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担任教育大臣的扎尔格阁下,担任交通大臣的安德利阁下,担任工业大臣的卡莱布等人。除此之外,国社党执委坎波斯、拉塞尔达等人也来了。
国社党在内阁的大臣以及其执委在克鲁兹家中聚会,肯定是引人注目的。
为此克鲁兹特意对外放出的风,是今天准备与国社党内高层商讨期中选举的事情。不关其他人信不信,至少能给这次聚会一次合理的借口。
虽然聚会是名义,但是怎么也需要做的像模像样,于是一番杯觥交错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其书房内。
还好,克鲁兹家的书房较大,十来人都是坐得下。
等大家都落座之后,作为这次的召集者克鲁兹才开口道。“诸位,这次将你们召集过来,是有要事与诸位商量。今天我见过了陛下,陛下打算从明年开始,将军费从财政总收入的三成多提高四成。我找到诸位是想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政府各部门将预算降低到总预算的六成。”
克鲁兹的话,让现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因为这个消息太惊人了。虽说目前各大国关系紧张,但是这种直接将军费提高到财政预算四成的做法太激进了。
因为这完全不是在为战争做准备,而是为开战做准备。战争准备还有取消的一刻,虽然这会造成一定的损失可能引发动荡,但也是可以承受的。
而开战准备基本没有取消的可能,因为投入大量挤压政府其他部门资金,制造的一大堆各种武器,此时如果取消必定会遭遇反噬,动荡都是轻的,搞不好换体制都有可能。
而四成财政预算基本是各国能在和平能动用的最大极限了,因为这是和平时期政府能动用极限(当然,红色体制除外,其组织性太强,对比君主制和共和制简直就是犯规)。
只要一个国家将财政收入的四成投入军队,这代表着其没有回头路,必须打一仗才行。
在场的诸位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被首相的话给惊到了。
“没有回转的余地么?”
教育大臣扎尔格此刻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
首相知道其意思,直接斩钉截铁的回答着。“不仅国王这么想,我也是这么想的。意大利没有回转的余地,这些年意大利的发展诸位也是看到的,想必各位也知道这些年将意大利发展到如此有多不容易。现在光靠埋头发展已经不行了,意大利的市场容量快到头了。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不趁现在想办法,还等什么时候。”
克鲁兹话中的意思,在场的诸位谁不明白。国社党现在是执政党,除了担任大臣的人之外,其他国社党高层多政府的情况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知道目前意大利潜藏的危机,所以也知道克鲁兹口中的话是意大利目前唯一出路。
这虽然不如德皇那句“用德国的剑为德国的犁取得土地”那么霸气,但是意思都是一个意思,都是需要为本国找市场。
这也是后发国家的劣势,因为市场已经被先发国家占据了。除非你本国市场够大,能不依靠外部市场就完成自我循环。但是目前世界上唯一有可能做到的,只有远东大国。连天选之国阿美利加都不行,因为其人口不够多,虽然资源还丰富,但是商品生产出来需要人购买才行。
而想要打破这种被动局面,那就只能有一种方法,将其占据的市场抢过来。
而先发国家怎么可能允许其你抢其市场,那么只能用最直白的方法,那就只是战争,谁赢了归谁。
“那我们该怎么做?”
这是通大臣安德利在询问,明面上是询问,实质上代表认同克鲁兹的观点。
有了安德利带头,其他几人纷纷也跟进道。“首相(党魁),你说该怎么做吧。”
连之前询问的扎尔格也发着同样的言论。毕竟他也不傻在大家都赞同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反对,这不是将自己孤立出来么。稍微有点情商都不会这样做,更别说他是政治人物。
面对在场诸位纷纷默认支持其的举动,要说克鲁兹不感动是假话,但是此刻他不能说出感谢的话,只能将其放进心里。
“首先需要将我们掌管的部门预算进行统计,将不重要或者次要的预算直接砍掉,然后我们再总和之后看看减少了多少。接下来就由我先找财政大臣谈谈,今年总预算是多少,接着再与其他几个部门大臣商谈,让他们也将预算降下来,给军方留够四成的预算。”
对于首相的话,在场的人都非常的认可。这种降低预算的事情,的确只能这样做,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谈,要是约到一起,那就不好谈了。
又不像他们,都是一个政党出身,而且节约下来的预算是为了恢复意大利荣光,他们也说得过去。
此刻也显示出卡洛选择国社党成为执政党的重要性,这种偏激的做法只有偏激的政党才能认同。换成之前一直执政的左翼党派,这种偏激的做法,绝对很难让其同意,哪怕是卡洛强压他们去办,拖拖拉拉都算是好的了。
基调定下来之后,接着还有细节的问题了。几位在内阁任职的国社党大佬,开始讨论那些预算该砍哪些不该砍,不过基本上都是自己重要的预算更多,不重要的少。
这种吵闹,两三个小时都没能达成一个初步结果。
最终克鲁兹拿出来一个办法,根据去年各部门在财政预算中所占的比例,根据今年政府退缩的比例进行各部门的消减。如果的确减不下去的必须向其说明,说出足够让他信服的理由方可,要不然就必须砍。
克鲁兹这个办法不一定最合理,但是却是目前最好的解决之道,要不然他们能为此吵上三天三夜。m.xiumb.com
国社党大臣们都这么难搞,那么其他大臣可想而知,克鲁兹对自己这个任务又有了新的认知。
果然,随后的时间里,克鲁兹将其他主管大臣们一一召来,谈论起其部门消减预算的事情。各位大臣们的态度是那个坚决啊。
其基本流程如下
“根本不可能!”
“我们部门预算减不下啊,每份预算都很好重要。”
“能减的只有这么多了,再多减的话就影响部门的运作了。”
“没办法,我只能再减一项,就一项行不行。”
“首相你怎么非逼我啊,完全可以找其他部门嘛,我们部门能减的都减了啊。”
“克鲁兹,你现在满意了吧!”
虽然话不同,但是态度都基本相同。
而且这些大臣坚持的时间有长有短,有的几天就同意了,有的十几天才同意,还有更长拖了一个月都快临近预算会议才接受。
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其中所花费的精力旁人难以想象,之用一个数据就知道,在克鲁兹接下任务之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这位首相就瘦了十几斤,人都快脱相了。
最终在年底的预算会议上,政府通过了新一财年预算,在这份总额里拉的财政总预算中,海陆两军总军费达到了137亿里拉。其中陆军分到822亿里拉,海军分到了548亿里拉。
可以说这份远超海陆军估计的预算,让其喜出望外。不过在看到政府同僚们杀人般的眼神时,两位海陆军大臣,没敢把内心的窃喜表露出来。
当然他们也知道,既然国王为海陆军争取到这么丰厚的经费预算,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不简单了。要打一场大战念头,已经在海陆军大臣心中已经生根发芽。
接下来就是需要各种的整军备武,让意大利的剑更加锋利,砍向王国指向的敌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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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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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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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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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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