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奕笑着说了一句‘笑话’。
自从三年前被陈玲过河拆桥以后,杜奕在面对着年轻女人的时候,就非常的烦躁没有耐心。
就像是面对那个女客户,
一次好心的善意帮助,反而被冤枉成对她女儿图摸不轨,别有用心的流氓。
在解释被蛮横抓破了脸,羞辱了以后,
明知真相的少女,低头躲开了他的眼神,
杜奕就彻底沉默,不再发声。
然后被那个老女人和她的亲戚们,不断的各种理由投诉谩骂。
直到最后被公司扫地出门。
而且列入各快递公司的黑名单。
所以现在的杜奕,能不和陌生女人多交流,就尽量选择闭嘴。
更何况去幼稚的拉勾勾!
“咯咯~,你可真有意思。”
赵已晨笑得妩媚。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俩个男人,一个对女人的用处,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概念和兴趣。
另一个则是之前被恶狗咬得狠了,畏之如虎。
算是白瞎了。
“说正事吧。”
杜奕微微皱眉,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烦。
看着夏紫。
意思是‘你专门过来,难道就是要说这些废话?’
“你懂得法律,主动动手,两颗牙齿,确实可以量刑轻伤。当然,如果去做鉴定,可能只会发生民事诉讼。
不过受点苦,被看押一段时间,可能是难免的。——”
“你直接说吧,什么条件,”
然后,杜奕接着说了一句李永强的口头禅:“钱不是问题。”
“噗呲~”
赵已晨被杜奕这句,其实真的不是玩笑话的‘玩笑话’。
给逗笑了。
夏紫也有点想笑的摇摇头:“不用,只是想说你们先不要去灵龙镇,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然后,装模作样的学着杜奕的语气说道:“钱不是问题。”
“咯咯~”
赵已晨。
“给你的,呃,口红。”
杜奕。
“呃~?”
赵已晨的笑声戛然而止。
“?”
夏紫。
“不是,这个是你抱我,不是,接我,这个是算我的住宿费和火腿钱,二苟说了,四个人八百块。”
夏紫的解释有些乱。
“啊?四个人八百,不是五个人呀!”
赵已晨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啥紫紫就不要钱呢?
难道比我大,还是比我靓?嗯,都送口红了,不要钱也是对的!可为啥要送口红,间接亲嘴儿么,这又还回来啥意思?
她越想越是一头问号。
狐疑的来回看着这一对相貌和气质,都是极不相称的男女。
——
“这是啥情况?”
“啥啥情况?”
“你说啥啥情况?口红,口红!”
“你认为会有啥啥情况?”
“我就是认为不会有啥啥情况,才问你啥情况!”
“噗呲~”
和赵已晨胳膊搂着胳膊的夏紫,一下子笑了。
然后一本正经的望着赵已晨说道:“告诉你一个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
“说,你快说,我发誓。”
赵已晨虽然觉得荒谬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丝毫的可能,然而还是忍不住心里面对无知领域好奇的小激动。
“难道,灰小伙儿和公主,美女和胖兽,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们昨天才认识,难道是一抱定终身?——”
正在赵已晨急着乱猜的时候。
夏紫忍着笑,故意冷冰冰的说道:“就是没啥情况。”
“呃~”
赵已晨小脚一个踉跄。
不是夏紫挽着,就要摔成一个滚地葫芦。
“好呀,紫紫,你调戏我!”
张牙舞爪的怒怼夏紫。
“我就是调戏你,有种你咬我啊?”
“气死我了,不行,你得让我咬一口!嗷呜~”
“别,别,你属狗啊,伸这么长的舌头,淑女,淑女,你不是在男同学面前,一直都装文静娴雅的江南小淑女么?多遭人疼,别破了相!”
“我不管,我要吃肉肉,嗷呜~”
“咯咯~”
在嬉闹中,俩女远去。
而关于口红这个关键点,也被赵已晨忘得一干二净。
“哥,这俩女的这里有毛病?”
李二苟被鸡鸡鸭鸭的吵得直发晕,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苦相。
“无关的人,管她们干啥。”
杜奕深深的看了夏紫的背影一眼。
决定等到手里有钱以后,就找机会连本带利加倍的还给她。
他不习惯欠别人的情,也不会再轻易的欠别人的情。
当然,从此以后,他杜奕的情义。
也不会轻易的给予除了二苟,周老师父女以外的任何人。
还有,欠他的,
早晚他也会加倍,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
中午以后,灵龙湖的湖水已经下降到略高于起初的深度。
就在李永强许以重利,努力的想说服不同意出湖渡河的李老赖,送他们回灵龙镇的时候。
一艘很气派的燃油动力大渡船,‘嘟嘟嘟’的驶进了灵龙湖。
走湖中线,直奔二曲码头。
在二曲码头稍作停泊以后,就直接横跨八百米湖泊,驶向头曲码头。
“是我表叔,嗯,就是我三舅爷的大儿子,在镇上给我家打工!这儿,我在这儿!”
李永强激动的满脸红光的大喊,——这多有面儿啊!
“不是说不能走湖心么?这破地方,我是再也不会来了!”
杜苗苗满腹的怨气,这时候终于敢爆发出来。
用众人能够听出来的声音,‘小声’说道:“一条破小船,还尽是臭规矩,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我呸!都是一群神经病!”wWW.ΧìǔΜЬ.CǒΜ
“孙猛,谁叫你走湖心,出了湖翅膀硬了,老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你不是湖里的人是不?”
气得李老赖叉着腰站在石码头上面,朝着还没靠岸,站在船头一个五大三粗剃着光头,三角眼的中年大汉大吼。
“三叔,你可冤枉我了,这可不是我的船,我可没这能耐,管不了。要不您管管他们?”
孙猛满脸痞笑,故意曲解李老赖的话。
推得个干干净净。
“你,你——”
李老赖硬是被‘将’的说不出来话。
“当初百年前定下这个规矩,其实并不是因为那条暗河,只是后来以诈传诈,才有了这个说法。”
站在码头边的沙滩上的杜奕,突然开口说话。
一时间,码头寂静。
所有人都望向杜奕。
“嘟嘟嘟~”
大船靠近码头,一个船夫放下船锚。
“砰!”
另一个把长长的条木板,一头搁在码头上面。
“这小兄弟是哪一位,看着这么眼生?”
孙猛诧异的望了一眼杜奕,又望向李永强用目光询问。
“他叫杜奕,头曲住的,牛得很!唆使这个李二苟,把我同学的牙打掉两颗,表叔你来的正好,可别让他俩跑了!”
李永强冷笑着看着杜奕和李二苟,——看你俩今天往哪里跑?
“这脸翻的够快。”
杜奕佩服的望着李永强:“你师承余沧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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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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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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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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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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