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护法已经手下留情,不应该啊!
水仙儿说着,手一挥,如钢针一般的水仙花蕊刺破空气,嗖嗖的冲着白溪的眼睛而来,白溪没有躲,盯着那暗器迅速的靠近,近在咫尺的时候,忽然张开五指,调动身体里的灵力,一股无形的力量犹如一道屏障一般,挡在了她的脸前。
只听得铛铛几声,水仙儿的暗器纷纷落地,四分五裂。
“怎么可能!”水仙儿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攻击会被白溪如此简单的就破掉了,明明之前几次交手,白溪还没这么厉害。
难道母亲临终前的忠告是真的?白溪得到了五花教至高无上的灵力,只要假以时日修炼,以后就连大护法都不一定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水仙儿愤恨的盯着白溪,心有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能得到如此厉害的灵力?
如今她不过刚刚得到灵力,就如此不好对付,如果放任她修炼下去,以后岂不是想动她一根汗毛都不行了?
不,水仙儿盯着白溪身上的大红嫁衣,双目赤红。
这身嫁衣,本应该穿在她水仙儿的身上,明明跟白允川有夫妻之实的是她水仙儿,凭什么嫁给白允川的却是白溪?
水灵儿一死,水仙儿在五花教的地位瞬间跌落,大护法知道她做的那些龌龊事,对她更是不屑不顾,花千夏那个杀千刀的,立刻到处找茬,不让她好过。
水仙儿深知自己在五花教迟早待不下去了,就想着或许能重新攀上白允川,以后日子也不会难过,却没想到,短短几天,白允川转脸就要娶白溪为妻了,这让她怎能不气愤?
她悄悄地联系白允川,可白允川避而不见,她不得不出此下策,半路截杀花轿,誓要亲手了结了白溪,顺便对上白允川,逼他娶自己。
千算万算,她都没算到,白溪已经不是几日前的白溪了。
白溪对水仙儿也是恨之入骨,既然她送上门来了,她便也不客气了,收起手,转而握住长鞭,注入灵力,猛地挥起。
长鞭抽出,划破空气,发出凛凛的声音,直冲着水仙儿而去。
水仙儿接连躲让,空隙中,双手忽然冲着白溪一拍,淡黄色的烟雾腾起,带着一股浓郁的水仙花香味。
周遭中招的所有人,或多或少的都开始迷迷糊糊起来,胡言乱语,丑态尽出,只剩下及时屏住呼吸的白溪,以及捂住口鼻的白允川。
他俩都是中过招的人,对水仙儿的这几招了如指掌,白允川冲过来,挡在白溪的面前,冲着水仙儿吼道:“你竟然还敢出现,简直找死。”
“白允川,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你,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水仙儿说的坦荡,“当初在床上,你是怎么跟我山盟海誓的,需要我一句一句的说出来,帮你回忆一下吗?”
“闭嘴!”白允川狠厉出手,几十只纸人如箭矢一般朝着水仙儿杀过去。
水仙儿故技重施,花蕊暗器扫过去,大片的纸人嗖嗖的往下掉,半路上无火自燃,烧成一片。琇書網
水仙儿凛笑道:“白溪,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一个跟我勾勾搭搭,睡了又睡的男人,以前有我,以后,也会有别人,本性使然!”
白允川急了:“你给我住嘴,卑鄙小人,要不是你用水仙花香迷惑我,我岂能被你诱惑?小溪,你别听她的,我可以发誓……”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白溪站在原地,异常的冷静,甚至连看都没看白允川一眼,只是冷冷道,“川哥,你我拜完堂之后便是夫妻,我不希望以后再见到这样的莺莺燕燕扰我清净,如果真要表真心,今天,就是现在,你了结了她。”
这话一出,白允川和水仙儿同时一愣,前一刻她还不让发誓,后一刻却说出这么狠厉的话来,倒是不像以前的白溪了。
以前的白溪,虽然骄纵了些,但却从没有这样的硬心肠,至少在白允川看来,没有。
他不知道的是,白溪对水仙儿,甚至是对白允川本人的恨,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地,这只是她这段时间以来被极度压抑之后的短暂爆发罢了。
白允川一时没反应过来,白溪却已经不给他多余的机会,抽起鞭子便上前:“既然你舍不得动手,那我就自己来!”
鞭子落下去的时候,水仙儿已经在躲,但就是那一愣神的间隙,已经晚了一点,白溪的鞭子带着十足的威力狠狠地抽下去,即使打偏了,也落在了水仙儿的脚踝上。
一声惨叫,水仙儿跌跌撞撞的就要倒下去,但同一时刻,她又祭出一把淡黄色的粉末,这一次,白溪没有躲,也没有摒弃,而是凝聚了大量的灵力,注入到鞭子上,横向冲着粉末后面拦腰抽下去。
她速度很快,抽下一鞭子之后,立刻往前走,手上接着又是一鞭子,接二连三,惨叫一片。
“别打了,求你。”水仙儿趴在地上,浑身是血,苦苦哀求,“我错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勾引白允川,现在更不该打断你们的婚礼,白溪,求你放过我。”
白溪讥讽的笑了两声,说道:“你最大的错误,并不在此。”
水仙儿浑身一僵,随即忍着剧痛翻身而起,跪在白溪的脚前,抱着白溪的小腿,连连忏悔:“对不起白溪,我不该找那样一个男人去玷污你,他不配!”
“他的确不配,所以下场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白溪咬牙道,“他已经为他的无脑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现在,轮到你了。”
说着,狠狠一鞭子又落下去,水仙儿的惨叫声尖锐的响起,又突兀的中断,噗通一声倒地,半卧在那儿奄奄一息,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白溪握着鞭子的手在抖,她知道自己冲动了,不该做的如此决绝,但是她一想起那一夜在那个暗室里面,那个被水仙儿放进来的尖嘴猴腮的男人企图轻薄自己的场面,她就忍不住。
更何况,如果一开始没有这个水仙儿的出现,白冰又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水仙儿出现开始崩坏的,她死,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但她毕竟是五花教的人,死在了白溪的手上,就给了五花教一个找茬的由头,后患无穷。
看着地上抽搐着的水仙儿,白溪微微冷静了一些,不免有些后悔,她应该下手稍微轻一点的,至少留她一口气,苟延残喘着也好。
就在白溪这么一晃神的空档里,水仙儿忽然昂起脖子,恐怖的抽着气,白允川走上前来,想要捂住白溪的眼睛:“小溪别看,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白溪一把挡开他的手,下意识的躲开了一点。
也就是这种下意识的嫌恶让白允川彻底明白,他的小溪,真的变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从水仙儿的嘴里面溢了出来,水仙儿拼尽最后一口气,握住那东西,狰狞的笑着:“白溪,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说完,手上用力,手中的东西瞬间爆开,浓郁的水仙花香味冲进白溪的鼻孔,瞬间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白溪只感到浑身像是被千百只虫子在咬一般,又麻又痛,脑子里面昏昏沉沉,根本凝不起神,耳边嗡嗡嗡直响,整个人就那样失去了操控自己身体的能力一般。
白允川站在一边,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他看着水仙儿捏爆自己的内丹,看着内丹爆发出来的法力掌控住白溪,看着白溪浑身的变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很多想法。
水仙儿在捏爆内丹的那一刻,终于再次到底,彻底断了气。
白允川踢了一下她的尸体,确定她没气了,然后转身,盯着白溪看了好一会儿,轻声叫道:“小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白溪听不到,也看不清,水仙儿内丹爆发出来的毒性,攻占了她的全身,在没有逼出毒素之前,白溪是麻痹的。
几次试探之后,白允川忽然低低阴笑了两声:“看吧,小溪,天意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本就是我们的婚礼,等到过了洞房花烛,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之后,我自会想办法帮你逼出毒素的,现在,乖乖的跟我回去拜堂成亲吧。”
白允川捡起一旁沾了血的大红盖头,在空气中抖了两下,然后帮白溪重新盖在头上,手指插进最终,一个响哨,枣红色的骏马奔了过来,停在了白允川的身边。
马头上,还扣着大红色的绣球。
白允川伸手去抱白溪,翻身上马。
就在他往马上翻的时候,一股迷眼的风从结尾呼啸而来,紧接着,骏马受惊,没站稳的白允川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而抱着的白溪也脱离出去。
白允川狠狠地摔在地上,受惊的骏马四只马蹄重重的踩过他的双腿,嘶鸣着跑远了。
等到一切重新恢复平静,骏马不见了,白溪……也不见了,白允川试着站起来,两条腿根本提不上一点力气,小腿骨竟然就这样断掉了。
他又怒又疼,握起拳头狠狠地捶地,不甘又无奈。
这个时候,他的人终于从水仙儿的迷阵中醒了过来,围上来问白允川怎么了。
白允川咬牙道:“查,立刻给我去查,到底是谁带走了白溪,被我找到那个人,我必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白允川知道,白溪身体里的毒素不是那么好祛除的,带走她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其实他心中隐隐的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人会是谁,这让他更加暴躁。
那个人在五花教得到了白溪的贞洁,如今却又再一次带走她……
白允川只感觉眼前发黑,本该属于他的纯洁善良的小溪,再也不纯洁了,甚至今天的白溪那般狠厉,也让白允川有些担心。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对白冰用的那些心机,会不会也……
白允川忍不住看向如破布一般倒在血泊中的水仙儿,没来由的后背发凉。
……
另一边,诚如白允川所想,带走白溪的人,的确就是墨九幽。
他带着白溪一路奔去五花教那个带有冰床寒潭的暗室,一进去,便抱着白溪跳入寒潭里,被冷水一激,白溪的神志微微清醒了一点,睁眼便对上了墨九幽那双颜色不同的瞳孔,愣了一下,随即抬腿便往墨九幽肚子上顶去。
但她现在的情况,哪还有那么多的力气,墨九幽轻而易举的按住白溪的腿,将她压在寒潭边上,抵着她的下巴说道:“几日不见,就迫不及待的跟老情人结婚,白溪,你好样的。”
白溪被寒潭水冰的浑身忍不住打寒颤,抖着乌紫的嘴唇说道:“骗子,是你先骗我的!”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墨九幽捏着白溪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白溪你可别恶人先告状。”
“白品堂没回来。”白溪控诉道,“我被逼成这样,你也没有出现,墨九幽,你就是个骗子、懦夫,永远见不得光的存在,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去相信你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相信你,放开我!”
白溪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伸手不管不顾的往墨九幽的脸上挠,墨九幽松开她,往后退了一点,泡在寒潭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白溪。
白溪趁机转身,扒着寒潭边缘爬上去,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想要离开暗室,可是一离开寒潭,甚至一离开墨九幽凉冰冰的身体,浑身那种不适感立刻卷土重来。
还没爬多远,白溪便痛苦的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两只手紧紧地抱着曲起来的双腿,绷紧身体,以此来缓解浑身的痛苦。
墨九幽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痛苦的叫着,甚至到了后来,痛的哭出声,整个人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浑身不受自己控制。
墨九幽叹了口气,上去,捞起白溪,将她重新带回寒潭里去,然后低头,吻住她。
一回到寒潭里,白溪的意识再次慢慢回拢,在她终于感受到墨九幽在吻她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张嘴,狠狠的咬了上去。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白溪滞了滞,眼睛戒备的盯着墨九幽,墨九幽已经停下了动作,也在看着她。
两人足足停顿了有一分多钟,墨九幽手上忽然用力,扯掉白溪的衣服,将她按在了寒潭边上。
……
白溪根本不是墨九幽的对手,即便是身体里的灵力已经爆发,但她最近并没有时间安下心来好好修炼,功底远不如墨九幽。
只要墨九幽想,白溪再怎么反抗,最终还是会被他得偿所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九幽终于放开白溪,将她抱到冰床上,搂在怀里。
“好点了吗?”墨九幽问道。
白溪没说话,但她之前被水灵儿内丹折磨的痛楚已经大大减弱,神志也是清醒的。
“水仙儿母女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却没想到你会中了水仙儿的招,幸亏我及时赶到,否则你可能真的要跟那白允川洞房花烛了。”墨九幽说道。
“既然答应嫁给他,洞房花烛还不是正常流程?”白溪闭着眼睛,累的浑身不想动弹,懒洋洋道。
墨九幽搂着她腰的手猛地一紧:“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白溪恶劣道,“墨九幽,你不会认为你跟我睡了两次,从此便吃定我了吧?”
“白溪你再说一遍!”墨九幽冷了脸。
白溪是识时务者,胆大包天也是看对象的,她清楚的知道,逗逗墨九幽还可以,但真的惹怒他,绝没有自己的好。
所以她没有敢再说一遍,而是鼓了鼓嘴,嘀咕道:“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墨九幽听到了,却选择性忽略这句话,在白溪耳边恐吓道:“我早就说过,跟了我,就别出去到处沾花惹草,否则,你和你喜欢的那些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白溪冲他翻了个白眼,眼神往四周瞄了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墨九幽,你跟五花教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否则为什么一出事,你就立刻带我来这儿?这里可是五花教的地盘,这个暗室刚刚出过事不久,戒备应该很森严,除了是内部人,我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理由,是能让你在这儿来去自由的。”
“当你能力达到一定高度的时候,这个世上所有你想要去的地方,都会像我这样,来去自如。”墨九幽说道,“你竟然还有心思问东问西,那为什么不问问我,你中的这个毒素,是否能根除,何时才能根除呢?”
白溪立刻顺着话题道:“那你可以告诉我,是否能根除,何时能根除吗?”
“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根本无法根除,甚至还会要人性命。”墨九幽说道,“但你不一样,你的血脉中本就流着五花教特有的灵力,再加上我的帮忙,很快就能拔除毒素了。”
“你的帮忙?”白溪奚落道,“就是这样帮的?确定不是趁机占我便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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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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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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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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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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