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她不喜欢呢!
“行了,外面冷,礼物看完了,走吧!回去了。”
“好,走。不过,这礼物要怎么搬啊!”
“我来呗!但前提是,你得先从我身上下去才行。”
“……哦。”
乔西从他身上滑下来,把项链递给他,“你得先替我把项链戴上。”
“收到。”
黎彦洲把项链从礼盒里取出来,替她系上。
乔西在吊坠上抹了几下,“黎彦洲,你太厉害了,这也能淘到,你说这得什么珠宝公司,才会想到用一颗棒棒糖来做吊坠呢!”
黎彦洲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把她的大礼盒从里面搬了出来,“来,帮忙。”
他没说,项链是他特意去珠宝公司定制的。
“来了。”
乔西兴高采烈的和黎彦洲一起,扛着大礼盒回了家里。
黎彦洲要把礼物扛进她的房间。
却被乔西给阻止了,“去你房间里。”
“嗯?”
“先搬去你的房间。”
“……”
好吧!
黎彦洲只得扛着那笨重的大礼盒,进了自己的房间。
“放这,放这。”
乔西指了指床边儿上的那块波斯地毯。
黎彦洲给她搁在了地毯上。
“放我这干嘛?”
“我只是想在你这待会而已。接下来我要花时间好好看看我的礼物了,你去睡觉吧!”
乔西说着,盘着腿,在大礼盒面前坐了下来。
啧啧啧!
简直就是人生大赢家了。
哪个女孩,要拥有这么全的一个口红套装,这根本就是上天了啊!
黎彦洲看着乔西乐得一张小嘴都快合不拢了,他坐在床上,好笑道:“你今晚不会坐着乐一通宵吧?”
“黎彦洲,你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啊?”
乔西回头问黎彦洲。
黎彦洲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倚在床头,手枕在脑后,“班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你考试考了全年级第三名,所以,这是奖你的。”
“这是奖品?”
“嗯。”
“那我以后再考全年级第二,怎么办?你还能送什么?”
“……”
要不要这么过分?
好不容易才把礼物这事儿落实好,现在又让他想下一回考试的事儿。
他拒绝!
“还早呢!不想了。”
饶他一条命吧!
黎彦洲把被子往头上一闷,“你不许再这看个通宵啊,待一会就回自己房间里睡去,明天我再你把这些东西搬回房间去。”
“……哦,好啊!”
乔西高兴地应着。
扭回头去,开始一支一支的打开看颜色。
啧啧啧!
真是美妙极了。
乔西头一回收到别人送她的礼物。
而且,还是这么奢华,这么直击她心脏的。
原来,收礼物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呢!
黎彦洲看着乔西认真检查口红的模样,唇角忍不住跟着弯了弯,他躺下去,把头枕在柔软的被子里,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温实实的,被幸福填塞得满满的。
黎彦洲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想睡觉,忽而又想到了什么,蓦地睁开眼来,“乔西。”
“嗯?”
乔西头也没回的应他。
“你当初进学校,是以全校倒数第十的名次进去的,为什么这回考试进步这么大?”
其实,他想问的是……
是不是谁,私底下给你补习了?
前头,乔西头也不回的问他道:“你也跟有些同学一样,怀疑我是靠舞弊才有这成绩的吗?”
“舞弊?”
这一点,黎彦洲倒是从来没想过。
他皱眉,“有同学怀疑你是舞弊?”
“有啊!还多了去了呢!”
乔西并不以为意。
她喜笑颜开,一支支呃拆着口红,“那又怎么样呢?他们怎么想,我一点都不在乎,反正他们也只能背地里说说,考又考不过我,等期末考的时候,我会再次把他们统统都打败的,而且,考得会比现在更好,我要成为全年级第二名!”
“怎么不说第一名了?”
“第一名啊……”
乔西想到了盛川那个变态成绩,她摇摇头,“第一名跟我们差距太大,像盛川那种成绩……知道什么叫高不可攀吗?人家靠天赋吃饭的,我们靠努力吃饭的,完全不一样,现在已经完全不敢想了。”
也是因为这次考试,乔西才看清楚了自己和盛川之间的距离,也认识到了自己当初嚷嚷着要考第一,是有多天真。
一想到盛川,乔西又落寞了几分。
不过,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来。
没事,盛川也气不了两天的。
说不定等周一去了,俩人就好了。
“那你还没回答我,你成绩突然升这么快,是为什么?有人给你补习了?”
“有啊!”
乔西说着,一屁股往后挪了一挪,凑到黎彦洲床前,“你不是给我补习了吗?我不会的问题,全都是问你的。老师也问了我相同的问题,我也这么回答的。”
“……你跟老师说,替你补习功课的那个人,是我?”
“老师没问我是谁啊!怎么了?”
“没……”
黎彦洲的心情顿时舒坦了,“以后有不会的问题,留着,等周末回来再问我。”
“我留了,还有好些问题不会呢!明天问你。”
“乖,不许问别人。”
他口中的别人,当然指的就是盛川了。
这天晚上,乔西在黎彦洲房间里折腾得将近早上。
黎彦洲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后来醒来,见这小丫头居然直接倒在了地毯上盘着腿睡了。
哎,总是这么惹人担心。
黎彦洲下床,把地毯上的她抱起来。
想把她重新送回她自己的卧室里去,可怀里的她,一落入他怀里,就下意识的抱紧了他。
黎彦洲脚下的步子,顿了一顿。
下一秒,鬼使神差的,抱过她,回了自己的床上。
他抱着她,一并躺了下来。
替她盖好被子。
方一躺下,乔西就像只小猫儿似的,一下子钻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颈项,沉沉的睡了。
怀里,是她软软的身躯,鼻子下,是她身上那清清淡淡的山茶花的味道,本来睡意很沉的黎彦洲,被她这么一侵入,顿时,睡意全无。
哎!
这小丫头大概生来就是他的克星吧!
黎彦洲又不知过了多久,听着旁边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他这才慢慢的也跟着安逸的睡了过去。
他希望,这一夜能够再漫长一些。
****
许是因为昨儿晚上闹得太晚的缘故,两人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多。
要不是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或许,黎彦洲还不会醒来。
“都几点了?怎么还在睡啊?昨儿晚上加夜班了?”
怎么回事?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像是他妈。m.xiumb.com
黎彦洲迷迷糊糊从梦里苏醒了过来。
身躯一动,打算坐起身来。
咦?
身上还趴着个软绵绵的‘小动物’,松软的黑发,在他胸口凌乱的散开,一张小脸窝在他的颈项间,正朝他的脖子上呵着气。
黎彦洲漆黑的眸色瞬时幽暗。
长臂忍不住圈了圈怀里的小丫头。
恰时,乔西也慢慢的从梦中苏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黎彦洲,她一喜,眼睛弯了起来,“黎彦洲……”
真好,一睁开眼,就能够见到他。
“嗯。”
黎彦洲从喉咙里应了一声,“醒了?”
他声线有些沉,还透着刚醒来的惺忪。
大手情不自禁的给她拨了拨额前的乱发。
恰时,听得外面再次响起池年的声音来,“两个人都没起来吗?那我去叫他们吧!”
黎彦洲闻言,一惊。
眼瞳蓦地扩大。
刚刚,以为听到母亲的声音,只是在做梦而已。
可没想到……
真是她!
“我妈来了!”
黎彦洲一下子从床上惊坐而已。
“嗯?”
乔西还迷迷糊糊的,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噔噔噔——”
上楼来了!
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
黎彦洲连忙下床,赶在他妈推开门之前,给自己的卧室门落了个小锁。
回头再看乔西,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事。
“怎么办?”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一副无措的看着黎彦洲。
黎彦洲站在门口看着衣衫凌乱的她,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乔西更着急了。
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打起转转来,最后,干脆一溜烟儿的窜进了他的洗漱室里,关上了门。
黎彦洲:“……”
他好笑。
一会她妈去另一间卧室里找她怎么办?
“儿子,你醒来没啊?”
“哎,算了,我去看看乔西,乔西怎么也睡这么晚了?”
池年见儿子没开门,又准备去敲乔西的房门。
“妈!”
黎彦洲连忙拉开了门。
“起了?”
池年忙止步,探了脑袋进儿子房间,“昨晚几点睡的?”
“就……两三点吧!您怎么来了?”
“两三点?”
池年进门,一边替儿子把窗帘拉起来,一边唠叨道:“当初就让你别学什么医,你不听,你看看,这休息时间都没个规律可循,我告诉你,你这样身体迟早会出事的。”
“妈,您一大早过来,不是为了诅咒您儿子来的吧?”
“呸呸呸!说什么诅咒?我这是关心你!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咦?儿子,你脖子上怎么回事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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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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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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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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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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