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赵成推搡着罗汝才往营中来,看来罗曹操还是没有逃脱。
其实这也不怨他罗曹操,主要是他装昏迷那几天,每天只有人喂他一点小米汤。
所以他早就饿透了,逃了没多会儿就没劲了,直接低血糖眼一黑晕倒在地,被秦军直接捡了回去。
王离看了看罗汝才,又朝旁边儒生打扮的李岩问到:“李公子,这人是罗汝才吧?”
李岩一抱拳道:“回禀将军,此人正是恶贯满盈的罗汝才。”
王离点了点头,其实秦军昨晚找的很努力,但是一来天色黑,二来大家都不认识罗汝才,所以才被他钻了空子。
“果然还是有知道对面底细的人才行啊。”王离心想着,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李岩。
王离当时为了策反李岩可是废了一番功夫,他故意天天单独叫李岩去见面,然后除了聊天谈风雅啥也不干。
李岩当然是摸不着头脑,但李过二人却觉得他早已被买通了,起码是有了二心了,一来二去就孤立了李岩。
最后等李岩被排挤被冷落的时候,王离再顺势提出让他投降,还给他们夫妻二人见面的机会,加上现在牛金星部被击溃,李岩这个闯军第一文化人也只能选择投诚了。
这一个反间计虽然被王离用的炉火纯青,但是很难试用于其他人,李过李来亨等人就不用说了,连郝摇旗也不行,至于罗汝才和刘宗敏,王离是单纯的不屑。
比如现在王离跟李岩行的就是宾客之礼,李岩算是王离的幕僚,而被捡回来的罗汝才,王离看都懒得看。
王离虎目一横冷漠到:“赵都尉辛苦了,直接拖下去杀了就是,通知回部的人可以来观礼。”
饿得难受的罗汝才,刚才还迷迷糊糊,现在一听这就要他的命,瞬间就清醒了,赶紧求饶到:
“将军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糊涂,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好好顺从……”
王离不耐烦的一抬手打断到:“我军不需要你这样没人性的将领,你最大的作用就是死了给大家消消气,明白了吗?”
“啊!”罗汝才一听整个人都快瘫了,结果又被赵成拉了起来,随手交给旁边的两个骑士。
两个骑士随即带着已经吓懵了不发一语的罗汝才,往帐外走去,准备给他来个永世难忘的记忆。
而营帐中的王离显然更关心李岩透露的消息,原来闯军也是被妖风席卷而来,所以才人手稀缺粮食不足。
而且李岩还告诉王离了一个重磅消息,原来李自成病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一时半会无法主政带兵。
所以此次计划都是李过等人一手操办的,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打了曹操来了大秦,最后不但没得到粮食,还把人搭进去了。
李岩一拱手分析到:“将军,闯军共有八千余人,现在不是被俘就是溃逃,本部大概只有千数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些溃军能逃回去多少?”
王离听完微微一笑道:“回不去多少了,他们身上又没粮,如果能及时跟我军投降,大概还饿不死。
要是在大冬天强忍着赶路,怕是凶多吉少啊,这回闯军损失大了,估计已经没有一站之力了。”
李岩一听脸色不太好,毕竟他才刚投诚没几天,这个角色代入的还不够,总有那么一点别扭。
还有一点就是李岩的性格,李岩家也是书香门第,他本人还是举人功名,结果就是因为给灾民开仓放粮,丢了一切,被迫从贼。
现在听说这些闯军大部分都会饿死,他心中也非常无奈,只是他知道自己就是求得王离放粮,闯军也不敢来拿。
这时候王离开口问到:“李公子,不知道你熟不熟悉临洮那边的路?”
李岩自然明白王离在做什么打算,他这是想直捣黄龙啊,现在闯王卧床,手下大将几乎全部被擒,军队数量也只剩下了八分之一。
怎么看秦军的赢面都非常大,只要他们能偷偷的行军到闯军营地,一波带走的事也不是多难。
所以王离还在倚仗李岩这个带路党。
李岩眉头一皱,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将军,路我是可以认,但是我军的粮草够吗?”
王离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道:“这几日的粮食大部分都是回部提供的,如果要继续进攻流寇,那就不好办了……”
王离的话显得非常无奈,要知道一个战兵一天的粮食消耗是普通人的三四倍。
不过他作为主将还是要照顾大家的心里感受,随即开口到:“不过陛下的粮草补给也不远了,所以我们还得坚持一下。”
众人听了虽然忧虑但是也只能等了,只是谁也不知道此时运粮队伍也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斗争。
北地郡,夏东海一行人正提心吊胆的在雪地上行进,即便是有了小推车这种超前工具,众人的行军却依旧艰难。
“夏公子,前面就是我说的那个河谷了,中间的路实在是太太崎岖了,要想过去只能一点点的走了,或者绕远路了……”秦军工长道。
他显然是不看好这次运粮行动的,大雪刚过风还没停呢,就觉得什么都行了?
“工长大人,这里面装的可都是粮食物资,绕路太远了,恐怕会耽误了战事啊。”夏东海道。
工长为难到:“要过也行,那我们只能排成两列队了,这路最多也只能走两列,只是这么一来速度也不会太快,而且一旦中间有车出现问题,后面就很难行动了。”
夏东海思考了一下到:“两列可以,不过要让左右错开,这样每横面上只有一辆,即使故障也可以暂时从旁边通过。”
工长一听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便点了点头赞同到:“夏公子不愧是太医令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这么聪明,老朽佩服,就用这个办法吧。”
夏东海可是个老实孩子,听了工长的夸奖,脸色都有点发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节,引得旁边的年长汉子们哈哈直乐……
随后队伍进行了调整,开始缓缓进入峡谷,即便如此四周的积雪也被震的飒飒而动,众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挪动。
如此一来行军速度就更慢了,工长和夏东海都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担心前面王离他们是不是已经断顿了。m.χIùmЬ.CǒM
不过怕什么来什么,这批新造的推车还是欠缺磨合,有一辆一不小心就出了问题,整个侧翻到路中间了。
几个指挥者赶紧上来帮忙,人多拥挤之下,队伍跟不动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就在一行人在紧急抢修车辆时,突然有一个个工人大喊到:“有人来了,是骑兵!”
众人应声抬头,由于他们都在河谷中背着光映着雪,只能看见西侧的山坡上出现了十几骑身影,似乎在朝他们而来。
一个役夫猜测到:“是不是王离将军派人来接我们了?”
另一人反驳到:“咱们离北地还远着呢!肯定是贼人!”
役夫还嘴到:“就不许是王将军都信使吗?”
夏东海听了两人的话一时也不好判断,随即把目光放到了旁边的老工长身上,希望他能有个决断。
老工长多年随军,很快发现了问题,朝众人高喊到:“不好,这是在加速,他们是要冲阵!敌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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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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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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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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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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