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一如既往的喜欢占他老婆的便宜。
单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周延琛再也看不下去了。
“小包,你的乐高不是还没拼完?”
本来陌西染还很享受这一刻和萌包子的亲密无间,而周延琛很明显的离间让她瞬间不满。
瞪他一眼,她撇嘴,“小包,妈妈陪你一起拼?”
萌包子看了眼周延琛,似笑非笑:“好。”
周延琛:“……”
儿子和老婆把他丢在一边,两个人有说有笑。
周延琛扯过一个抱枕在怀里悄然蹂/躏两下,扔了抱枕站起身。
故意经过两人身边,他落声,声音不大不小:“我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没想到,儿子老婆谁都没理他。
勾唇苦笑,他抬步上楼。
等到书房门关上,萌包子抬眸看了眼,低声问陌西染:“妈妈,爸爸生气了吗?”
陌西染正在思考下一步,漫不经心的回答:“哦,生了吧,不管他,小包,你看这个放在这里对不对?”
萌包子耸耸肩,“嗯,就是这里。”
“是吧,妈妈是不是很聪明?”
“是,妈妈真聪明。”
“吧唧。”往萌包子脸上亲了一口,陌西染笑眯眯。
单家。
和单父相对坐在沙发上,周延琛说出今天来意。
单父端起茶杯喝了口,淡声说:“非夜还在看书,再等十分钟,他就会下来了。”
听了这话,周延琛微微蹙眉,心里总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十分钟后,房间门传来响动,非夜出来了。
看见客厅里坐着周延琛,非夜眼睛一亮。
“爸爸。”叫了一声,他快步从楼上奔下来,直接奔到周延琛跟前。
周延琛伸手将他搂到怀中,轻声问他:“非夜,你过得好吗?”
非夜点点头,问:“小包呢?”
“他也,”一顿,周延琛说:“很好,我带你去找他。”
“嗯。”非夜点头,又想到什么,转头望向单父,“爷爷,可以吗?”
“你都答应了,还问我。”单父说道,语气说不上好坏。
非夜抿唇,垂下头。
周延琛无法再忍耐,拍了拍非夜的肩膀,“非夜,你先出去等我,可以吗?”
非夜又看了单父一眼,单父垂眸喝茶,脸色看不出喜怒。
“去吧。”周延琛又说了一声。
非夜这才抬步,往门口走去。
待他一走,单父放下茶杯,只听周延琛开口:“单叔叔,非夜还是个孩子。”
“马上4岁,也不小了。”单父淡声说道,看向周延琛,“何况,延琛,非夜是单家的孩子。”
“那又怎么样?”周延琛冷笑。
单父一怔,没想到周延琛会这样说话。
“非夜是姓单,是单衍的孩子,但是我想单衍也不想看见自己的儿子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毕竟周延琛是晚辈,被晚辈这样打脸,单父忍不了。
“延琛啊,你这话什么意思?”
周延琛站起身,一边系衣扣,一边说:“意思很简单,单叔叔,如果您和单家照顾不好非夜,我不介意替您和单衍照顾他。”
“呵呵!”冷笑出声,单父虎目瞪圆,“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真的怕你们周家吗!我们单家也不是好惹的!”
“单叔叔,我不想用什么证明你需不需要怕周家,毕竟这不会是单衍希望看到的,看在单衍的面子上,我不会做什么,也希望您不要给我理由。”Χiυmъ.cοΜ
话落,周延琛迈步离开。
“混账!”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单父狠狠将面前的茶杯掷在地上。
茶杯尽裂,碎屑四处飞溅。
听到声音的佣人奔进来,怯怯开口:“老爷?”
单父狠狠说道:“滚出去!”
佣人身体抖了抖,快步退下。
门外,周延琛一出来,就看见非夜乖巧的站在车门边。
小小的身影,背脊挺得笔直。
剑眉一凛,他走过去,弯身握住非夜的肩膀。
非夜回头,望着他。
他沉声说道:“上车吧,我们回家。”
非夜咬了下嘴唇,点点头。
周延琛打开车门,将他抱上车,安放在儿童安全座椅上。
周家。
虽然说不记得非夜,但是一早上周延琛去接非夜以后,萌包子就有点坐不住的意思。
陌西染、周老太和周延惜都能看出他的紧张和激动,只是但笑不语。
临近中午,周延琛终于带回非夜。
非夜一见到萌包子,就马上跑过来。
陌西染发现,非夜似乎也有不同。
“小包。”
站在萌包子跟前,非夜高兴的叫道。
萌包子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在靠近。
“非夜。”小声的叫了一句,手就被非夜拉住。
非夜蹙着小眉头,问他:“小包,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所以说,非夜是敏感的。
只不过一句话,两个字,就感觉到萌包子与以往不同。
只是,该怎么解释萌包子失去记忆的事情,给还小的非夜听呢?
“非夜,过来。”陌西染朝非夜招手。
非夜放开萌包子,走过去。
眼神落在陌西染的小腹处,眼神揉了某种光芒。
“小宝宝,好吗?”
他率先问道。
陌西染怔了一下,微笑回答:“小宝宝很好。”
非夜似乎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陌西染的脸,又问:“小包怎么了?”
“小包,小包生了一场病,忘记了一些事情,可是他和你还是好朋友,你愿意帮助他吗?”
闻言,非夜先是瞪大眼睛,满目担心,听了陌西染说帮助的话,又马上点头:“嗯。”
“谢谢你,非夜。”陌西染拥抱非夜,摸摸他的后脑勺。
“非夜似乎,变得开朗了一些。”周延惜轻声对周老太说道。
周老太却不是很乐观的样子。
“妈,怎么了?您有什么担心吗?”
周老太叹息,视线落在非夜脸上。
这孩子,让人心疼。
……
美国,某私人疗养院。
“我不吃药!我不吃!我没病!”薛素珍疯狂的叫嚷,将护士手里的药丸和水杯推开。
透过门外玻璃,蒋经涛面容冷凝。
“她一直这样吗?”转头,问身边的医生。
医生点头,“夫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少爷的离开,对她打击太大了。”
蒋经涛握紧双拳,叹息一声,“继续治疗吧。”
“是,蒋先生。”
从探病房出来,JC迎上来。
和蒋经涛并肩往外走,蒋经涛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JC眸色一闪,说道:“已经差不多了。”
自从回来,蒋经涛就加快了夺权的速度,看上去很是心急。
其实已经引起薛家人的不满和防备,只是蒋经涛一意孤行。
“关于合作的事情,让锦眠好好准备。”
上车前,蒋经涛说道。
JC应下,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坐上车子,没等司机开车。
突然,蒋经涛捂住心口,面色一变,苍白如纸。
“蒋先生?”JC立刻扶住他的手臂,“蒋先生?又疼了?药在哪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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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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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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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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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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