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见此脸色刷就变了,“你这是怎么了?哪儿疼?”
“肚子,肚子???”
“天哪,快,快把你嫂嫂扶到榻上,快点。”
“老二,老二快去换大夫,快---”
随后看着躺在榻上缩成小米一样,抱着肚子不断翻滚的叶小楼,贺氏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怎么好好的就忽然肚子疼了,怎么还疼成这样?”
“诶呦,我的乖孙那。”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有事儿啊,一定不要有事。”
说完就双手合十的一顿拜,其他人一脸焦急之色,而刚把叶小楼放在榻上的崔元衡,听完整个人身子一僵。
随后道:“娘,你不要乱说。”
都还没圆房,哪儿来的乖孙。
而贺氏哪里知道这些,她瞪了大儿子一眼道:“你个男人懂什么?”
说完就开始盘问锦年这几天叶小楼的起居情况,吃了什么,砰了什么,是不是太累动了胎气什么的。
锦年被问的满头是汗,大少奶奶似乎连葵水都为至,哪儿来的什么胎气啊。
但这是大少奶奶的秘密,万一被婆婆知道了,那是会遭嫌弃的。
好在没过多久,大夫就被请来了。
众人一脸焦急,好在大夫诊完脉则道:“经行腹痛,气滞血淤,痛于未行之前,此乃实证,待经通而痛自减。”
“老夫开个方子,喝完好好睡上一觉,自可减轻。”
老太夫这话一落,已经疼的额头全是冷汗的叶小楼,眼中闪过喜色,“大夫,您的意思是,我这是痛经?”
老太夫一愣,随后点点头,“对极。”
叶小楼松了一口气,难不成她这是要来月事了?
而崔元衡听完,脸色有些微红,其他的小辈都已经撵出去了,倒是贺氏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抓着大夫的手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儿媳妇儿,这分明是有孕了呀。”
这话一落,叶小楼直接用被子捂住了头,而崔元衡也皱着眉头道:“娘---”
而贺氏一脸坚定的看着大夫,我的乖孙呢?
倒是大夫见此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
“老夫行医几十年,难道是不是喜脉还把不出来?哼。”
说完瞪了贺氏一眼,转身就走,而贺氏一愣,随后急忙追了上去,“不是,我不是这意思,可,可我儿媳妇...”
随着俩人消失在门口,屋子里就剩下叶小楼,崔元衡还有锦年在一边伺候。
此刻当大灯泡的锦年倍感压力,赶忙道:“大少奶奶,您且在忍一忍,奴婢这就去给您把红糖姜汤端来,喝上一点就好了。”
叶小楼艰难的点了点头。
待锦年走后,崔元衡坐在她的床榻边,拿着拍着擦了擦她手上的冷汗。
此刻就见榻上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闭着眼睛,浑身缩成一团,似是在极力忍受剧痛。
崔元衡心疼不已,他从不知,女子行径会这般痛苦。
更重要的是,他竟帮不上一点忙。
终于熬到锦年将药送了过来,喝完后没多一会儿,叶小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药有止痛安神的作用,只是睡梦里的她依旧不安稳。
疼痛来的太突然了,更是打的叶小楼一个措手不及。
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一直相安无事默默的产着灵液的玉葫芦忽然变了模样。
在此醒来已是傍晚,睁开眼的叶小楼则一脸的震撼之色。
倒是锦年见她醒来,高兴的道:“大少奶奶,您可算是醒了。”
“还疼吗?”
叶小楼慢慢的回过神儿来,有些僵硬的道:“还行。”
锦年一脸笑容的道:“那就好,那就好。”
“来,大少奶奶,把这碗药也喝了吧,奴婢这就去把晚膳给您端来。”
叶小楼点了点头,心不在焉的喝着药,待锦年出了门,她马上默念道:“收--”
随后手里的碗就不见了,叶小楼一脸激动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随后又默念了一句,“出来。”
就见碗嗖的就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叶小楼一脸呆滞的看着手上的碗,简直不可置信。
她不仅有了一个灵泉,此刻竟然还多了一个空间,这太神奇了。
而虎口处的那个玉葫芦早就已经不见了,叶小楼心中念念有词,随后那个玉葫芦才慢慢的浮现出来。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定时炸弹可以随意隐藏了,真是太好了。
更重要的是,她还多了一个带着灵泉眼的空间。
虽然这个灵泉眼每日只能出十滴灵液,比以前也没多出多少,但是这个可以放在空间里存储的。
而且给的这个空间也很大,特别大,有整个足球场大小。
就在叶小楼玩儿的忘乎所以的时候,房门忽然间开了,叶小楼吓了一跳,赶忙将碗从空间里取出,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崔元衡觉得自己眼花了,刚才自家娘子手里明明没有碗的,怎么一转眼就多出个碗呢?
而叶小楼见是崔元衡也是一愣,“你怎么来了?”
崔元衡皱着眉头,随后温声道:“我来看看你,好点了吗?”
叶小楼点了点头,“好多了。”
随后就是尴尬,空气忽然变的很安静。
“你刚才---”xǐυmь.℃òm
“你不用来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这话一落,崔元衡瞬间板起了脸,而叶小楼则用手抓紧了药碗道:“那个,我已经好多了。”
“还有,休书---”
还没等说完,崔元衡脸色一变,冷声道:“没有休书。”
说完双手攥住了她的肩膀,直直的看着她道:“叶小楼,我最后在跟你说一遍,你是我崔元衡的妻子,这辈子都是,我是不可能给你写休书的。”
叶小楼被他攥的有些痛,脸上略带痛苦的道:“崔元衡,你--”
“啊--”
霹雳乓啷---
锦年手里的饭菜直接摔了一地,吓的她脸都白了,跪在地上颤抖的道:“对不起大少爷,大少奶奶,是奴婢没用,都是奴婢的错。”
锦年一个劲的磕头道歉,而崔元衡疲惫凌厉的脸色慢慢褪去,随后松开了叶小楼,忍着气道:“你好好养身体,不要乱想。”
说完转身就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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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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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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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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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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