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你又醉了。”姬瑾不由轻叹一声,伸手扶了扶她的腰:“我先送你回府。”
“不要。”楼画语只是将对握着手腕的手紧了紧,双手握到了胳弯处。
这样圈得更紧,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姬瑾怀中:“我从不醉酒。”
“是。”姬瑾看着她勾着手轻笑,楼画语头顶碎发扫过下巴,有些微微的发痒。
随她张嘴,淡淡的果酒香从嘴中涌去,这让姬瑾有些沉醉。
五娘自制力惊人,是从不醉酒,薄醉之时,也能保持清醒。
可如若真醉,姬瑾就发现她胆大得很……
刚入秋,越发的热,她只着纱裙,裹胸并不是很厚,外罩也不是轻纱,随着她上身晃动。
姬瑾先是感觉胸前团团软绵,五娘如何一点点长大,姬瑾都是知道的。
当初小荷初露时,他已然不能自持,南疆山水养人,这两年越发的长得快。
整个人,身量抽长了不说,腰肢明显都变得修长,其他该长的地方,越长越好。
紧贴着晃动,姬瑾明显感觉到软绵有了些变化。
那刚才吹了半晌风才散掉的燥气,好像越发严重的涌了上来。
“有些晚了,二舅父会担心,我先送你回去。”姬瑾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
他虽不再是那少年心性,可已然成年,这两年在军中也好,在外应酬,或是府州官员招待,无非就是那些风月酒事。
以往那些只是在图册上看到的东西,他在外头也亲眼见过。
他心中有五娘,那些胭脂俗粉也罢,世家千金也好,皆不能入他眼。
此时五娘在怀中,他却不敢动。
她还在热孝,此时醉酒而动,一旦酒醒,怕是会后悔万分。
而且,宗室成婚,俗礼极多,他不能妄动……
“姬瑾。”楼画语却还不老实,双眼有些水光闪过,勾着的手微微抬,压着他的后脑,自己却掂着脚尖一点点朝上。
“五娘!”姬瑾忙侧过脸去,掐着她的腰,却不敢太过用力,只是将她朝软座上带:“你先坐下,我给你去备醒酒汤。”
此情此景,光是看着就人让血脉喷张,五娘还这般不知死活的撩拨。
她醉了,姬瑾却不敢醉。
掌下的腰肢似乎比前些年也软一些,明明人长了,可腰似乎依旧那般不盈一握。
双手齐握,指尖似乎都能对上。
姬瑾心中想将她拉开,可手掌落在腰间,却忍不住抚了又抚。
纱料极薄极软,隔着薄纱,掌心都能感觉到下面的温软滑腻。
“嗯……。”楼画语张嘴轻吟了一声,唇瓣滑过他的下巴,扭了扭:“痛。”
随着她扭动,肩上披帛散开,半露着香肩。
酒后的肌肤映在雪白的轻纱之下,衬出微微的红粉之色。
就好像樱花初开,那种又粉又白又嫩,让人忍不住凑过去,嗅上一嗅。
姬瑾脑中这念头闪过后,待回过神来时,他的头已然在了楼画语的肩窝之处。
五娘身肢盈弱,近来又消瘦了些,那肩窝之处,锁骨如蝶翅轻展。
他原本只是想闻上一闻,可凑过去时,见那锁骨在粉白的肌肤下滑动,不由的张嘴含住。
“姬瑾。”楼画语抬头,原本迷离的双眼里闪过丝丝清醒。
勾着的双手慢慢松开,一点点朝下,滑过姬瑾宽厚的肩膀……ωωω.χΙυΜЬ.Cǒm
“五娘。”姬瑾自也感觉到她的动作,微微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楼画语。
她对于身体的接触一直有着些惧意,就算两人心意相通,当初在那水池泅水之时,她还是有些害怕的。
姬瑾问过太医院陈院判,知道那是藏于身体本能的惧意,并不是心中想放开就放开的,需慢慢引导,方能松懈。
可五娘,这时却突然主动得不像样!
“你问了苗广什么?”姬瑾一手抚着她的腰,一手握住她那双作乱的小手:“你喝了多少酒?”
“我没问他什么,他问了我。”楼画语低笑。
见姬瑾眼中闪过诧异,猛的抬头含住他的双唇。
温软突袭,夹着酒香和日思夜香的糯意。
姬瑾心中疑惑顿时破散,压住楼画语的腰将她贴近。
五娘一改原先的任其施为,学着他的样子,一点点的回应着。
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让姬瑾得到从所未有的满足,这一日来得比他想像中的早一些。
他总以为日后要让五娘放开心防,忘记梦中那些痛楚,在婚后总要费些时日,多花些心思。
今日带她出来,只不过想放个烟火让她从钱氏之死的沉闷中走出来,然后将巫蛊传承的事情直接面对苗广解决。
却不想五娘一下子变得如此主动,主动得有些怪。
楼画语毕竟并不是很熟练,不一会就被姬瑾攻得身软如水,全靠双手抓着他的衣襟才堪堪稳住身子。
待姬瑾松开她时,楼画语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脸如霞,唇如蜜,眼如丝……
“要不要喝点?”楼画语抬手,点了点姬瑾微红的肿:“南疆果酒如蜜,香甜可口,你喝了,我就告诉你,苗广问了我什么。”
“好。”姬瑾见她这般,知道苗广怕是说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扶着楼画语到画舫里间卧房,将她安置好:“你先坐好,我去备酒。”
“你要陪我喝。”楼画语却扑过来,双手搂着他的胳膊:“你可别趁机机了,定要陪我喝。”
“好。我们把酒问月,定陪五娘不醉不归。”姬瑾只感觉双臂正好夹于软绵之中,整个人都心飞神荡。
忙将楼画语哄好,扶着她靠在软榻之上。
又拿了床薄毯给她盖上,原本只盖在腰间的,可看着她微松的披帛,伸手给她扯好,将毯子朝上扯了扯,将她全部盖住。
“我去去就回,你先休息一会。”姬瑾亲了亲她的额头,跟哄孩子一般:“五娘要乖乖的哟。”
“好。”楼画语却复又凑了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要亲这里。”
姬瑾见她娇憨得如普通少女,心底有些微微发沉,对着她唇复又亲了亲:“乖。”
急忙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又不放心的转眼看了看楼画语,见她乖乖的靠在软榻之上,这才放心。
只是等门关上,靠在软榻之上的楼画语双眼中的迷离褪去,一滴泪水慢慢涌了出来。
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薄毯,肩膀轻轻抖动,轻吸了一口气,那一点水光复又收了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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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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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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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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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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