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是一种非常高傲的神物,她有她的坚持,她有他的高傲。
一场欢愉过后,马凤仪一身污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的光线有些阴暗,有几缕光线斜照进房间之内,显露出中间摆放的棺材。
马凤仪身上有点冷,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贱了,根本对不起自己这个名字。
她自幼熟读《内训》,《列女传》等人,一直立志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
结果没想到自己千里迢迢而来,本为取回自己丈夫的遗体,却怎生做了这般事情?
白白被人占了身子不提,还被人家婆娘发现了,闹得自己好似做贼一般,衣衫不整的落荒而逃。
她不由蜷缩起身子,坐在角落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凤仪,凤仪,你在吗?”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滚,你滚,你还过来干什么!”马凤仪不开心的骂道。
“嘘,小声点,别被人听去了!”张顺探头探脑的推开了门,直到看到角落里的马凤仪,这才挤了进来。
“偷偷摸摸,像做贼一般,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马凤仪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结果没想到力气用大了,刚刚蹲在她旁边的张顺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马凤仪本来想关心他一下,不知怎地那话就没说出口,反倒冷冷道,“你走吧,从此以后你我天各一方,永......永不相见!”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张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扭头就出去了。xǐυmь.℃òm
马凤仪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出去,失落之余,又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就当昨晚是一场梦吧!
只是我心里为什么会那么难受,难道我是真的舍不得他吗?
“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帮忙啊!”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张顺又折返了回来。
马凤仪抬头看去,只见他正吃力的往屋里拖着一个大木桶,正在过门槛。
“你这是要干什么?”虽然她心里有几分猜测,但是总有一些不敢相信。
“给你洗澡啊!”张顺理所当然道,“弄了一身汗水,又刚好碰到英娘捣乱,只能这么凑合一下了!”
“什么一身汗水?都是你的污秽!”马凤仪撇了撇嘴,心里却莫名有几分开心。
“别嫌弃,这是我自己的桶,因为怕人发现了,这才偷偷搬了过来!”张顺一边试图将它立起来,一边解释道。
“真弱!”马凤仪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便把那木桶放正了。
然后,她看了看空桶,不由又迟疑道,“那水呢?”
“在这呢!”张顺嘿嘿一笑,一手一个吃力的提着两桶水走了进来。
马凤仪扭头望去,原来门口早放了好几个水桶,满满的都是清凉的井水,而张顺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湿了半截。
她不由有几分感动,不由伸手接了过来,“呼啦呼啦”两声倒进了空桶之中。
“先把冷水倒进去了,一会儿我给你烧点热水!”张顺又补充道。
“不用了,莫说时值六月,就是寒冬腊月我洗冷水澡都成!”马凤仪有点看不起他这个“弱鸡”。
都什么时节了,还洗热水澡?
“你转过身去,我要进去了!”马凤仪看他根本没有打算走的意思,但是自己身上又难受的紧,干脆直接提议道。
好嘛,你这时候这么听话了?
说不让你看你就不看了?当初不让你动手动脚,你怎么不听!
“你婆娘怎么哄住了?”
“啊?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张顺苦笑了一声,扭过头偷偷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马凤仪凶巴巴道。
“呃......”其实也看不了什么,张顺咋吧咋嘴,有几分遗憾道,“这事儿有点不好办!”
“你也知晓我家那几个,没理还赖三分,得理不饶人,闹得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我就给她们说,其实我不是图你的身子,我是图你......你那近万土司兵......”
“滚,你给我滚!”马凤仪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差点就要从水桶里跳出来打他。
结果发现够不着,就拿桶里的水往他身上泼。
“别,别,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完啊!”张顺一边用胳膊试图阻挡,一边连忙分辩道。
水终于停了,张顺身上也湿差不多了。
他擦了擦脸上的洗澡水,不由认真盯着她的眼睛道:“我身为义军三十六营盟主,割据河洛等地,麾下人马何止十万,岂会看上这点人马?”
“更何况这万余降兵,马氏兵不过四千,其余陈氏兵有两千,冉氏兵有三千,余则皆为川兵。”
“若是你能说降彼辈,我面上自然有光,你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若是不愿意如此,我亦不会强求,只会另想办法!”
张顺故意点到为止,其实这万余兵马根本就不是你马凤仪的,何来欺骗之说?
若你是真心有我,为何不早点下手?也好借机抬高自己的身价。
“你......你还有什么办法?”马凤仪闻言迟疑了一下,似乎也悟出了其中的关窍。
“三娘、英娘她们也不是不明理之人,我再放软点身段,多去求求她们应该就没事儿了!”张顺一脸满不在乎道。
“不行,我不许你为我向她们低声下气!”马凤仪闻言不由眉头一皱,一口否决道。
“那......既然如此,我就试试吧!”
“只是如此以来,我为妻不贞,为臣不忠,你若是负我......”
“我张顺若是有负凤仪,定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马凤仪话还没说完,结果张顺立刻指天发誓道。
“别,你别这样!”马凤仪顿时也被张顺的干净利索吓了一跳。
她连忙顾不得走光,身子往前一探猛地捉住了张顺的手,一把把他拉到跟前。
地上都是水,张顺身上也都湿透了。
一看马凤仪曼妙的身材裸露在自己面前,他不由口干舌燥,忍不住提议道:“要不咱俩一块儿洗一洗,我这......”
“不成!”马凤仪一口回绝道。
这时气氛有些暧昧,她其实也有点忍不住了。
只是一想到丈夫的遗体还停在这里,顿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可能觉得这一次自己口气太生硬了,马凤仪生怕伤了张顺的心,不由又低声说道:“劝降士卒的事儿都交给我吧,我保证风风光光进你张家的门!”
话刚说完,马凤仪就愣住了。
谁特么要进你张家的门啊,我这是疯了吗?
这时代虽然没有约炮这个词儿,可是从来也没有和人发生了关系,就要必须要嫁个他的规矩。
马凤仪有心拒绝,只是看着张顺兴奋的面孔,怎么也张不开了这口。
他或许心中真的有我!
张凤仪不由长吁一口气,心里暖暖的,心道:其实这样也挺好。
只是张顺却料不到自己此举影响深远,甚至连远在塞外的蒙古和辽东的后金都听说了。
以至于后来林丹汗的大福晋囊囊太后欲率一千五百户归顺后金,有人都劝说道:“我听闻洪太老迈疲软,又居于偏远之地,远不如舜王甚矣!”
“舜王年少英俊,又豪迈雄壮,不拘小节。昔日竟不以马凤仪为丑而纳之,今若太后属之,其定能倒履铣足相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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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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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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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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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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