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耀:“小子,你又是谁?”
高长恭:“我不过是个无名之辈。那个......跟你确认一下,刚才你是不是骂过我家先生?”
杜耀:“你家先生?”
高长恭:“就是刚才那个只用了千分之一实力就把你打败的男人啦。”
杜耀,“......”
妈比,往他伤口上撒盐,好气。
“是又怎么样?那小子不过是侥幸赢了我。难道还想让我跟他道歉?”
“那倒不必。你能站端正吗?”
“干嘛?”
“揍你。”
“哟呵,小子说话挺冲。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揍我?”琇書網
杜耀世家子弟出身,又是帝国名人。
并不认为高长恭真敢拿他怎么样。
所以他很嚣张的拿手指戳向高长恭鼻梁。
不过他马上就嚣张不起来了,而是开始惨叫。
高长恭掣电出手,抓住杜耀手指,直接折断。
接着第二根、第三根......
高小太爷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杜耀杀猪般的惨叫,一根一根掰断杜耀手指,直到将十根手指掰成不多不少二十八节。
杜耀早就疼得面无人色。
高长恭放开他后,他便瘫软在地,翻滚哀嚎,如在案板上翻滚的猪。
棋馆客人,“......”
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都受到不小惊吓。
“大兄弟,你应该感到庆幸,出手的是我,如果是小郭,你就不是手指断成二十八节,而是浑身骨头碎成一千三百六十八块。”
高长恭淡淡道。
这数字不是他瞎掰。
而是郭破这个天策军第一正骨大师很认真跟他说过,人身上所有骨头,最多只能掰成一千三百六十八块。
他离开前,往杜耀身上扔了张名片,又扔了几张钞票。
“名片是我家先生的地址,若有什么不服气的地方,随时欢迎来访。我们那的技师服务很周到的,管杀又管埋。”
“至于这钱,是给你的医药费,找个好点的正骨师傅,凑合凑合,你这手还能用。”
说完便走。
天策府行事,向来要留名。
围观者们,更是骇然。
什么叫嚣张?
这就叫嚣张!!!
......
李策和南水儿两人,出了闻道棋馆,已是黄昏光景。
暮色浸染整个城市,夕阳最后的余晖,给城市的所有建筑群镀上一层融融金边,比起白天又是另外一番景致。
旁边就是被誉为这座城市母亲河的府江。
抬眼望去,烟波浩渺,一眼难尽。
“你这个家伙,围棋居然这么厉害。连杜耀都不是你对手。他肯定没想到会输给你,脸都气绿啦。”
南水儿追上李策后、满眼小星星看着他:“你开始不跟他下,我还以为你被他国手名头吓住了呢,后来你们开始下,本小姐超担心你的。哪知道你是深藏不露......”
李策:“你跟杜耀不是朋友么、还盼着我赢?”
南水儿:“只是泛泛之交啦。再说他刚才说话那么没有礼貌,是该被教训教训。不过你赢了他,居然就那么走了......怎么不教育教育他?”
李策:“我懒。”
南水儿,“......”
“喂。”
她如好奇宝宝般看着李策:“你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似乎什么都会,还什么都很厉害。”
“那倒不至于,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
“这样么......那你觉得我擅长什么,除了唱歌演戏这些本职工作。”
“特别能吃。”
南水儿,“......”
这家伙,还说女孩子记仇,他不是一样记仇。
“不就吃你一点饼干么,记那么久,小肚鸡肠。”
“不是一点,是大半袋。”
李策纠正。
“哎呀,那是因为......我那天特别饿。要不......我下厨做顿大餐给你吃?”
“你真会下厨?”
李策狐疑看着她。
看她给那些小猫做得吃食,黑黢黢焦糊糊的,绝对是属于厨艺很差的那种。
“当然会。那不是跟你吹,本姑娘的厨艺,天上没有,地上无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这么牛、跟谁学的?”
“中华小当家!”
“这不是动画片么......”
“这不重要......走,我们去买菜。姐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国际名厨。”
南水儿也不管李策同意不同意,就拉着他往菜市场走。
不过最终李策还是没能见识到南水儿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厨艺——两人走到一半,她就接到公司电话,说有急事,让她立马回公司。
南水儿只得跟李策道歉。
李策倒不觉得有什么。
他对南水儿自吹到神乎其神的厨艺,本就没什么期待。
“哎呀,就当本小姐欠你一顿。明天一定给你补上。来,我们拉钩!”
南水儿临走时,却非要跟李策拉钩,还很认真的用大拇指盖了个章。
“幼稚。”
南水儿走后,李策忍不住摇头。
自己打车回别墅,随便弄了些吃的,看会儿书便睡觉。
一夜黑甜无梦。
第二天,他惯例起了个大早,推开窗,就见天空湛蓝,蕴着几缕冰蓝云气。
是个大晴天。
蜀州的秋,阴霾多雨,像这样的好天气,可不多见。
正打算出门运动运动,就接到夏叔打来的电话。
“策儿,今儿天气不错,夏叔我约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秋游,你跟我一起去,我把这几位叔叔都介绍给你认识。”
前几日夏少商寿宴,他跟李策说,打算让李策日后接手他手上生意。
会逐步把自己手上人脉和资源介绍给他。
并不只是说说,而是打算付诸行动。
“这......”
李策正要推辞。
夏少商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上午十点,钟山庄园,夏叔我在门口等你。”
便挂了李策电话。
李策无奈,看了看时间,都上午九点了,只得换了身干净衣服,直接出门。
是商红叶开车送的他。
“先生,昨天是不是偷偷喝酒去了?”
“就......小酌几口。”
“你呀,明知道自己旧伤未愈,不能饮酒的。”
商红叶有些责怪的看着李策。
半年前远东战场跟罗刹那场国战,李策身负重伤,到现在依旧没有痊愈,必须得戒酒。
可他这个酒鬼,哪里管得住自己的嘴,老是瞒着她偷偷在喝。
“真只有几口......”
李策有些受不了自己侍卫长那责怪又无奈的目光。
“骗鬼呢。”
商红叶嗔了他一眼:“我今天给你打扫房间,可是一屋子的酒气,被子也不好好盖。你呀,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嘴里埋怨,眼中却带着宠溺。
不经意间散发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母性气息。
或许全天下只有负责照顾李策生活起居的她这才知道,这位威震天下的天策少帅,很多时候呀,都只是个还没长大的大男孩。
......
大概一个小时车程,到了位于天府市郊的钟山庄园。
在露天停车场停好车,李策让商红叶在车上等他,自己下车步行数百米,到了庄园门口,就见夏少商已在门口等他。
身边还跟着夏玲珑。
休闲装扮。
宽松的运动衫。
身材却足够撑起。
此时阳光绚烂,照在她身上,让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发夺目,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策儿,这里。”
夏少商远远的、就跟李策打招呼。
“夏叔。”
李策便直接走了过去。
夏玲珑审视着李策,不满道:“李策,你穿衣服不分场合的?去高尔夫球场,不知道穿运动装么。”
“你自己丢人就算了,待会几位叔叔见了,怕是连爸爸也要被笑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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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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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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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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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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