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随意的摸了摸红包,感觉挺厚,就打开看了一下。
这一看眼都直了。
脸上骤然有了笑容。
她偷偷看了眼院中的躺椅上的夏父,赶忙把红包塞进了口袋。
“咳咳!”
夏父突然发出一声咳嗽,用旱烟枪击打了一下躺椅。
“哼!死鬼!”
夏母撅着嘴起身,很不情愿的把红包扔给了夏父。
“有什么事你们问他吧。”
夏父坐起把一叠钱掏出来,在手指上沾了一点唾沫,乐呵呵的开始数钱。
“你们要找我闺女?”
秦子风压制心中的厌恶情绪,轻声道:“叔叔,你好,我是晓涵的朋友,从外地来的,请问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吗?”
夏父一眼都不看他,只盯着手中的钱,一遍遍来回数。
“小涵啊,出去好几年了,一直就没回来过,谁知道她死哪去了。
你们不是认识吗,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说完,夏父就起身,叼着大烟袋,晃晃悠悠朝门外走去。
“死鬼要去哪?”
夏父开心道:“老娘们管那么多干嘛?老子去买点酒喝……”
夏母黑着脸,瞪他两眼,嗔怒道:“天天就知道喝,喝死你算了!”
谁知,已经出门的夏父竟然回头瞪了她一眼。
夏母立刻低下头,却是不再敢说话了。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啊。
女的好赌邋遢,男的好财嗜酒,本来挺漂亮的家,就像个猪圈一样。m.xiumb.com
秦子风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夏家父母跟夏末涵除了长相有点相似,其他完全不像啊。
眼看在这里得不到有用信息。
两人只好离开夏家。
这时,苏辰突然开口问道:“疯子,我问你,夏末涵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味道?”
秦子风想了一下,答道:“要说特别的话,就是一种奇异的香味,之前从来没闻到过……”
“是不是像药香?”
秦子风有些惊讶:“对对,很像药香,跟很多药材混在一起产生的气味有点像。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大概是我们长期接触药材的原因吧。”
“那我再问你,夏末涵的皮肤是不是偏黄?”
“我有一次看过她素颜,确实皮肤发黄。
不过想来她从小家境不好,干粗活多了,很正常吧。”
秦子风若有所思,疑惑道:“辰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苏辰摇摇头,笑道:“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走,我们去问下那个老大娘,看她知不知道夏末涵的状况。”
秦子风有些狐疑,但还是没再多问,跟了上去。
苏辰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比如夏末涵一家的身上都隐约有一股药香味,而且皮肤都普遍发黄。
他们这种肤色,是种由内到外,病态的黄。
绝对跟日常劳作,太阳晒造成的黑黄是不一样的。
苏辰只觉得这事,确实不简单,还没有头绪,所以暂时不告诉秦子风。
“大娘,我问您个事啊,你认识那一家的夏末涵吗?”
大娘看了秦子风一眼,又警觉的往他们身后看了看。
确定没有人留意后,才小声说道:“你们是警察吧?”
警察?
大娘为何会这样问?
秦子风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大娘你都知道什么?”
大娘神神秘秘说道:“小涵那闺女,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俩狠心的爹娘。”
秦子风一听,有些慌乱。
“大娘您好好跟我说说,怎么了?”
“小涵这孩子从小就懂事,招人待见,而且长的水灵,全村人都喜欢她。
但是她父母是真差劲,好吃懒做,一直是全村最穷的。
五六年前,还在上中学的小涵突然不见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夏家也不知发了什么横财,又是买车又是盖房,一跃成为全村首富。
外面都传啊,一次他爹喝了酒承认,夫妻俩竟然把闺女给卖了。
卖了好几十万。
这不,天天在家躺着喝酒打麻将,我看他们啊,好过不了几天。”
虎毒还不食子,这俩夫妻居然把自己十几岁的亲生女儿给卖了!
实在太狠心了。
秦子风没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残忍的父母。
“警察同志,这事你可得替我保密啊,别说是我说的,要不然就凭他俩的混蛋性子,非得把我害了不行。”
苏辰点点头道:“放心吧大娘,我们绝对保密。
夏末涵后来就一次都没回来过?
您听说她被卖哪了吗?”
大娘摇了摇头道:“小涵一直没回来过,至于卖哪了,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可怜的孩子啊,说不定被卖到哪个穷山沟给人当媳妇呢,才十几岁啊,真可怜!”
见问不出来什么,苏辰刚要转身,却听大娘又补充道:“对了,我想起来他家一直有陌生人过来,每月都来一次,来时总是偷偷摸摸的。
警察同志,你们说这事会不会跟那些人有关?”
柳暗花明,新的线索。
“那这个月,那陌生人来过没有?”
大娘摇了摇头。
“按道理就在这几天吧,每个月挺准时的。
老婆子我没啥事,天天坐这,瞅到好几次。”
“好谢谢您了!”
苏辰拽着秦子风走到一边。
秦子风一脸的愤怒,脸阴沉的可怕,胸腔剧烈起伏,拳头紧握着:“辰哥,我要去找那对狗男女算账!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还有一点人性吗?”
苏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你现在进去,人家会承认吗?
那么多人看着呢,万一报警,我们得费力气解释不说,还有可能让他们心生警觉,打草惊蛇。
那样夏末涵的线索就彻底断了!”
秦子风冷静了一点,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给夏末涵打电话没有?”
“其实刚下飞机,我没认住就偷偷打了,结果打了十几个,一直没人接。
再后来,手机直接关机,根本联系不到。”
苏辰思考片刻,打定主意:“晚上等人散了,我们再潜入夏家问个明白,这夏家绝对有问题。”
秦子风赶忙点头,心急如焚道:“我们得赶快找到她,买她那个人也不知到底什么情况。
会不会伤害她啊?
这个傻丫头,怎么一点都不跟我提,她大概是怕我嫌弃她,唉!”
只有苏辰知道,若只是单纯的买卖人口,到也好说。
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但从夏家的所见所闻,苏辰隐约可以确定,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夜深了。
直到下半夜两点多,几名妇女才疲倦的走出夏家。
村子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两道身影,穿过斑驳的月光,径直来到夏家墙外。
一个起跳,直接翻了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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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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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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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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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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