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向余鹏逼近过来的时候,余鹏不由得慌乱地大叫道:“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爸是余大军,曲城道上的兄弟都听我爸的,我爸……”
“我特么才是你爸爸!”一人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就抽在了余鹏的脸上,直接就把余鹏抽了个跟头。
余鹏趴在地上捂着脸,眼泪就在眼圈里转,大叫道:“你们……你们怎么打人!”
“这是轻的,今天要是让你囫囵个的走下山,我们兄弟叫你爸爸!”
阿毛赶紧拦到了余鹏的身前,团团地做着揖,苦笑道:“二位,千万千万给我个面子,这是我自家兄弟!千万高抬贵手,事后必有重谢!”
其中一人揪起阿毛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阿毛不停地陪着笑,手脚下垂得像一只被拎住了后颈皮的猫。
“我说过了,你的面子算个屁,区区一个外门弟子,凭什么给你面子?你告诉我凭什么,就凭你是先天武道二品吗?”
“不敢不敢,万万不敢!”
“你哪是不敢,分明就是敢得很呐!”对方不阴不阳地道,眼中尽是妒忌的神色,又轻佻在拍着阿毛的脸,阿毛赔着笑脸也不敢躲!
余鹏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地位显然要比阿毛高得多,是内门嫡系的那种,这种嫡系来看门,可见三星山对这道门户有多重讽。
自古都有宰相门前七品官的说法,余鹏也不是没见过这种人。
真不是故意看不起保安啊之类的社会底层人士,特别是一些部门的保安,手握着看大门这么一点小小的权利,嘚得不知道怎么耍才好,那种居高临下傲中带着蔑视,蔑视中又带着鄙视,鄙视中带着浓浓的优越感,好像身后那栋大楼就是自家的产业似的。
不但是那种派头,还有那种见了正主那种殷勤与低声下气,就算是一些擅长此道的专业人物见了都要自惭形秽。
这还是普通保安,三星山这种高人坐镇的宗派,守大门的又是内门弟子,更是嘚到没边,嘚到自己根本得罪不起。
余鹏也不敢再闹了,赶紧爬了起来,腰弯得嘴都快啃到自己的脚尖了,赔着笑地道:“对不住了,真的对不住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千万放我们一马,回头必有重谢,吃喝玩乐一条龙,我都请了!”
另一个胖一些的年轻人一脚将阿毛踹翻在地,然后上下地打量着余鹏,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笑眯眯地道:“这位兄弟长得还真挺清秀的,啧啧啧,特别是这腰身……”
余鹏只觉得两股一紧,心头一下子就慌了,可怜巴巴地望向阿毛,阿毛捂着肚子坐在地上,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受伤了,完全没看到他求救的目光。
而那些瘦些年轻人则笑眯眯地,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张淼,张淼那张显得唯美与端庄的蛋形姐姐脸,一下子就变得惨白惨白的,她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种目光代表着什么意思。
“想重谢我们,也用不着过后了,我看现在就行,阿毛……”
“在!”阿毛赶紧起身弯腰。
“帮我们守一会通道!”那个胖些的年轻人说着,伸手去拉余鹏,而另一人则直奔张淼去了,一边伸手去拽张淼一边笑道:“还是师兄有先见之明,在屋里备了两张沙发,这不今天就用上了!”
“你别碰我!”
张淼跟明显被吓到有些顺从的余鹏不一样,惊叫一声,一甩手下意识地就躲到了孟良的身后。
瘦子本来就长的脸一下子变沉了下来,冷冷地道:“玩一下就当赔罪了,你特么占大便宜了,还跟老子装什么紧!你哪冒出来的,给老子滚!”xǐυmь.℃òm
瘦子说着,并指如剑就向孟良的胸前膻中点来,出手就是致人死地的杀招。
孟良一抬手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手上轻轻地一扭,这两根手指的骨头碎得都混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堆烂泥。
瘦子惊骇地看着自己碎烂的两根手指,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居然有人敢在三星山的门口向自己动手,而且一动手一点余地都不留。
瘦子抱着自己碎成一滩的两根手指,踉跄着退了几步,怒视着孟良喝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三星山的门口动手,我告诉你,今天你完了,碎尸万段才是你最终的结果!”
孟良抄着手,在阿毛、余鹏和张淼震惊的目光当中,淡淡地道:“你说得没错,我们必有一方碎尸万段,但是你们两个还不看,还不如那位外门弟子阿毛呢!”
孟良淡淡的话中不带一丝鄙视之意,可越是这种态度,就像有一根针直扎到了这二人的心坎里头。
胖子怒吼一声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接我一拳再说话!”
胖子说着,越过瘦子和阿毛,身子向前一扑,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一般,咆哮一声,一拳向孟良凌空打了过来,那股猛虎下山的气势相当不错,甚至身上还有真元在涌动着,隐隐地有一种虎形浮现。
孟良随手一拳迎了上去,这一拳速度极快,拳破虚空发出啪的一声爆响,紧跟着又是一声爆裂的响声。
胖子惨叫了一声,手臂处爆起一团血雾来,当他捂着手臂踉跄而退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他的一只手臂已经完全碎成了血雾,只剩下肩头的一截骨茬森然地支楞着。
更加可怕的还不仅仅如此,胖子的伤口处,不断地崩塌着,没错,就像是一个被抽去了根基与支柱的建筑一样,血肉骨筋不断地崩碎崩塌,惨不忍睹。
“我的天呐,你倒底在干什么?”张淼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惊呼了一声,弯腰就吐了起来。
阿毛看着胖子如同一个入水的泥塑一般地崩塌在眼前,整个人都慌了,一把拽起余鹏叫道:“完了,杀了三星山的内门弟子,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是他杀的,是他杀的,不关我事,不关我的事啊!”余鹏哭叫了起来。
就在他哭叫的时候,那个瘦子已经转身向小道内逃去,但是孟良冷哼了一声,一指点了过去,一道指风从他的后脑钻入,直接就将前颅炸开一个拳头般大的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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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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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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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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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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