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根本就看不起向民请罪!
在两人眼里,这种举动,就是懦弱、无能,更是帝王自毁威严的表现,他们的骄傲和尊严,不容许他们这样做!
他们也绝不会这样做!
在两人心中。
帝王永远都不会错!
见方恒没有上线的迹象,两人也直接退出了群聊。
他们不准自己去看这种掉价的东西!
而群聊里。
朱由检和胡亥倒是相谈甚欢,你一言我一句,其乐融融。
胡亥好不容易有表现的机会。
也是格外珍惜。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自己得到的经验,全部告诉了朱由检。
甚至还怂恿朱由检去请罪!
在胡亥一番激情澎湃、热血激昂的陈述后,朱由检也是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要下罪己诏!
他要向民请罪!
他要大赦天下、体恤爱民!
......
启祥宫。
朱由检长身而立,双拳紧握。
浑身充满了斗志!
他已经迫不及待去颁布罪己诏了。
胡亥都能大获成功。
像他这样刻苦敬业、体恤爱民的好皇帝,更不在话下。
他只需要登高一呼。
自然万民景从。
天下的叛军必将不战而溃!
他要告诉天下的百姓。
他......
朱由检!
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
大明!
才是真正的正统王朝!
......
在朱由检浮想联翩的时候,王敖也回到了尉府。
他没有停歇。
直接走向了夫子尉缭子的书房。
被囚禁的这几年,尉缭子一直都醉心于著作,想要将自己的学问,著书传承下去,他不想后继无人!
尉缭子的一生学问,主要是两个方向。
智谋与兵道!
但没有一人能得到他的倾囊相授。
并不是他们不优秀。
只是术业有专攻,过犹不及。
他的兵道传人主要有王翦、蒙恬、蒙毅等,智谋一道主要是黄石公等。
他授学不看重出身,也不看重贵贱。
唯才而授!
尉缭子点墨,在竹简上勾勒,一字三思。
不一会。
王敖进入了房间。
朝夫子恭敬的行礼,言简意赅的道:
“夫子,大秦变了!”
尉缭子面色如常,手中的墨笔还在一笔一划的勾勒着,没有一丝紊乱,仿佛天塌地陷都不能动摇,镇定的可怕。
王敖再次拜首。
“夫子,今日秦皇亥向民请罪,自削为王,废苛政,行仁恤,赦天下,已重获民心,我观大秦恐将再度横扫天下!”
“夫子多年前的判断或是错了!”
尉缭子抬起头,将戎笔放下,默然不语。
良久。
他才开口。
“我知你想法,当年入秦时,我的确说过,秦以法而强,得以灭六国,但法峻而刑苛,秦必不长久!”
“你觉得我错了?”
王敖额首。
“夫子为兵家,知法懂法,学生不才,自不敢言法,但我观二世皇帝今日的言行举止,恐怕天下还是会落入秦中。”
“而经此两年,二世皇帝恐不会重蹈覆辙。”
尉缭子点头又摇头。
叹道:
“你还是没懂!”
“当年你前来寻我,或许本就是一个错误。”m.χIùmЬ.CǒM
“你随我多年,却限制了自身远见,当年对你的评价亦没有任何改变!”
王敖脸色一正。
夫子对自己的评价,他一直都铭记。
有急智而无远识!
尉缭子不欲在这话题上多说。
“当年我曾说过,秦王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易轻食人。我布衣,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为虏矣。”
“始皇尚且如此,二世皇帝何如?”
“嬴氏一脉,向来薄情寡恩,而秦以强法治,行强人统治,天下未平,自是殚精竭虑,而天下方定,当代皇帝或能盖压四方,但后世帝王稍有无才,就会重蹈二世皇帝覆辙。”
“天下百姓能几经覆辙?”
王敖脸色微变,不觉间已汗如雨下。
“学生受教了!”
尉缭子负手走到门窗前,望着天空的云霞,自语道:“法家,道家,儒家,墨家,谁又能真的入主朝堂,惠千秋万代?”
......
现实世界。
独自站在医院过道的走廊上。
方恒整个人一片混沌。
不停歇的赶路。
最终。
他赶上了爷爷的最后一面。
而就在刚才。
从病危的爷爷口中,他听到了一个让他始终不敢相信的消息。
不是资产过亿,房产上千。
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流落地方。
而是......
他家是护鼎一脉!
至于护的什么鼎,护了多久,一概不知,只知道是祖训,还要求继续守护下去,世代相承。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
他的脑袋嗡嗡的。
但毕竟是老者的临终遗言,虽然满腹疑惑,他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而见到方恒点头,老人才最终心满意足的咽下了气。
了无牵挂!
等到将老人身前的遗物收拾完全。
方恒也回到了老家。
老人的尸体将会送去火葬,而他由于是舟车劳顿,家里的人也直接让他回去收拾老宅了。
方恒收拾着老人住的房间。
将老人临终前交代的大箱子从床下拖了出来,这是一个漆掉大半的大红木箱子,很重,里面装满了老式物件。
老人是一个念旧的人!
在最底部。
方恒找到了爷爷叮嘱的小木箱。
打开。
入眼是一个腐朽的不成样的锦绸。
上面有着许多的青霉。
方恒见到这锦绸,却是一愣,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年代的,但能够腐朽成这样,没有一定年份是绝不可能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锦绸拨开。
里面露出一截白骨,色质很差,而且已经开始沙化,稍微一碰,就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手指间有沙沙的感觉。
方恒眉头微挑。
动作更加轻微。
在将锦绸拨开到一定程度时,透着灯光,他终于能看清这白骨上面的字样。
只一眼。
方恒就愣住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各种符号。
更关键的是......
这字!
他看不懂!!!
但这时。
通过这白骨,以及上面充满时代感的符号,他已经基本可以断定,这白骨是一枚龟壳。
上面的文字是甲骨文!
“我艹!”
“我祖上特么是真阔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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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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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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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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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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