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旁边一个她的同伙,小声叫了我一句,晓晓立即上前两步,瞄准了她的心脏。
我还不清楚她们的身手,谨慎地后退了两步,转向那个女生:“怎么?”
“你的那个人,并没有死呀,只是晕过去,被我们藏了起来。”这个女生怯生生道。
通过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我在她的脑门上,看到了一个清晰的“怂”字,或许,她将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我就不信了,SB的所有人都像李芳芳一样嘴硬?
这时,连叶和冬冬、尹珞三人从码头登陆,手持武器,呈扇形将她们六个人包围了起来。m.χIùmЬ.CǒM
“凌歌,带她去找那个学员。”我说。
凌歌点头,从后面过来,将刚才说话那个怂女孩双手反绑,押出了人群。
“剩下这五个人,要不要干掉?”表姐冷声道。
“别!我投降!”立即又有一个女生怂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尹珞过去,将她也绑了起来。
“你们四个,还有谁想投降的,可免一死。”我厉声道。
除了那个短发女生之外,剩下三个女孩犹犹豫豫了半天,先后示意要投降。
“懦夫,呸!早知道就不该带你们来!”短发女生回头,斥责了同伙两句,看来,这个短发女生,是七人小组的小组长。
凌歌和那个俘虏回来了,俘虏的背上,背着失踪了的那个女学员,晓晓接过那个女学员,探了探鼻息,冲我点头,没有大碍。
“就剩这一个死硬派了。”我给了凌歌一个眼神,她会意,从后方接近,趁短发女生不备,一掌砍在了她的脖颈上,短发女生翻了翻白眼,一声未坑,瘫软在地,昏了过去。
解决掉了全部俘虏,我这才让地上趴着的女学员们起身,各自回房间,只留下夏天,让她跟我们一起回洋山岛,有些问题,我得问问她——让凌歌问吧,她知道该问些什么。
“哥哥,这个死了的怎么办?”晓晓问我,之前被连叶狙掉了一个,被雨水淋了半天,已经凉透了。
我担心放置或者埋掉,会造成环境污染,便让晓晓留下,用汽油把它处理掉。
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孩而言,这项工作,或许有些残忍,但经过了三个月的“淬炼”,晓晓已经能够做到看淡生死,熟视无睹,等我们押着俘虏,登船离岛的时候,熊熊的烈火已经在燃烧,晓晓手持一根搅火用的竹竿,背影被火焰映在建筑物的墙壁上,忽明忽暗,忽大忽小,宛若一位没有感情的死神。
我们回到洋山岛,立即将所有俘虏关押进了地下室,每个人一个房间,让她们相互之间不能串通,我把那个最怂的女生,叫到了一楼的特别问询室(满是行具的那个房间),对她进行单独问话。
女生一看屋里这摆设、这阵势,立即就腿软了,我眼睁睁看着,被雨水淋湿而未干的牛仔裤,再次颜色变深,向下漫延了好大的面积。
“只问你三个问题,”我冷声道,“只要你回答得能够让我满意,我就带你离开这个房间。”
“您、您请说吧。”女生挨个行具看过去,可能是想,待会儿我要用哪一种来对付她。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SB的人?”
“是!是的!”女孩毫不犹豫道。
“第二个问题,在无极岛上,有没有你的亲人?”
女孩一愣,目光从行具上转向我,摇了摇头:“没有。”
“好,第三个问题,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啊?”女孩更惊讶了,“您是……什么意思?”
“yes,or,no?”
“y…y…yes吧?”女孩也不是很确定地说。
“很好。”我点点头,走到她面前,把她手腕上的绳索解开,扔在了地上,而后,折身出了这个恐怖的房间,回头看,女孩还愣在原地。
“跟我走,记得关门。”我不冷不热地甩下一句,头也不回地向楼梯口走去。
等我走到楼梯拐角,余光往后看,女孩终于小跑着跟了过来,我上了二楼,回到自己房间里,十秒钟后,女孩犹犹豫豫地来到门口,却不敢进来。
“房间有点乱,你随便坐。”我脱下了湿淋淋的夹克,扔进了洗手间的脏衣篮中。
“我……我还是站着好了。”女孩贴着墙,双手背在身后,腼腆地站在门口。
“你要不要洗一下,换一身衣服?”我看向那条牛仔裤,裤子的主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窘境,慌乱中想用手去遮挡牛仔裤,可是面积太大了,一双小手根本挡不住。
“没关系的,我小时候也总鸟裤子。”我笑道,拿起手机,给冬冬打过去,让她送来一套新衣服,按照她的号码就行,这个女孩虽然胆儿小,但身材和冬冬差不多,将近170的身高,不显瘦弱。
很快,冬冬拿来一套新衣服,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女孩。
“别看啦,我正沈问她呢。”我笑道。
“哦哦,那你好好沈,要不要帮你们关门呀?”冬冬笑道。
“不用。”
“要不要给你们送一件小雨衣呢?”冬冬又问。
我黑着脸,拉开抽屉,里面还有好几盒,都是凌歌放在这里备用的。
“嘻嘻,那我走啦,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明早几点叫你们起床?九点?十点?”
见我瞪了她一眼,冬冬吐了吐舌头,终于嬉皮笑脸地出去了。
她今晚怎么了,这么八卦!
“你去吧,水有点热,小心别烫伤。”我嘱咐道。
“……哦。”女孩端着衣服,狐疑地进了洗手间,因为是半透明的毛玻璃,她在里面的动作、轮廓我能看的很清楚,放下衣服后,她用手摸索门的上下左右,可能是在找锁,很可惜,这是个单人间,洗手间的门没有锁,寻锁未果,女孩只得放弃,开始步入正题。
我正饶有兴致地准备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女孩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一扇毛玻璃,把靠近我这边的百叶窗,从里面给拉上了。
长得这么好,还不给看,这就不乖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不看就不看(其实绕到另外一边,就能看的很清楚,那边没有百叶窗),不多时,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里,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个突发事件,而不是她们几个奸细,老早就潜入了彼岛,如果是那样的话,凌歌天天去彼岛,以她的洞察力,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察觉?
大概十分钟后,洗手间里的水声停止,又一分钟后,女孩穿着冬冬的运动服,踩着凌歌的拖鞋,咬着嘴唇出来,向我微微鞠躬示意。
“我去洗一下。”我说,自己的身上也全是湿的,外面的雨并不算小,希望同样淋浴的那些学员们别感冒。
“哦……”女孩让出位置,我进去,里面满是水汽,很暖和,还很香,洗手台旁边,堆放着换下来的衣物,整整齐齐,有棱有角,就连洗漱用具的摆放,也都被重新归置了一番(不管是我还是凌歌,都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由此推断,这女孩或许有均方背景,才会养成这种类似于强迫症的习惯。
我好办,简单冲了一下,洗了洗头,便裹着浴巾出来。
咦?人呢?
我环视一周,哦,原来是躲到被子里去了,而冬冬的那身运动服,再次被强迫症所支配,变成了两尊薄薄的豆腐块,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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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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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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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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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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