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亮开车接的他。虽然陈东方穿的衣服不算时髦,不过帅气真的逼人,一点都不比朱正午逊色,而且是不一样的帅。
朱正午是非常正常的帅气,帅的潇洒;陈东方不是,他是美,女人看到他都会觉得自己愧对女人这个称号!
这是阿胶吃多了吧,一个男人,脸上的皮肤竟然还白里透红!
中性的眉毛,大眼睛长睫毛,还忽闪忽闪的;五官精致,搭配合理,脸不大,真的是俊美异常;幸亏身高长到了一米八,要是身高只有一米七的话,真是个绝色美人。
晚上在双清苑一起吃饭,任静带着舍友张贝贝也来了,一时间被张贝贝惊为天人,非要给他化妆不可。
要不是说话男音,这真的就妥妥的一个娘炮。
第二天,陈明亮带陈东方去见了老金。
“金总,这是我发小,也是本家的弟弟,叫陈东方。他先在静美这里挂个部门经理,以后这块地呢就交给他管,过几天还会来几个乡亲,到时候你帮衬着点,要钱给钱,要物给物。”
“现在这块地就先种蔬菜,然后养鸡鸭养猪养牛,先做个农场,等条件成熟了再开发成楼盘。”
陈明亮交代的很正式。
“哎呀,东方兄弟,我姓金,金正直,你也可以叫我老金。咱们公司规模不大,资产不少,大家都很团结。东方兄弟真是一表人才,来,我先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琇書蛧
老金很热情,管这个娘炮能不能搞定呢,反正我是搞不定了。
长得好看的人受到的待遇都好一些,陈东方毕竟是老板的关系,很快就和静美公司的人都熟悉起来。
不过听到了他的任务,大家都觉得这个阴柔的家伙行不行啊,是不是有点弱啊,能不能支撑起老板交给的任务哦。
老金不管这个,老板说的嘛,最大!
陈东方摩拳擦掌早就想干一番事业了。也听说了有帮妇女很难缠,他对陈明亮叫人来过对骂的方法嗤之以鼻,这种人就是欠打,打一顿就老实了。
老金带陈东方去现场交接,直接改变了对他的观感。
因为每次来都挨骂,老金其实是不愿意来的,他也想维护一下女性长辈的尊严。
为了怕受伤害,每次来,他身上都有带着录音机和照相机的,万一有冲突,这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手段。
这次能带着陈东方来办理交接,是他迫不及待的事情。
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已经跟陈东方讲了,陈东方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真是能装。
不过在陈东方看来,这算个事吗?在农村,有点什么纠纷,谁不骂个好几天,果然是城里人,连这点骂声都忍不住,真的忍不住就打他呀,打服了就不敢骂了。
老金对于陈明亮的决策还是有点不放心,陈东方显得也太年轻了,跟个孩子一样,一点也没有老板老成,还说是跟老板同岁。
跟老板一起,老金觉得自己跟老板是兄弟,甚至老板是哥哥一样;跟陈东方在一起,他觉得陈东方就是他儿子。
其实他儿子真的比陈东方要大,今年读大三了,在人大读书,学校是有点拿不出手哈。
现场真没啥好看的,两排两层的临时板房已经搭建好了,只是还没有人入住。水电都是通的,真想建房子,地块的两头都可以建,已经用水泥硬化过了。
“姓金的又过来了!”
这会他带着陈东方在看现场,有人看到他们,又去通风报信,组织骂手准备出征。
一块地还没逛完,骂战队伍就来了。
这次搭伙的是两个中年妇女,还一边跳着高一边骂。
“姓金的你不得好死!还敢带着兔儿爷一起来!有钱人就是不得了,这都新社会了,还养兔儿爷!你们早晚得了艾滋,全家死翘翘。”
陈东方看着她们骂人,还时不时的看自己,觉得是不是有点捎带自己的意思呀,就问老金
“金总,兔儿爷是个什么意思?”陈东方对京城话还有有点不熟悉。
“就是男宠知道吧,古时候地主老财养的用来赔睡的男丫鬟。”
卧槽,这是不是无妄之灾?!
“大姐,你骂他就骂他,别捎带我好不好,咱们又不认识。”陈东方也是很有意思。
“早看出来你们就是一伙的,年纪不大,女里女气的,一看就是个卖屁股的烂货。”
果然是好恶毒。
陈东方一个初中毕业生,哪里有老金唾面自干的涵养。
但是面对这样的骂街妇女,他也有对付的经验。
他用足了力气,上去用手抽一个大嘴巴子。打的那个妇女翻了个趔趄,脸上的效果跟当初的杜教练抽七八下差不多。
“小崽子还敢打人!”妇女冲上来就要拼命,手段就是撕,咬,揪头发。
陈东方练习武术那么久,哪里是吃素的,虽然脸上看着娘,身上全是小肌肉。
一个别腿摔,直接把妇女摔在地上,翻身骑上去,啪啪啪啪就是打耳光。
打的她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还骂不了?”陈东方还有些小兴奋。
“你个小贱......”
又是啪啪啪十几个嘴巴。
终于不敢吭声了,两手捂住脸,趴在地上也不吭声也不动。
回头一看,另一个妇女早跑了。
老金知道他们都是厂里的无业游民,有印刷厂的家属,有拆迁户,有早先种菜的妇女。
“跑掉的那个妇女肯定会叫人来的,等会人多了就不得了了,快撤!”
“不走!,老金,没有用,我不走,你要是能叫到人就叫些过来压阵。今天我不能跑,我要是跑了以后咱就不能来了。”陈东方有一股硬气。
老金反复的劝说,陈东方就是不走,没办法,你不走俺老金一个人走。
老金坐回自己的车上,看小陈还真的没有上车的意思,真有点佩服他的这股狠劲。
老金把车开到一个角落,自己人先躲起来,然后打电话给老李:“李总,求救命啊,我们老板的小兄弟过来跟当地人起了冲突,需要你的人来给站场子。”
“出了事责任你们自己担哈。”李总自然没有不可的意思。
“你让小黑别出手,就带着人站着看就行,关键时刻救人出来!拜托拜托!”老金也怕这帮流氓。
“那可以,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事平了你要请我去太子酒店一条龙,包含来回机票。
“没问题,救命的,抓紧抓紧!感谢感谢!。”
“那我现在安排。”
老金躲起来了,陈东方按照正常的进度在这块地里观察,那个妇女还趴在地上偷看。
他们陈坡镇上也种了不少大大棚,不过不光是种菜,还种玫瑰。
没想到吧,一个这么贫困的地方还这么有情调。
去头去尾,能种地的也就50几亩。中间可以留一条路,两边建大棚,两个大棚之间可以种牧草;鸡鸭猪羊牛都可以插空养;大棚应该可以建20个,不光可以种蔬菜,还可以种粮食。
地块还没看完,预料之中复仇的人就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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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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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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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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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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