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瞬间被吓得腿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姜总说腿疼,所以去医院了……”
医院?
“哪家医院?”
“就……就上次那家。”
仁爱。
叶柳珍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之前姜树恩擦破那点皮就住院半个多月,怕是被什么医院里的小护士给缠上了!
她转身就走,备车直奔医院。
下车之后,叶柳珍果然在车库里找到了姜树恩常用的座驾,车后座还放着一束玫瑰。
她凑近一看,心里顿时凉透了——这种哄女人开心的手段,姜树恩在她身上就用过。
“夫人,要搜医院吗?”保镖问。
“他不是给那个小妖精准备了玫瑰惊喜么?”叶柳珍控制不了自己颤抖的语气,指尖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瞬间剜出几道鲜红的血痕,“就在这里等。”
十分钟后,车库旁的电梯“叮”了一声,有人出来了。
“非要我送你,真是的……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叶阿姨回家能饶了你啊?”方晓娇意十足地笑着,话里带着打趣。
姜树恩勾唇,低头道:“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就把你这只小猫儿捡回去养着呗,还能怎么办?”
“真的啊?”方晓的眉眼朝着停车场的一角看去,随后轻轻推了姜树恩一下,微嗔道,“就是哄我开心!你才不敢呢……”
“我有什么不敢?”姜树恩眯眼,“她叶柳珍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又养出了这么无能的女儿,还有脸在我面前横?”
方晓笑得瘫软,一下钻进了姜树恩的怀中,腰肢扭动,顿时看得姜树恩神思翻飞,心猿意马。
“宝贝儿,来……”姜树恩将人一扯,伸手便从她的衣裙里钻了进去,低低喘息。
“哎呀别……一会儿有人看见了!树恩,你小心点……”咯咯的笑声放大,似乎还有回音。
“姜树恩!”身侧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
姜树恩动作一滞,还不等回头,怀里的方晓便被人扯住了头发,往地上甩去。
“啊!”方晓疯狂尖叫。
“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原来是你!”叶柳珍上前就是一巴掌,跨着方晓的身子就开始撕扯,所有的理智都被刚才那一幕冲到溃散,“是想取代我还是想和你那个短命鬼的爸一起去死呢?!我他妈今天来不撕烂了你这个骚货的身子,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角色了!”
短命鬼的爸……这话直直扎到她的心底,已经结痂的伤口被狠狠撕开,鲜血淋漓。
方晓护着头,尖叫声中眼神骤然一冷,咬唇盯着地面,眼底腥红。
“树恩!救我……救救我……”方晓哭出声来,伸手想去抓姜树恩的裤子,又被叶柳珍疯了似的一把拖了回去。
“救你?!我看现在谁还他妈能救得了你!保镖!把她带走!”叶柳珍眼神阴狠地叫了一句。
“叶柳珍,你想干什么?!”姜树恩回了神,本来出轨被抓包还有一丝心虚,但是在叶柳珍泼妇般的行为之后,便彻底消散了最后那点愧疚,再看见方晓散落的头发和红肿的脸,心里顿时一阵不悦。
“我想干什么?”叶柳珍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猛地转头看向姜树恩,“你问我想干什么?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在外面搞这些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不清楚我要做什么?”
以往每一次,姜树恩被当场抓包的时候,无一不是任由叶柳珍处理的,因为那个时候他分得清主次,知道叶柳珍是姜家的当家主母,这身份不可能变。
但这次不同。他已然起了厌烦的心思,再加上方晓体贴入微,并且年轻又紧致的肉体有谁会不喜欢?他还没玩够呢,就被叶柳珍用这样的方式的撕扯开,真是扫兴!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姜树恩低头将方晓拉了起来。
“树恩,我好怕……”方晓立刻往姜树恩身后一躲,瑟瑟发抖,挺傲的胸前也裸露了大半,看得一旁的保镖纷纷咽了咽口水。
“别怕,有我在,看谁敢动你一下。”姜树恩沉声道。
叶柳珍瞪了瞪眼,气息浮动——他是在警告她?
“姜树恩,你可是想清楚了!”叶柳珍顿时咬牙,气得浑身乱颤,“你要为了这只骚鸡和我对着干是吗?!”
她也想不明白,这方晓魅力有这么大?姜树恩明明很清楚,没了一个方晓,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非要护着她?!
“是。”姜树恩直截了当地给出回答,转头开了车,将方晓先送了上去,随后才走向驾驶座,“今天的事等回家再说。”
叶柳珍大张着嘴,盯着姜树恩从面前走过,车子扬长而去,瞬间觉得腿脚发软。
仿佛有什么东西跟着那辆车一起走远了,她想用力握紧,却再也握不住。
车内。
姜树恩随意找了个路边停了下来,方晓低头抽泣着,哭声也惹人怜爱。
“今天让你受委屈了。”姜树恩随手将车后座的外套拿了给方晓披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动你。”
方晓点头,咬唇半晌才道:“要不,我们还是断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姜树恩皱眉。
“我实在害怕……”方晓微微颤了颤,“我,我和叶阿姨认识这么久了,她的手段我都一清二楚,真让她盯上了,我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敢……”
“别胡思乱想。”姜树恩沉声,“她在姜家已经走到头了,现在也只能忍着,出了这么多事,她和我都清楚不可能回去,我对她也是失望透顶。你放心,她不敢动你。”xǐυmь.℃òm
“我不放心。”方晓摇头,犹豫片刻后掏出了一个检查单,递上前去,“你自己看吧。”
姜树恩扫了一眼,瞳孔一缩,惊喜地抬了头:“你……”
方晓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已经一个多月了。”
姜树恩心情瞬间大好,忍不住笑出声来。
太好了!他现在最苦恼的就是自己后继无人,一个姜欢欢是指望不上,姜钦又一心扑在美术上,姜烟虽然乖巧也有灵气,但他心里终究有个疙瘩,不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总觉得是个外人。
要是这一胎是个男孩,那就更好了!他一定要倾注所有心力去好好培养,免得再走这几个儿女的老路!
“你听着晓晓,现在你就放宽心,什么都不用想。”姜树恩狂喜道,“我会帮你安排一切养胎的事情,等你生下来,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姜家主母的位置!”
方晓抬眼,泪意朦胧,“我就怕……生不下来。”
“不可能!”姜树恩斩钉截铁道。
“真的吗?”方晓苦笑一声,“叶阿姨手里沾了多少血,又亲手结果了多少人……”
“她不敢的,我和你保证。我现在就回家警告她!”姜树恩立刻道。
车子重新开回医院,方晓下车,目送着那辆黑色悍马远去,眼底的泪意瞬间一收,转身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喂,人已经走了,说是要回家警告叶柳珍。”方晓压低声音道,“今天谢谢你帮我引她过来。”
对面传来一声少女的轻笑,灵动好听,慵懒的声线在电话那头若有似无地响着:“谢就不必了,我也不完全是帮你。”
方晓沉默几秒,“之前你说的合作,还作数吗?”
“作数。”姜烟的回答很快,“不过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我要点实质性的报答,应该不算过分?”
“当然,我有筹码,并且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哦?”
“关于我父亲方成国……真正的死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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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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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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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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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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