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袍冷喝一声:“回答我,谁给你的胆子!”
柳玉霜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勃然变色:“小小天武九部的武将,你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话音一落,柳玉霜从身上取出了一枚令牌。
这枚令牌与那面铜牌相仿,不过材质为玉,巴掌大的玉石,上面有莹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昆仑山隶属九神山联盟,令即代表身份,和将军剑等同。
其中令有铜、银、金、玉、石的等级之分,代表的是五种身份。其中石为至尊,有说是金刚石,有说是天外陨石,属于九神山最高等级,至今无人一见。
玉为第二等级,九神山唯有掌门一类尊贵的人才能随身携带。还不是所有掌门都能佩戴,一些隶属九神山的二流山门,只能佩戴金质令牌。
这柳玉霜能够拿出玉质令牌,地位之高,已经超越一些二流山门的掌门。
柳玉霜傲气凌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令牌?我的身份,就连你们部首看到我,都要敬让三分。狗东西,你就算能打,你敢碰我么?”
陈白袍十指交叉,放于腹前,淡淡看这个柳玉霜装逼。
柳玉霜手持玉牌,欺身近前,傲然道:“见此令牌,如见一品,小小武将,为何不跪?”
话音一落,陈白袍手中的将军剑霍然出鞘,转瞬间就回来了。
要是眼力跟不上的,只能感觉那把剑跳了一下。
柳玉霜神情呆滞,她看着手中的玉质令牌慢慢分裂,继而断成了两半,切口光滑如玉。
这也就是将军剑能够做到!
随着玉质令牌落地,柳玉霜的表情从呆滞变成暴怒:“你……你敢断我的玉令,你这条野狗……你这个不知贵贱的狗东西,你这个……”
柳玉霜还没有说完,陈白袍已经悍然出手,啪的一声,将柳玉霜抽倒在地。
柳玉霜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相比较于玉令被断开,她被一巴掌彻底打蒙了。
陈白袍向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目光如电,面沉如水:“小小九神山,就敢说出,见令如见一品?你们的胆子,真的让我很吃惊啊。”
柳玉霜浑身发抖,倒不是吓得,而是被气的:“你到底是哪个部的,我要找你们的部首!”
陈白袍冷笑一声,他作了一个手势,所有的霸下部众将外面的制服脱下,露出了他们的身份。
“九部第一,霸下部众!”
看到那些霸下部众的制服上,绣有张牙舞爪的巨龟,柳玉霜的脸色彻底变了。
陈白袍居高临下道:“我就是霸下部众的部首,陈白袍!我现在就在这里,你找我何事?”
柳玉霜瞳孔一缩,她的神情也变得谨慎了起来。
由于近年来,各大山门水涨船高,一般的天武九部之人他们的确不放在眼里。
就算是一些部首,最多和各大一流山门掌门平起平坐。
然而九神山组织严密,一流山门掌门之上,还有九神山联盟高层。所以天武九部哪怕是部首,他们也未必放在眼里。
可是天武九部有一部要除外,那就是霸下部众。
原本天武九部中等水平,在一个青年人的手中摇身一变,被尊为九部第一,或者天武之魂。
而这个青年人更是被奉为白袍天王,威震九部。
对于各大山门来说,这个青年人简直就是噩梦。不仅手腕强硬,而且实力强横。
当年关外一个二流山门,号称关外小国,结果被其一夜之间推平。而且还顺势敲打十多个山门,责令其整改。
有的山门不听话,联手施压,结果天武九部多个部首出面,最终全部被打进医院。
在这个青年人连续出手之下,很多人都意识到其不同凡响,后来各大山门在斥责无门的情况下,主动退让一步,事情就此了结了。
到如今,提到天武九部,大多数山门高层子弟,都是不屑一顾,可是说到霸下部,都会主动退让。
这个九部第一,比其他八部加起来的影响力还要可怕。
陈白袍缓缓道:“站起来!”
柳玉霜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她眼中既有惊恐,又有怨毒。固然不敢再说什么话,可是她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没想到,柳玉霜站起来之后,陈白袍又是一挥手。
啪!
柳玉霜再度被抽倒在地,这一次腮帮子高高鼓起,后槽牙随着鲜血,喷在地上。
陈白袍冷声道:“我就是一品武将,你这玉令竟然能和我相当?就连你们九神山联盟会会长都不敢和我说这种话,你一个昆仑山小辈,为何敢放如此豪言?”xǐυmь.℃òm
陈白袍上前一步,再度冷着脸道:“给我起来!”
柳玉霜被连续打了两个耳光,她陷入了癫狂状态:“就算你是霸下部首,如此羞辱于我,你就不怕昆仑山报复。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就是昆仑山门主之女!你敢碰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昆仑山门主之女,难怪如此嚣张。
陈白袍冷笑一声:“门主之女,果然嚣张,难怪敢一口一个狗东西的骂人,难怪连我们天武九部都看不起。”
柳玉霜疯狂地指着他道:“天武九部算什么,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狗。谁给你骨头,你们就要听谁的话。你在此动我,不就是因为我动了你的利益蛋糕么,装什么大尾巴鹰?谁的拳头大,谁说话就有道理。但是你虽然比我拳头大,可是我爹不是吃素的!”
陈白袍笑了:“你爹这么厉害,让你敢如此辱骂天武九部?”
柳玉霜哈哈大笑:“我是山上之人,我爹是山门之主,别说我辱骂你们天武九部,我就是把你们天武九部全部杀了,谁又能拿我怎么样?”
陈白袍点了点头,他上前抓住柳玉霜的头发,将她按在会议桌上,然后拿起手机道:“打电话给你爹,我跟你爹好好聊聊。”
“你别后悔!”柳玉霜说完之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那边接通了,但是没有声音。
估计对陌生号码,处理的比较谨慎。
柳玉霜对着电话委屈的喊道:“爹,我是玉霜,我被人打了。”
柳玉霜的话音一落,一个阴沉的声音骤然响起:“玉霜?!”
继而,电话里的人惊怒道:“你给谁打了?什么人敢和昆仑山人为敌?把电话拿给他,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打我的女儿?”
连续几个问句,一个情绪比一个情绪强烈,最后宛若雷霆震动。
柳玉霜冷冷地看着陈白袍,陈白袍将手机打成免提,轻松地说道:“我打的!”
“孽障,你可知我女儿是什么人,你敢打她?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现在跪在地上向我女儿磕头道歉,用哪只手打的,就自己卸下来向我女儿赔罪。否则,我柳乾坤教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柳乾坤直接发话,上位者的气质尽显。
根本不用问谁对谁错,帮亲不帮理,方显霸王气魄。
陈白袍闻言,嗤笑一声:“好大的威风。”
柳乾坤那冷彻骨髓的语调,仿佛穿透了手机,直逼全场所有人:“我倒觉得你的威风比我柳某还大,敢打我的女儿,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陈白袍学着他的语气回了他一句:“那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柳乾坤冷笑连连:“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是什么人?看看能否把我柳某给吓出个好歹?”
“天武九部,霸下部首,陈白袍!柳掌门,我说得够清楚么?”
柳乾坤:“……”
电话那头,半晌都没有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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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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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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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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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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