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卒业式正式开始前,有个一二年级的女生上来给要毕业的前辈戴胸花的环节,和马觉着应该是日南里菜来给自己戴,没想到是立花老师。
“一二年级的女生不够用,你将就一下吧。”立花老师笑着说。
然后他一脸认真的给和马胸口戴上毕业生的胸花。
做完这个,立花老师小声问:“怎么样,考试就是这周五吧?有把握吗?”
“我不知道啊老师,因为我穷,没有钱参加模拟考。”
其实参加了,但是但是结果被人给搅了,结果不提也罢。
“哼,看这样子是没什么大问题了。”立花老师轻轻拍了拍和马的肩膀,“我有种预感,你会是我的学生里,成就最高的一位,未来许多年,我都可以骄傲的把你的事情说给我后来的学生们听。”
立花老师顿了顿,笑了:“不对,说不定现在的你就已经是我的学生里成就最高的了,毕竟我其他学生杀死或者捉拿归案的坏人,都比不上现在的你,甚至可能永远也比不上了。去了东京大学后,以及将来进了警视厅,要继续努力啊。”
和马:“我会的。”
立花老师看了眼南条和委员长,欲言又止,再拍了拍和马的肩膀。
立花老师前脚刚走,日南里菜就过来了:“前辈,是不是很失望啊?我给南条学姐戴的胸花,我跟你讲,超软的。”
“你滚。”
“真无情,从今天开始就只能喊你师父了,我还想多喊几句前辈嘛。”
和马赶苍蝇一样挥手,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没有回到低年级生队伍里的日南身上了。
和马可不想再给周刊方春提供什么素材。
日南里菜坏笑着,大声宣布:“前辈,我要你的第二颗纽扣!”
这时候,担任校医的女老师过来强行把日南里菜拖走:“等仪式结束再来要纽扣!”
“仪式结束就要不到了啊!”
“你是学生会长,注意影响啊!”
这时候和马看了眼附近负责控制会场灯光之类的事情的学生会执行部成员。
他们正在小声交谈,和马估计他们在说“会长原来还有这样一面”“长见识了”,或者“这前辈谁啊我想干死他”“别你大概打不过”,再不然就是“柠檬真好吃”“对啊对啊”……
紧接着,开始发放毕业证书。
和马上辈子高中的毕业证就那么随便发一下就完事了,没有一个个叫上去发。
可能是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和马读的高中一个年级14个班,每个班六十多人,这要一个个叫上台发毕业证校长得在台子上站到下半身瘫痪。
但是日本这边人没那么多——哪怕现在是还没有被少子化阴云影响的1981年。
校长按着学号一个个叫上去,不一会就轮到了和马。
“桐生和马!”
听到自己名字后,和马上了台,站到校长面前。
“东京大学,要加油啊。”校长小声说,然后双手平端毕业证书,递到和马面前。
和马点点头,郑重其事的接过毕业证书,小心翼翼的卷起来,装进一起发给他的筒子里。
和马多少有些感慨,不是因为毕业,而是因为现在距离他穿越一周年的纪念日也没几天了。
这一年,可以说波澜壮阔,没点感想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还不是感怀的时候,毕业典礼结束还要为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和马回到毕业生的队伍里,默默拿出委员长准备的备考手记第40卷。
这一卷的内容其实主要都是复习巩固以前的知识点,所以和马看得很快。
他翻了十几页之后,最后一份毕业证书发了下去,担任司仪的教导主任下令全体起立。
和马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
音乐老师走上主席台,走向早早就摆在主席台旁边的钢琴。
“齐唱校歌。”司仪宣布下一个环节。
这也是毕业典礼最后的环节了。
南条在毕业典礼前一天晚上突击学唱校歌,和马在旁边顺便“复习”了一下正主的相关记忆。
现在他能跟着大家一起做出在唱校歌的姿态,不至于露馅。
但是和马不太喜欢这个校歌的词,他毕竟不是日本人,对歌颂日本国的美好的词没什么感触。
他把嘴巴交给了身体的肌肉记忆,心里唱的却是“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唱完校歌,卒业式就结束了,众人开始三三两两的退场。
南条因为学号跟和马离得近,最先跑到和马身边。
“要纽扣?”和马先开口提问。毕业的时候拿到纽扣,被视作恋爱的信物,总之就是一个和“在传说的树下告白就会幸福”一个档次的都市传说。
南条咽了口口水,点头:“嗯。”
“有破绽!”美加子突然冲出来,手就直接抓向和马胸前的纽扣。
和马凌空按住美加子的脑袋:“太甜了!”
日语太甜了和太天真了是一个读音,都是阿妈一座!
美加子:“可恶!我还会回来的!”
“你又没有飞出去变成星星,说这话没气势啊。”和马忍不住吐槽道。
“我只是一直想说一说这个台词试试看,感觉很有趣。”美加子回应。
“你是小孩子吗?这种台词一般都是给小孩子看的动画里才有的吧?”南条也加入了吐槽的行列。
和马:“对啊,给大一点的人看的动画里反派就不会这样说了,他被打败了之后会说联邦的MS都是怪物吗?”
“什么鬼?”
美加子换上了关西腔,给和马捧哏。
冈田杏里正好来到他们身旁,听到和马这一句,接口道:“夏亚的台词?”
和马大惊:“你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去看了高达吧?”
“嗯,桐生同学你对高达的评价这么高,又反复跟我说叫我不要去写高达的剧本,我就好奇的去看了一下……”
“不是吧?”
“顺便,我春假的时候去了个同人展,买到了阿姆罗和夏亚的本子。”
和马心想完了,高达,完了。
这时候,一只手冷不防的出现,把他校服上衣的第二颗纽扣拽了下来。
神宫寺玉藻:“胜利。”
和马:“你也信这个啊,我以为你肯定不在意这种事呢。”
“我是不在意啊,但是我怕有的人太在意。”神宫寺玉藻说着对和马莞尔一笑。
美加子叹气:“唉,果然没得手。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要裤子上的第二颗纽扣了。”
“你给我等一下!”和马一边说,一边把美加子从自己身边推开,“你矜持一点!”
正对抗呢,南条忽然伸出手,抓着和马校服上第一颗纽扣,轻轻一用力就掰了下来。
“这个也成,反正光看纽扣的外形,分不清是第一颗还是第二颗。”她笑眯眯的说。
和马抓住美加子伸向自己第三颗纽扣的手:“给我停下!你们这是拆我的衣服来了?”
“一颗纽扣而已,小气。”美加子皱着眉。
“这样,你把你的第二颗纽扣给我,这不就完了?”和马给美加子出主意。
“也对哦。来我掰给你……还是说,你要自己来?”
和马不由得看了眼美加子鼓鼓囊囊的胸大肌。
自己来这个提议,很好,非常好啊!
于是他伸出手,抓住美加子的第二颗纽扣……
“桐生和马,你在学校神圣的礼堂里干什么呢?”大门五郎的咆哮从身后传来。ωωω.χΙυΜЬ.Cǒm
和马吓一跳,结果手一抖,纽扣拔了下来。
然后美加子的校服就被绷开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口子。
大门五郎叹了口气:“我服了,这才刚毕业就给我搞这种。滚回你们家去随便搞没人管你们!快滚吧!”
和马转过身,他觉得还是应该感谢一下大门五郎在这一年里对自己的照顾。
但紧接着他发现整个高三级的老师们都来了。
“和马!”立花老师代替众老师说道,“以后有空,时不时回学校的看看啊,让我们也粘粘你的光。”
和马点点头,然后向老师们鞠躬。
妹子们见状,也一起向老师们行礼。
**
又过了几天,东京大学入学考试的前一天。
和马结束了最后的复习,把书本随手一扔。
他其实想学上辈子高三最后,搞一个撕书减压的活动来着,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复习资料都是委员长辛辛苦苦自己手制的,他就舍不得撕了。
和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挥下剑流流汗,然后就睡觉去。
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机械声。
和马骤起眉头,狐疑的打开道场通往院子的门,往外看去
结果他看见一台重型挖掘机轰鸣着开进了道场隔壁的院子,开始拆桐生家旁边那已经空置了好久的房子。
和马大声吼道:“喂!你们也不看看几点了?”
话音刚落,站在拆房机旁边拿着图纸戴着安全帽的工程师打扮的人就转过身,对和马鞠躬:“抱歉啊,我们会尽量让声音小一点的!但是这个拆除委托非常紧急,我们也没办法啊。”
和马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那白峰总吾干的好事。
桐生家的大门去年被撞坏了之后就是白峰组名下的关联建筑公司修复的。
现在找个工程队过来拆房子,对白峰总吾来说易如反掌。
这就是不想和马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试。
这时候阿茂从正门那边过来,一看这情况赶忙过来,对和马建议道:“我想我们可以报警。这个时候施工扰民是可以让警察来处理的。”
“好吧,你去报警。”和马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对阿茂下达指示。
阿茂迅速跑走了。
很快,附近的巡警到了现场,但是施工依然没有停止。
和马觉得奇怪,就过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警察一脸无奈的说:“他们律师在这里,说如果觉得施工扰民了,可以对他们进行起诉。但是施工是不会停止的。”
和马骂了一句。
果然,极道什么的,还是全部消灭比较好。
气恼归气恼,和马马上开始考虑现实的问题,要么得让这帮人停下施工,要么自己得换个地方睡觉。
和马首先想到了那位古美律师,但是现在这个时间,鬼知道能不能把他喊过来。
让南条家出动SP停止施工什么的好像也没什么正当的理由。
这种时候……
就在这时候,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在和马身旁停下。
锦山平太开门下车,看了和马一眼,随后转向轰鸣着的施工机械。
“混蛋!”他怒吼起来,“知不知道这样扰民了?”
话音刚落西装革履的律师走上前,推了推金丝眼镜:“我是……”
锦山平太一把推开律师,径直走到拆房的推土机跟前,靠着铲斗拿出香烟。
“喂,律师,有没有法律规定,我不可以在这里抽烟?”锦山平太大声问。
“你阻碍施工了……”
“我问你有没有法律规定我不可以在这里抽烟?”
“你这是阻碍施工,我们可以……”
“没有法律规定我不能在这里抽烟对吧?那有没有法律规定我的弟兄们不能聚众抽烟?”
这时候锦山组的若众们围了上来,有的人还爬进了挖掘机的挖斗,摆了个舒坦的姿势坐在里面。
锦山平太看着那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你可以起诉我们。”
律师推了推眼镜,转身向自己的车走去。
刚刚还唯唯诺诺对和马点头哈腰的工程师挥挥手:“走啦,商店街找个店喝酒去。”
于是工程机械接二连三的熄火,开机器的工人接二连三的从驾驶室里出来,三三两两的向商店街方向走去。
和马长舒一口气。
他看了眼锦山平太:“我欠你一个人情。”
“是吗,可是死人欠我人情,我也不会开心的。你最好明天能考上。”锦山平太平静的回应,“祝你好运。对了,你们家这个樱花树,今年开得是又早又漂亮嘛。”
和马扭头看着已经开满了樱花的老樱树,点头道:“是啊。等考完,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眼这夜樱。”
毕竟,比古清十郎说的人生四大乐事里,就有春观夜樱一条。
锦山平太:“你回去睡吧,我们会在这里守一晚上的。”
“拜托了。”和马对锦山微微鞠躬致谢,便向自家走去。
**
第二天,清晨。
和马起了个大早。
他刚出卧室,就看见千代子拿着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过来:“你醒了?南条家派车来了。”
南条今天要去参加庆应义塾大学的考试,所以不会跟和马一起去东大。
美加子现在也应该在去上智大学考场的路上了。
“神宫寺呢?”和马问。
“她刚刚来电话,说她直接从自家去东大,在东大正门口见。”
和马点头点头。
然后忽然想起来,东大正门是哪个门?
和马问千代子,千代子回应:“肯定就是东京大学的明信片上印着的那个门嘛,标志性的。就好像说早稻田大学,第一印象就是它那钟楼一样的楼,叫什么楼来着,不管了。”
千代子的解说,根本就没让和马搞清楚是哪个门,不过他有东大考试地点的详细地址,心想大不了直接到考场去好了。
神宫寺那么能干,肯定不会出问题。
和马穿好衣服,迅速吃完千代子准备的早餐,然后拿起千代子已经准备好的书包——感觉千代子好像一下子成了自己老妈一样。
老妈版千代子叮嘱道:“我给准备好了水,还有上厕所用的手纸,还有饿了来不及吃东西时吃的饼干。”
“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去考试。”和马笑道,“不用担心。而且现场会有神宫寺在。”
千代子深呼吸,担忧的看着和马:“哥,不要紧吗?”
“放心好了,大不了就是回来拿上两把刀,去把关东联合砍穿嘛。”
“我怕的就是这个啊。那毕竟是关东联合。你答应我,要是没考好,我们就去参加自卫队的招募。”
和马含糊的搪塞了过去,拿着书包走向玄关。
打开门,他看见南条家的车子已经开门等着了。
和马走上前,发现开车的是铃木管家。
“铃木爷爷你不去送南条?”
“保奈美有她爷爷亲自送过去,所以我就被派来送你了。”铃木爷爷看了眼和马,“坐稳了,为了避开早高峰,我会全速奔驰到文京区的东京大学门口。”
“拜托您了。”和马一边说一边上了车,关上门。
车子启动了。
**
和马还在车上,就远远的看到了委员长。
她那一身,看起来就像个要出门去郊游的大小姐。
铃木管家把车停在委员长跟前,回头对和马说:“祝你旗开得胜。”
和马:“谢谢。”
他开门下了车,对委员长摆了摆手:“等很久吗?”
“没有,我也刚刚到。”
委员长说完就转身,大辫子一甩,向身后的东京大学标志性的“赤门”走去。
东京大学的本乡校区建立在原本加贺藩藩主前田家的府邸原址,保留了许多前田家府邸的设施。
其中就有这个门,这个门是当年前田齐泰为了迎娶幕府将军德川家齐的公主而建立的,现在已经成了文部科学省登记在案的国宝级遗址。
和马跟上委员长的脚步。
他好奇的看着周围,有很多像他们一样的考生,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他忽然想起来,上辈子自己的后宫题材漫画启蒙作《纯情房东俏房客》,里面整个故事的缘起,就是浦岛景太郎和小时候某个女孩约定,要考上东京大学。
因为有个传说,说一起考上东京大学的情侣,一定会获得幸福,白头偕老。
和马忽然发现,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自己不就只有和委员长一起白头偕老这个选项了?
和马看了眼委员长,忍不住问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相爱的两人一起考上东大就会白头偕老的传说吗?”委员长反问道。
和马:“呃,看来你听过啊。”
“这种广为流传的传说主要分两类,一类符合了人们内心某种美好的期许,另一类符合了人们的猎奇需求,两类传说能流传开,都不是因为他们的真实性。”
委员长顿了顿,抬头看了眼赤门:“考上东大就能白头偕老,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嘛。伊豆的天城山向主管姻缘的神祈祷只怕都比这个传说靠谱。”
“这、这样啊。”和马撇了撇嘴。
委员长回头看着和马:“不过,从科学的角度讲,我们两个要是一起进了东京大学,一起呆在法学部,那就意味着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多。
“考虑到南条要去庆应义塾,美加子在上智……好吧她不一定考得上,但是她们都不在东大,那么我最后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能性也就提高了。”
“感谢你的科学解释。”和马揶揄道。
委员长:“我以为南条会放弃庆应义塾,也来考东大法学院。罢了,这样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待会的考试,我们教室不一样,你不会因为这个就发挥失常吧?”
“当然不会。”和马自信满满的说。
“放轻松,”因为已经到了作为考场的大楼面前,委员长停下来,转身看着和马,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领,“你就算不相信自己付出的努力,也应该相信我猜的题目。”
和马:“我会相信那个相信着我的你。”
“什么玩意?绕口令?”神宫寺微微歪头。
“没什么,不用在意。”和马摆了摆手。
这时候,考场门口有人拿着大喇叭喊:“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考生出示准考证,赶快进场,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考生出示准考证。”
和马:“走吧。”
“嗯。”神宫寺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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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东京大学放榜的日子。
这一天,同样也是桐生和马原主的生日,另外,还是现在的桐生和马从中国穿越过来的日子。
看起来原主选择在自己生日这天结束自己的生命,然后就被鸠占鹊巢了。
这一次,桐生家全家出动,坐着南条家的加长型豪华轿车,就直奔东京大学本乡校区。
连阿茂都来了,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副驾驶位置上。
南条保奈美考庆应大学的成绩早两天出来,她现在已经是庆应义塾大学政治学部的学生了。
而上智大学的成绩比东大晚一天出来,美加子现在看起来紧张得不行。
“怎么办,我的胃开始抽搐了。”美加子说,“和马你呢?你胃在抽搐吗?”
“好好吧。”和马说。
其实他也紧张,只是没有美加子那么夸张。
美加子扭头看着神宫寺玉藻:“真好啊,鸡蛋子任何时候都这样成竹在胸,你真的是17岁的女孩吗?你这也太处变不惊了吧?”
神宫寺玉藻说:“我其实超紧张的。”
“我信你才见鬼了!”美加子嚷嚷道。
“到了。”铃木管家停下车,如此说道。
铃木管家直接把车开进了东京大学的校园,就停在距离公布结果的公示栏不远处。
已经有不少人查完了成绩,开始哭了。
毕竟是东京大学,落榜的人远比考上的多,一样望去都是失魂落魄嚎啕大哭的落榜生。
美加子:“哇,看着这些人,我更紧张了!和马你还好吗?”
“放轻松,你是明天。”和马提醒她。
千代子:“我有点想吐……”
“你怎么想吐了?”
“还不是老哥你和那什么的打赌害的!”
和马撇了撇嘴,说:“我要是考上了,立刻杀去关东联合,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南条:“考不上就一转我们家的夏日别墅?我爷爷已经部署了大量的SP在别墅。”
和马:“先看再说吧。”
说完,他大踏步的走向公示栏。
公示栏前面挤着一大堆人,不过好在和马身高比较高,能越过人群看见公示栏的上半部分。
公示栏上没有姓名和分数,只写了考上的人的准考证号,而且是按照顺序排列,也就是说,如果你看见你的准考证号前面的号码和后面的号码都在黑板上出现了,没有你,那你就是落榜了。
和马决定先在上半部寻找自己的准考证号——
这时候美加子高呼:“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和马惊喜的扭头。
美加子:“是鸡蛋子的准考证号!”
和马:“……”
神宫寺玉藻靠过去,看了眼美加子指着的地方,呢喃道:“嗯,确实是我。果然考上了。”
她如此淡定,和马有点怀疑她做了什么手脚。
不过鸡蛋子本来就是A判定,上的可能性很大。
这时候,千代子拉了拉和马的手臂:“哥!你在哪里,也是上半部分。”
和马赶忙扭头,向千代子指的方向看去。
错不了,那确实是自己的准考证号。
和马深呼吸,然后长长的吐了口气。
千代子紧抱着他,把脸埋进他怀里。
“哥,考上了。”
“是啊。考上了。”
和马顿了顿,转身看着南条和神宫寺。
两个妹子都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只有美加子捂着肚子蹲下去:“完了,这下压力到我这里了。”
春天的阳光,温暖的落在众人周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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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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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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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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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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