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有人对这些是事毫不关心,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正在发呆的韩候武。
自从妖风来过后,韩武的心情可以说每天都很郁闷。文武百官大量失踪,国家一夜换地,连刚训练的精锐也都丢了大半,韩国一下子陷入停摆的局面中。
本来这些就够倒霉的了,紧接着北边魏国抽风骚扰,西南申不害以武促和又失败,整个韩军精兵全部溃败。
韩武还没来得及暴怒或者认怂,赵高的人就杀上门了,仅仅一两天,包括首都平阳在内整个韩国南部就失陷了。他堂堂韩候也成了赵高的阶下囚。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大不了给秦公认个错,再割地赔款,这事就算完了。但是秦魏相继抽风,一个火烧了平阳,一个夜袭大肆杀戮韩人。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经历过这么多大事的韩武,居然依旧安然无恙,只不过是在秦军的裹挟下安然无恙。
只是有门锁突然一阵响,原来是给韩武送饭的内官开了。
被打断“沉思”的韩武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微笑的看着那个内官,问到:“这位内……大人,秦…王陛下何时才能接见小候啊?”
虽然韩武低声下气的说了这么多违心的话,但是内官却把东西一放稍稍行礼,就转头离开了,完全没有搭理韩武的意思。
韩武见对方完全不理自己,不免怒火中烧,脸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恶!死阉人,拽什么拽,等本候出去了一定找机会让你吃点苦头!”
这时候一个公鸭嗓突然响起:“呦,韩候这是跟谁发那么大脾气啊?要不咱家帮你出出气?”
这一声可把韩武吓坏了,刚骂完阉人就被人堵上了,这不是作死吗?。
韩武一瞧是郑令,赶紧换回笑脸,把人迎了进来:“郑掌印听错了听错了,本侯骂自己呢。您这回过来,是不是秦王陛下肯见我了?”
郑令点了点头道:“公候猜的真准,确实是陛下传召,请您跟我走吧。”
韩武一听心里大喜,不管怎么样只要能见到秦君,就能谈判。哪怕不能再做韩候,也多少有个封君之位吧?
韩武赶紧结下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塞到郑令手中,谄笑到:“那就有劳,郑掌印带路了!”
郑令也摸着水头十足的玉佩,满脸堆笑:“好说好说,君侯请跟我来。”说完转头出了屋,韩武也赶紧整了整衣冠,跟在后面。
不多时,二人就来到了秦政的偏殿,郑令打手势让韩武等在外面,自己先去通报。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声喊:“宣韩候姬武觐见!”
韩武听完赶紧恭恭敬敬的进了殿,一板一眼的行礼。毕竟这会儿命最重要,脸面已经无所谓了。
秦政倒是没有怎么难为韩武,还很客气的说:“韩候免礼,来人给韩候看坐。”
韩武一听要给自己赐坐,这就是不会太难为自己,心里一喜赶紧抬头:“多谢秦君……”
可是他这一抬头,整个人瞬间就僵在那了,倒不是因为秦政长得多吓人,而是因为他在大殿上看到了自己的夫人和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怎么会在这?”
韩武心里不禁犯了嘀咕,再一看自己夫人还盛装打扮,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软禁的样子啊?
“难不成秦君好那口?那我…岂不是!可恶!不行……我要忍耐,要学勾践!”
韩武双目通红,偷偷瞪了夫人一眼,却没有得到回复,这下更坐实了他的猜测,直气得他狠狠咬牙。
秦政哪知道韩武内心戏这么丰富,更不知道自己好心给韩康母子点换洗衣物,也能让韩武这个被绿妄想症生气,只当是他被关久了害怕了。
秦政只能开口安慰道:“韩候不要害怕,朕不会伤害你们一家的。”
可是这话到了韩武那可就不一样了,他又脑补出“你媳妇不错,我很满意”这样的内涵了。Χiυmъ.cοΜ
于是自以为被伤害的韩武,气得浑身打颤,但心里还是默念着“要学勾践”,恭敬的给秦政行礼,道:
“那是自然,本候这几日承蒙秦君厚爱,当然知道陛下的心意。就是不知陛下此次请本候来,是不是要讨论一下放我归国的事情啊?”
秦政一听也明白了,韩武是想让他放自己,但是秦政也不傻,随即朝旁边的王离一抬手,假装问到:“此次我们两国为何而兵戎相见啊?”
王离也很懂行,一脸严肃的硕:“回陛下,韩相申不害带甲五千如我秦境……图谋不轨,被我军发现并击溃。”
其实申不害除了进入秦边境以外,什么也没做,王离也只能说是图谋不轨了。
秦政听完看向韩武,脸色一遍质问道:“韩候此时你作何解释啊?”
韩武一听就慌了,在韩国主持变法的申不害权利非常大,远不是嬴逸这种橡皮图章能比的。
而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妖风过境后韩武连国内都管不过来呢,哪有功夫管申不害?
韩武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赶紧解释到:“陛下,此事小侯一概不知啊。申公在边境阅兵,也是为了两国安全,有可能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秦政当然知道申不害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想过要戳穿韩武,反而点了点头到:“也有可能,毕竟管理大军不容易啊。”
韩武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立马应承到:“是是是,陛下说的对。”
可是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事还没完,只见王离继续说到:“后来我军带着申公的信物前往韩都平阳,想要与君侯理论。
却没想到韩国大批难民流离失所,致使我军被冲散,平阳失火。又被魏军误以为是乱军,伏击误伤,这韩候作何解释?”
秦政也在旁边帮腔到:“对啊,韩候作何解释啊?”
这会儿韩武都想骂娘了,明明是赵高的秦军要掳掠韩国百姓,还放火烧城,结果人多缓慢被偷袭,怎么现在又成了他韩国的问题?
虽然韩武知道实情,可是毕竟这是在大秦,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本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原理,韩武立刻认错到:
“本候道歉,本候道歉。是魏军在北边演习,结果平阳百姓误以为魏军来袭纷纷逃出城去,韩国官员又疏导不力,才酿成大祸啊。”
秦政见韩武如此识时务,也不由的赞叹到:果然是韩国唯一拿的出手的君侯。
秦政一脸同情的说:“原来如此啊,那此事我大秦也不再追究了,就是损失的士卒抚恤也不用韩国出了。”
韩武听完重重吐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是保住命了,不过这个秦君怎么如此好说话?难不成有诈?
果然韩武的直觉还是很准,秦政接着又说到:“不过呀,韩候,你看你韩国丞相带兵演习迷路,百姓听闻魏军进攻就弃城,各地连个像样的守军都没有……
韩候,朕很替你担心啊!韩国这个局势,朕怎么能把你放回去呢,这不是害你吗?要不你退休吧?”
韩武一听就愣了,这是什么逻辑,他怎么没听懂啊?晕乎乎的韩武,还没来得及开口理论,就听到秦政语重心长的说:
“既然如此,朕也不能放着兄弟国家不管,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朕看你的儿子韩康不错,虽然才六岁,但是一看就聪明。
就让你夫人带他回去继承候位,朕再派个河东都督去帮忙。至于你就留下学学治国技术吧,万一哪天学好了,可以再回去当韩候嘛。”
韩武听完整个人都傻了,直接一下子瘫倒在地,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难不成这就是秦君给自己夫人的好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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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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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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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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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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