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反正现在海雾还未完全退散,也不适合出战,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听赵小麦的,防守一波便是。
我们可不是女江北女,只配备了56半,我们的船上有射程几千米的高射机槍、重机槍,用不着放敌人近了再打,直接就能远距离杀敌。
按照海上作战预案,我们分成三组,进入作战位置,准备迎敌。
五分钟后,高空中的无人机,果然发现从北面驶过来十几艘船,都是中小型的机动渔船,带顶盖的那种,有海雾遮掩,看不清船舱里的人数和火力配备。
“等到2000米时候告诉我。”我对晓晓说。
三分钟后,敌人的船队进入2000米射程,但是从海面上,依旧看不见对方,只好再放近一点,等到了1000米,太阳升起了不少,阳光刺破海雾,可以看见了。
“打!”我一声令下,一架高射机槍、两台重机槍同时开火,只用了十几秒钟,便将行驶在最前面的三艘渔船打冒了烟,速度降低,然而,后续的渔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超过被击毁的船,继续前进。
“他们怎么不怕死呢?”表姐疑惑。
“再放近一点。”我登上驾驶室舱顶,用望远镜观察,到了500米距离,终于可以看清驾驶室里面,竟然没有人!
但我不敢再放近了,万一人都藏在舱底怎么办,于是下令,持续开火,把它们全部打停。
一顿硝烟之后,大部分船只都被击毁,只剩下一艘纯钢铁的渔船,依旧在向我们高速行驶,虽然它的驾驶室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甲板上还在起火,但它尾部的发动机组,并没有受损,他的船头有装甲,从我们这个角度,没法用纸蛋击穿装甲,再击毁发动机。
我试了试凌歌说过的抛物线射击法,但双方距离太近,而且对方船速很快,根本打不着。
“怎么办?”表姐问。
“还能怎么办,停止射击,瞄着,准备打人。”我无奈道,钢铁渔船距我们只有不到200米,如果再派小船载着重机槍迂回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很快,铁甲小渔船离我们只有不到50米,因为我们货轮的甲板比较高,终于可以看见小铁船后面的发动机位置,我果断开槍,击毁了船尾部位,小渔船在距离我们20米左右的时候失去动力,凭借惯性,缓缓向前滑行,最后,船头轻轻“吻”在了我们的货轮侧翼,开始缓缓横摆(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种强度的撞击,并不会对货轮造成什么影响,再说,即便撞坏了也没关系,我们的载重不大,离岸又近,而且带着电焊呢,列个缝隙,坏个洞什么的,可以随时补上。
又等了一会儿,船上除了冒烟,还是没有其他动静,船舱底下,不断冒出火苗,这样看来,里面肯定是没人。
“虚惊一场?”表姐问。
我摇头:“不像,战斗应该还没有结束,继续保持警戒,晓晓,派无人机往北侦查一下,看看是谁释放出来的这些渔船。”
还没等晓晓回话,忽然,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从船舷下方传来,整个货轮猛地摇摆了一下,一股浓烟从船舷那边升起,我赶紧跑过去,往下一看,小铁船炸了!炸的四分五裂,没道理啊,一台渔船发动机,即便燃烧爆炸,又怎么会产生这么强的威力?
不,不是发动机爆炸,因为我很快发现,小铁船残骸附近的海面上,飘着不少汽油桶!
船舱里没人,但却有大量的汽油桶,船舱里着火之后,火势蔓延,最终引燃了汽油桶,产生剧烈爆炸!
“冬冬,尹珞!你俩快下去检查,看咱们的船漏没漏!”我冲2号射击位喊道,从我这里往下看,货轮凹进去了一大块,显然是被撞破了个洞,但货轮内部是有密封舱的,漏了也没什么事,但是会影响动力和船的平衡性,得修补。
冬冬很快跑了回来:“漏水了,小珞说很快就能修补上。”
“哥哥!”晓晓忽然在驾驶室里喊,“他们又来了!”Χiυmъ.cοΜ
“多少艘?”我问。
“这次更多,20多艘!”晓晓说。
“姐,你们留下守船,我用小艇去阻截他们!万一我没能完成阻截,先别修船了,立即开船靠岸,去水浅的地方,确保安全!”我们的货轮吃水很深,到了水浅的岸边,即便被打穿,船也不会沉入海底,而是会“坐”在海底的淤泥中,只不过失去动力而已,甲板一线,依然会保持在海面以上,可以作为固定堡垒,继续作战。
布置好新战术,我只带了韩青柠和晓晓,乘坐后面那艘高速汽艇,载上一挺重机槍,向东边迂回,准备从侧翼袭击第二波船队。
敌人很狡猾啊,利用渔船当鱼雷,妄图把我们炸沉,幻想着如果他们偷袭成功,那么我们船上所有的重型装备,不无意外地都会沉入海底,我们只能携带轻武器上岸,到时候,就相对好收拾了。
然而,敌人显然还不太了解我们这些“重装备”的成色。
不说别的,那台装假车的全称,叫做09轮式布兵战车(无泡塔版本),可是一种两栖装甲车,会游泳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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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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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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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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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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