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出慕权勇父子,在那里故意演戏,给老太太看。
眼里心中,都只有奶奶,担心她的伤势。
快速来到床前,带着一抹伤感,“奶奶,您怎么样了?”
“死不了,你过来干什么?”老太太口气生硬,不含半点温度。
看着还一副没好气的态度。
跟之前强忍疼痛,和颜悦色的安慰慕靖海,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将慕靖海带给她的痛苦,强行转移到慕倾雪身上,发泄不满情绪。
慕倾雪内心浮现一丝感伤,但也知道奶奶的脾性,没有过多计较。
“奶奶,听说您摔伤了,我跟啸天特意过来给您送药膏。”
“这药膏很神奇的,只需要贴上几分钟,就能恢复完好。”
话音刚落下,立即遭受慕权勇的讥讽耻笑。
“倾雪,你说的也太儿戏了吧!”
“什么药膏,能具备这种奇效,还贴上几分钟就能完好,不觉得可笑吗?”
慕靖海紧跟着接过话去,一脸嘲讽,“慕倾雪,你少在那里假装殷勤了。”
“就算想讨好奶奶,也别找这么荒谬的说辞。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吗,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慕倾雪瞥了慕靖海一眼,懒得搭理。
看着老太太,急切的介绍,“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这药膏真的很神奇,前几天我妈摔断了腿,就是贴这种药膏治好的。”
“孙女不敢有半句假话,更不可能拿这种事说笑。”
“呵呵呵……”
慕权勇朗笑出声,一个劲的摇头嘲讽,“慕倾雪,好歹不说,你也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怎么思想还这么低端,幼稚可笑。”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没听说过么?扭伤筋骨,都十天半个月不敢着地,更别说断了胯骨。”
“还一贴药膏就能治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慕倾雪气愤不已,“大伯,我没有招惹你,用不着这么恶语相加。”
“我一心只为奶奶伤势着想,请你注意言辞。”
“行了,瞎吵呼什么,还嫌我不够心烦,是不是?”
老太太冷着脸,“慕倾雪,你的来意我清楚了,但刚才说的话,真的很丢人,知道吗?”
丢人?她一番好意,居然被奶奶说成丢人!
内心极为憋屈,水雾顷刻间弥漫双眼,又被她强行压覆下去。
凌啸天微微摇头,真是映证了那句老话,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种人,就活该遭受疼痛折磨,不值得同情。
“老婆,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犯不着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站在慕倾雪身后,凌啸天面无表情,“这种名贵的药膏,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
“呵呵,奶奶您刚才听到了么,这药膏居然是废物凌啸天拿来的。”
慕靖海当即耻笑出声,“慕倾雪,我还以为你为了奶奶,花大价钱买来名贵药膏献爱心呢。”
“搞了半天,弄个垃圾之物送来,你糊弄鬼呢!当奶奶跟你一样愚蠢,好欺骗是不是?”
慕权勇冷哼一声,眼神暗含阴险笑意,“倾雪,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以次充好,糊弄你奶奶,显然别有用心。说不定,这药膏之内,藏有大问题,暗中想加害老太太!”
这句话可谓是恶语中伤,一棍子将慕倾雪打入深渊之中。
跟魔鬼划等号!
老太太脸色阴沉,“慕倾雪,你可是想要暗中加害我?”
“奶奶,您别听风就是雨的,我怎么能加害您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慕倾雪情绪过于激动,双肩微颤。
“谁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龌龊想法。”慕权勇再狠狠补上一刀,“依我看,你分明就是因为上次之事,怀恨在心,想要暗中报复。”
“哈哈哈……”
就在这时,凌啸天大笑出声,“还真是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药膏有没有问题,是否与我老婆所说一样,一试便知。”Χiυmъ.cοΜ
慕靖海冷蔑而笑,“废物,你特么说的轻巧,在我奶奶身上试,正合了你的意。”
“奶奶,您看出这废物有多阴险了吗?分明就是跟慕倾雪串通好的,两人合伙到这里,用个垃圾药膏,坑害您来了!”
“哼!”老太太怒哼一声,“慕倾雪,带着你的破药膏,可以走了,我不想见到你!”
“奶奶……”慕倾雪没想到,自己好意前来,居然忍受这种悲痛打击。
凌啸天懒得多说什么,拉着慕倾雪的手,“老婆,咱们走吧,没必要在这里受气。”
“站住!”慕靖海伸手拦住去路,阴险得意的笑,“事情败露,就想一走了之?想的太美好了!”
“慕倾雪不是口口声声说,这药膏神奇,一贴就能断骨重生么?现在就证明给我们看,否则你们就是别有用心,心怀歹意!”
慕倾雪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胸脯起伏不定。
凌啸天暗中冷笑,这货一而再的跳脱,无非就是想让他们二人当众出丑,好在老太太面前,加以污蔑陷害。
“你想要怎么证明?”凌啸天不动声色,面含冷笑。
慕靖海抬手点指门外,“那边的大黑狗看到没有,双腿都被打断了。”
“想证明你这药膏有神效,就过去给狗贴上,也让所有族人都看个清楚,有没有冤枉你。”
所有族人都面带讥讽嘲笑,暗自看好戏。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慕靖海特意趁机,狠狠羞辱凌啸天。
拿来的药膏,却贴在了狗腿上。
呵呵呵,真是太羞辱人了!
“慕靖海,你好无耻!”慕倾雪再也控制不住,冷眼喝骂出声。
“呵呵,到底谁无耻,谁自己心里清楚。”
慕靖海不屑冷笑,“不敢去做,就说明你们心里有鬼,故意趁机加害奶奶。”
步步紧逼,非要将他们二人置于死地不可。
凌啸天轻轻拍了下慕倾雪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动怒。
“慕靖海,在狗身上试验,证明药膏具备奇效,我没意见。”
“但是,治好了狗腿,你等于是陷害我们,该作何处置?”
面对凌啸天的逼问,慕靖海一脸不屑,“那条狗若是当真能站起来,我跪在地上,将那摊狗屎舔干净!”
“可若是治不好,就说明你们二人存心不良,滚出慕家。”
说道这里,慕靖海神色得意,笑得很猖狂,“凌啸天,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呵呵,既然这货主动吃狗屎,老子乐得成全你!
“有何不敢。”凌啸天微微一笑。
慕靖海暗中得意,认为计谋得逞了。
故意扯着大嗓门呐喊,“所有族人都做个见证,当着奶奶的面,我跟凌啸天对赌,输了谁也不许抵赖!”
“我们作证,赌约成立!”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族人,纷纷跟着起哄。
都带着嘲讽的神色,看向凌啸天。
包括慕靖海在内,所有人都不认为凌啸天能赢。
一贴毫不起眼的黑药膏,就能让断骨重生,特么吹呢!
这次,凌啸天输定了!
必将跟慕倾雪,一起滚出慕家。
慕靖海笑得无比阴险得意,仿佛现在,就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照耀在身上。
凌啸天和慕倾雪,犹如丧家之犬,狼狈滚出慕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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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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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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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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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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