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时候的寺庙中,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灯笼。”楚胜皱着眉头,回忆道。“我以前脑子比较好,记得东西比较多,也就过了一会便找到了那房间,但是里面的布置和我们刚离开前的样子有些差别。后面我找到钱袋后,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便赶紧跑了回来。”
至于中间一段楚胜为何不说,也是心中有所顾虑。
“没有人.....不可能啊,难道说....”突然郝坚任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赶紧说了出来,“难道说,那边过了晚上,便不再接客了?那你不是回去过,又怎么进....”
“这是事情先放一边。”楚胜也是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也别多想了,还是一起去柳云寺问问吧。”
郝坚任听到楚胜此番回答,也是觉的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话到此处,两人也没有再次讨论,只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想着自己心中之事。
此刻,车窗外正值夜晚游玩逛街的时间,街道上也是各种摊位齐出,车子在驶过去之后,出了城便再也没有了这番热闹景象,周围都是孤寂的树林,以及倒映在地面上的影子。
今日天气放晴,晚上也不见有云朵挡住天上的照下来的月光,有了光源,马车很快就到了之前他们来过的柳云寺。
柳云寺像往常那般,静静的矗立在一片林海中,两旁都是森森然的竹林。
寺庙前还停着好几辆马车,车上除了在打瞌睡的马夫外,车厢中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影。
吁~
车前挂着两盏红灯笼的马车,忽然疾停到寺庙门前,车厢中两个陌生男子走了下来,在驾车人的引领下,很快进了寺庙,楚胜二人也是跟在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呦...郝公子,几日没见,看您的气色又红润了不少呢。”又是上次那女子,手摇着团扇迎面向走了上来。“上次那几位姑娘是否让您二位满意呢,要是觉还可以,我便叫她们上来先陪陪二位公子。”
郝坚任走在前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一脸严肃,面朝着这女子。
“今天来,我主要是想来问问,昨日我带来的那个朋友,叫黄金诚的那位公子,那晚是否喝多了,最后留宿在此处?”
走在后头的女子也是停了下来,在楚胜眼睛的注视下,缓缓说出了昨晚的情形。
“原来是这样的,不过后来在给黄公子喂了解酒汤,过了一会也是清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黄公子,见您已经先走,又问了我们时间,发现只是刚过了打烊的点,就要我们替他叫来一辆马车,说要回家中睡去。
当时他也是我们最后一个客户,在送黄公子上了车,看他走之后我们也是立马关了门,准备休息了。”
“我这边还有个问题,打烊后,你们这寺庙房门前,是否会都会挂那种红色灯笼?”楚胜追问上。
“公子所说的是哪种红灯笼?”那女子一脸疑惑,“我们这里每晚打烊后,都是熄灯休息的,从来不会挂什么红色灯笼。我们休息后,都会有两个守大门的侍从,在门后值夜,也是为了某些客户有东西落下,回来找,方便给他们开寺庙大门。”
“你们每晚都会有人值夜?并且从来没有缺过一次?”楚胜心中一紧。
“是啊,我们每晚都有人在大门后面值夜,只要门外有人敲门或者喊叫,都能听的到。”那女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楚胜。
楚胜此刻心中似乎有了答案。这黄金诚,肯定是半路折返,回道过这寺庙,并且跟他一样进入了那寺庙之中,只不过他是如何进入便不得而知了。
“你们这片地方,就你们这一座寺庙吗?没有其他那种跟你们相差不大的荒山野寺,门前会挂红灯笼的那种?”楚胜还是没放弃,又继续问道。
站在楚胜旁边的女子,用团扇遮着嘴巴,低垂着眼睑,想了下。
“不知楚胜公子,是从何处有听说这附近还有一座荒野山寺呢?
您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边有个不一样的习俗。
就是说在一处地方,如果死过大量的人,那处地方就会挂上红灯笼,用来慰藉那些已亡之人。
不过只会挂在房门前,像是寺庙或者庭院的大门上,一般都是不挂的。”
楚胜听到这里,顿时有股凉气从背后直窜他的脑门,引的他身躯一震。
他想起前几日那座诡异的寺庙,那推不开的大门,荒废的庭院,以及挂在房间前的红色灯笼。
里面的情形,基本都与这女子口中所说的,一模一样。
就连打开的门内的布置,都与先前有了差别。
只不过....
“公子,你们不会有去过那里吧,那儿可邪门了,听说那里面有些脏东西,如果被缠上了,可能会.....”女子此刻脸上也是出现了惶恐的神情,手掌心上也冒起了冷汗。
“楚兄这.....之前会不会是你那次喝多了,所产生的幻觉?”郝坚任也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楚胜。
因为那次他和楚胜两人喝了许多,当时都已经醉的迷迷糊糊了,怎么还能回来找钱袋呢。
“嗯....可能是我弄错了吧.....”楚胜停了一下,并没有把自己所遭遇无人诡寺的事情说出来。因为从来没接触过另一个世界的人,你跟他说了真相他也不一定相信,反而会暴露楚胜自身的许多秘密。
“那既然是这样,那黄金诚坐着马车,又去了什么地方?”郝坚任心中有些担忧,“这马上要小比了,到时候见到黄伯父,要是问起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位公子今日是否还要定个包间,来听几首风雅的曲子?有几个刚从偏远小城来的姑娘,身段还是不错的呢。”这老鸨见楚胜问完了话,便立马推销起了自己的业务。
“行了,附近我也熟路,你先下去吧,这点银子你拿着,算是打赏你的。”郝坚任从腰间,掏出几两银子塞进了她的怀里。
“那小女子,先谢过二位公子,这边我就先退下了。”那老鸨高兴揣着银子,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了,二位公子,小女子我曾刚来此地的时候,附近有流传着个恐怖传说,不过也是听本地一个送菜的老农说的。
好像说的是以前这片山头上的一座庙,名字有点记不清了,好像叫做什么槐院寺,也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后来听说在一片暴雨中,被雷劈中了庭院,着了火,把周围的山林都给点燃了,熄灭之后就成了一座废墟,后来被开垦种上了果树,也不知是在哪块地方。
不过据说那槐院寺又被人重建过,会在山间浓雾弥漫时出现,凡是进到里面的人,都再也没有见到过。”xiumb.com
楚胜眉头一皱,赶忙叫住这女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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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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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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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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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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