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我妹还是我妈?”和马疑惑的问,“我怎么感觉……”
“咦,我以为爸妈去世之后,我在这个家就是老妈子的定位呢?因为老哥你家务一点都不做,一点都不做啊!”
和马挠挠头,心想我咋知道这些,我半路才来的,以为日本就这样……
千代子放好牙刷,又顺便帮和马整理了一下运动包里的东西。
“缺了东西就打电话回来,我邮寄给你。”千代子说完叹了口气,“我们学校没打进全国大赛……没了南条学姐又没了教练,这个结果好像也很顺理成章。不然的话,我也可以过去秋田了。”
和马伸手摸了摸千代子的脑袋:“你在家小心点。”
“别担心,老哥不在的这段时间南条家会派保镖过来的,而且还有神宫寺学姐。神宫寺学姐虽然只是和菓子屋的女儿,但感觉好能干啊。”
“嗯。”和马赞同道,“感觉她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慌的样子。”
然后,和马才发现他妹妹好像漏了个人。
“那啥,还有阿茂……”
“哦对,还有阿茂,老哥不在我会负责监督他练剑和学习的。不过……感觉他也不用监督,他那个努力的劲头,我反而觉得他应该稍微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时间。”
和马点点头:“等我回来再跟他说说看吧。那我走了,记住白鸟警官的电话号码,真出事了就找他。”
和马对白鸟刑警的信任度相当的高。
毕竟是把自己从阿鼻地狱拉回来的人,也算是恩人了。
“嗯,快走吧。”千代子动手,推着和马出了门。
南条和美加子已经在门口了。
倒是委员长还没来……毕竟现在时间很早,往常委员长过来搞学习会什么的都是下午。
南条也背着与和马同款的运动包,一见面就问:“东西都带好了吗?没落下?”
“那是我想问的!”美加子大喊,然后扭头对和马说,“东西都带好了吗?没落下?”
“没,走吧。”
和马直接迈开脚步。
南条和美加子立刻跟上。
南条在和马耳边小声说:“铃木爷爷会部署SP来保护千代子妹妹。”
“麻烦你们了。”
美加子也凑上来,小声问:“你们还没从危险中解脱吗?SP是保镖的意思吧?为什么还要派保镖过来?”
美加子,感觉就像是一个跳着看小说的读者,一不小心跳了太多剧情,所以满头问号。
和马:“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你只要知道我必须考上东京大学就行了。”
“那要是考不上呢?”美加子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那我可能就要单人拆了关东联合。”
“关东联合又是啥?类似濑户内渔业联合的东西?”美加子又问。
和马本来想跟她解释一下,但忽然想起来,这种渔业联合什么的,其实也带有一定的极道性质,于是点头道:“差不多,就这么回事。”
美加子撇了撇嘴:“我怎么感觉我被卷进了很不得了的事情?我现在想当个普通的邻家女孩还有可能吗?”
“普通邻家女孩也没你这脸和身材啊。”
和马说完,美加子立刻嘿嘿傻笑起来:“我一般啦,一般般啦。”
南条全程装没听见这边的对话,不发表见解。
**
和马一行来到学校的时候,一辆崭新的大巴车已经停在校门口。
大巴车前风挡上贴着“北葛氏高中剑道部”的字样,司机正坐在驾驶席上喝茶。
剑道部的部员们正在大巴车旁边的空地上集合。
正在点人头的社团经理看到和马出现了,就扭头对大门五郎喊道:“桐生同学来了,老师!人齐了!”
“我们居然是最后到的?”和马有些惊讶,“明明我们出门已经很早了啊。”
“可能是因为我们大家比较兴奋,就来得早了,桐生君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兴奋了吧。”剑道部副部长听到和马的话扭头看了眼,突然笑了,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可能是昨晚比较累。”
“副部长,你看到我手里的竹刀了吗?”和马半开玩笑的问,“有些玩笑不能乱开啊。”
“我投降。”副部长干脆的举起双手。
这时候大门五郎站上了学校门口的花坛,拿起电喇叭:“大家注意了!这是我们剑道部第一次整建制的去参加魁星旗全国高中剑道大赛,今年应该有来自全国的一百多代表队参赛,你们会和各地的豪强交手。
“就算不是正选队员,也应该能从旁观中,获得宝贵的经验,必可活用于今后剑道部的各项活动中!
“对于能否获得优胜,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我们短板明显,我只能说,希望我们能走得尽可能远,离魁星旗尽可能的近。
“不过,今年我们应该有希望,在个人战中有所斩获。”
大门五郎盯着和马看了几秒,随后把喇叭交给社团经理。
社团经理开始宣读旅行相关的注意事项:“这次我们前往秋田,预计行车里程……”
美加子滋啦一下撕开一包怪味豆,问和马:“要吃吗?”
“你这就开始了?”
“我带了一包零食来呢,不怕,吃不完。”美加子拍拍自己的运动包,“我还带了扑克,待会上车来抽鬼牌吧。”
抽鬼牌是日本流行的扑克牌游戏,和马上辈子家乡那边流行过类似的游戏,叫抽乌龟。
和马笑道:“等会上车,我教你玩个新的扑克游戏,叫斗……呃,斗大名。”
美加子:“什么鬼,听起来像是我和你斗南条的游戏。”
南条保奈美还在认真的听乘车注意事项呢,一听到自己名字疑惑的看过来:“什么?”
“没事。”和马摆摆手。
这时候社团经理念完了注意事项,挥挥手:“上车吧!出发啰!”
剑道部的众人欢呼起来。
**
和马在车上坐定。
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旁边两个座一个美加子一个南条。
南条慢了一步,没抢到紧贴着和马的座位,只能坐到靠过道那边去。
美加子又开了一包怪味豆,分给和马跟南条。
社团经理点完人头,对司机和坐在司机位置旁边的大门五郎说:“人齐了,走吧!”
于是司机按下关门按钮,发动了车子。
和马现在心情,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离开家去上大学的时候。
那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
他趴在车窗上,看着向后倒退的景色。
忽然,和马看见学校门口的高坡顶端,有个人站在那里。
神宫寺玉藻穿着一身纯白色的和服,和服上有着墨色的仙鹤纹印花。
她的头发仔细的盘起来,用凤纹头花小心的夹好,金色的流苏一路垂到耳垂。
她站在那里,存在感稀薄,仿佛随时会融入背景一般。
但是和马却分明的看到了她。
汽车在加速,白色的身影也越来越远。
但是和马却似乎能听到她的祝福:武运昌隆。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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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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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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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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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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