳伏城胸有成竹道,“有阵法才会有阵眼,阵眼又分一个或多个,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导致阵眼之间的相互制衡倾斜,但这一切都建立在阵法还在的前提下,现在阵法已经破了,河水怎么还在倒灌呢?”
“你的意思是,还没有完全被破?”我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尸骨!曾祖父当年埋纸扎火麒麟的地方,被融化窑炉的玻璃水渗透,童心一家三口的尸首在融化窑炉里被融化,尸液是随着玻璃水渗透进去的,兴许还伴随着骨灰。”
毕竟童心与纸扎火麒麟曾经融合在一起,成为了阵法的一部分,所以,阵法还没有完全被解除的最大原因,可能就是这些东西还没有被彻底清理出去。
柳伏城点头道:“我得在这边想办法将河水引回河道里面去,小白,清理融化窑炉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现在就去,越快越好,最好是赶在天雷打下来之前,做好这一切。”
这事刻不容缓,我想都没想,转头便朝着耀光玻璃厂跑去,跑了几步,又回头去看柳伏城,却看到柳伏城已经变成了黑蛇身,朝着河道那边游了过去。
等我跑回到耀光玻璃厂,那边灯火通明,几个人正拿着铁锨,围在一起挖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我一眼便认出来那人是谁。
当初就是他带走张良敏,给我留了一张名片。
他看到我,也一眼认了出来,说道:“白小姐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完了?”
原来河道边上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这些人本来就深谙风水秘术,对这些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我应了一声,然后走过去,看着已经挖出来的大坑,问道:“下面还有东西吗?”
“有。”
这边说着,那边,已经有人说道:“头儿,有了。”
那人跳进坑底,用手扒拉了一会儿,里面便露出一个玻璃匣子。
等到玻璃匣子被整体挖出来,我们才发现,这也并不能称为是玻璃匣子,不规则的外形,没有开口,中间裹着一具完整的尸骨。
那尸骨看起来有五十厘米左右,呈大字型安详的躺着,每一块细小的骨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看到这具骨骼,我就想到了童心,这具尸骨,八成就是他的,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当年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才形成了这样一块玻璃石?
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那裹着婴儿尸骨的玻璃石看,直到地面微微晃动起来,有人惊叫道:“快,这里可能要塌陷了,得赶紧离开。”
“把东西带回去!”那头儿下达指令,“所有人撤出园区。”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几乎是同时,一道婴儿手臂粗细的闪电劈了下来,直接劈向了刚才挖出玻璃石的那个大坑。
当时我们并没有跑远,巨大的冲击力,激起一大片已经凝固的玻璃水及铁石,火星四溅,我腿上一软,栽在了地上。
有人来拉我,拉着我往来时的路上走,我用力的甩开他,因为头顶上,隆隆的雷声又在临近。
紧接着,又一道天雷炸响,闪电接踵而至,可这一次不是打在刚才那个坑里的,而是在河道里。
即使从我这个位置,都能看到冲天的水花,以及一声高亢而又痛苦的吼叫声。
“柳伏城……”
我拔腿便朝着河道方向跑去,身后那人拼了命的拉住我:“雷声还在响,天罚还没结束,你现在冲过去简直是在找死!”
“不,你放开我,我要去,必须去!”
我想甩开他,可是这一夜我早已经元气大伤,怎能斗得过一个魁梧大汉?
甩不开他,我只能艰难的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脚尖扒着地面,以此来借力。
河道里面激起的水溢出来,顶着之前漫上来的水又往前送了一大截,水面之上,点点滴滴的漂浮着一大片黑色的液体,不停地蠕动着。
看着那些黑色珠子似的液体,我一下子认了出来,是地坤。
“小妞,在看我笑话吗?”黑色的液体不停的凝聚,从河道方向一直蜿蜒而来,形成一条长长的黑练,黑练之上,一节一节的玄铁连锁断成了许多节,沾染着渗透出来的血迹。
那条黑练不停的甩动,抖落节节玄铁锁链,然后身体迅速缩短,眨眼间,一个穿着黑色绸衣的男子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男子浑身到处是伤,嘴角有血还在往下流,手腕上面,还挂着两只有了裂痕的玄铁圈。
他艰难的爬起身,微微用力,从裂痕处将玄铁圈掰断,将手腕解放出来,唇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被困了上百年,老子终于自由了,受点罪也是值得的。”
我拧起了眉头,已经明白,这个长着让女人都嫉妒的妖艳小脸的男人,就是地坤了。
“地坤?”我下意识的便叫道。
地坤抬起脸来,一双勾人摄魄的丹凤眼冲我眨了眨,薄唇微微上扬,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嗯’,媚的我骨头都酥了一般,用力甩甩头,让自己恢复正常。
这是个什么妖精啊,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媚的掐出水来?
我又问:“刚才天雷打的是你?看起来那么厉害的天雷,你好像没多大事。”
“玄铁锁链帮我挡了一下。”地坤将拿下的玄铁圈在手中颠了颠,说道,“百年前,我被禁锢在河道水涧里,不见天日,这百年来,我潜心修炼,从未害人,如今百年功德圆满,是该为我解禁了。”
“所以,刚才那一下,不是天罚?”我问。
地坤扔掉玄铁圈,将细白的手伸向我,我愣了一下,会过意来,拽住他的手,一个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他这才说道:“我又没触犯天条,打我干嘛?”
我抬眼看了一下乌蒙蒙的天,雷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问地坤道:“河道那边……还有人吗?”
地坤不笑了,看着我的眼神里却写出了他想说的话,我抬脚便要往河道那边去,地坤一把抓住我,摇头:“别过去,你改变不了什么,他哄你走,就是不想连累你,你过去只会让他分心,到时候可能伤得更重。”
“可是……”可是为什么?
柳伏城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天雷不去打姓白的那个老东西,却要打柳伏城?
这是什么天理?
脚前的水在迅速的往河道方向退去,除了轰隆隆的闷雷声,四周静的让人害怕。
地坤一直抓着我,一刻都不放松,生怕手一松,我就会跑掉一般。
我看着河道的方向,想去,想要跟他共同承受,可我知道地坤说的是对的,我不去,他可以全身心的防备天雷的到来,我去了,只会给他增加负担。
在天雷面前,又有谁能做到游刃有余呢?
没多久,雷声如期而至,刀刃一般的闪电在河道上面连成了一片,刺眼的亮光经久不散。ωωω.χΙυΜЬ.Cǒm
黑蛇在水里翻滚,蛇尾甩出水面又沉到水底,凄厉的嘶鸣声直往我心里钻,我当时捂住嘴,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快十五了啊,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双重的打击会毁了他的!
闪电慢慢消失,雷声渐远,他们终于松开了我,我毫不犹豫的拔腿朝着河道跑去!
一边跑一边喊:“柳伏城,柳伏城……”
河道已经归于平静,再也没有了柳伏城的身影,无论我怎么喊,他都没有再回应我一声。
我当时便崩溃了,不管不顾的踏入水中,可是漫漫水域,我得去哪捞柳伏城?
他会不会被打死了?
会不会被打回了原形,丢掉了几千年的道行,变成了一条毫无修炼功底的小黑蛇,掉入深不见底的水涧里面,浑身是伤,上不来了?
会不会……
“你疯了……”
地坤追上来,一只手直接将我从水里面拎了起来,我双手双脚在半空中挣扎:“放开我,让我去找他,他不见了,我得立刻找到他!”
“冷静一点。”地坤吼道,“小妞,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地坤将湿淋淋的我带上岸边,按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相信我,待在岸边,哪也别去,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方水域,我去帮你找!”
“我保证,只要他没有被冲走,只要他还在这片水域里,我就一定会帮你把他捞上来,但前提是,你必须站在这里等着我,听到没有?”
我木讷的点头:“我不走,哪也不去,你别骗我,你一定要把他捞上来。”
地坤郑重的点头,然后松开我,围着我的脚画了一个圈:“待在圈里,等我回来。”
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河道里,消失在了水域之中。
我站在那个圈里,等啊等啊,寒风吹来,冻得我整个人打着哆嗦。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是那个头儿,他追了上来。
我当时满心都是柳伏城,根本没有精力管他,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站在那儿陪着我。
我脑子里面不停地翻滚,想了很多很多,我害怕柳伏城死了,害怕他出事,但又祈祷着,他会没事的,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那么强的天雷,我为他做的那身皮,法力肯定被破了,他现在浑身肯定血淋淋的,他需要一张新皮,刻不容缓。
我得为他做,第一时间为他做好,等他回来,让他穿上。
可是我没有材料,我想去找,又不敢离开那个圈儿,转眼正好看到那头儿,便立刻请求他去帮我准备彩纸、剪刀等等。
那头儿立刻打电话给他手下,没多久,东西便送来了。
水面上,还是没有动静,我不能胡思乱想,越想越怕,只能拿起剪刀,折起彩纸,迅速的做着纸扎蛇皮。
已经做过几次了,这次做起来应该更顺利,可是手抖得厉害,磕磕绊绊,剪坏了几张彩纸都没成功。
气得自己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手抽了几巴掌,手背都打红了,这才稍稍平静了一点,终于将纸扎蛇皮做好。
手握着纸扎蛇皮,眼睛盯着水面,继续等。
甚至等到最后,我有些等不住了,正犹豫着要放弃地坤帮忙,自己去找的时候,哗啦一声,有东西冲破了水面,露了出来。
我定睛看去,一下子便认出来是地坤,他一只手划拉着水,一只手勾着什么,拼命的朝着岸边游过来。
我和那头儿立刻迎上去,就看见地坤拽上来的,是一条血淋淋的大蛇。
那大蛇已经昏迷,蛇身上面没有皮,大片大片的血液不停的从身体里面渗透出来,没一会儿便将河道边上染红。
蛇身上面,一道又一道像是烧糊了似的疤痕纵横交错,伤口很深,想要痊愈,恐怕很难很难。
我颤抖着上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微弱的几乎摸不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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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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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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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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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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