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剑站在三层的木制阳台上,拿着望远镜朝天龙小院张望,看到于美丽竟然在,气不打一处来。
南宫小荷也在,她慵懒地趴在护栏上,戏谑地说道,“我早说那个女人是个骚货,肯定是看上林萧了,你信不信?”
“这口气我是不会轻易咽下去的。”
南宫剑放下望远镜,幽幽道,“但凡得罪我的人,都不可能舒舒服服地活着。”
“剑哥,我看就算了吧,你又打不过林萧,而且他现在在家里的地位水涨船高,你又能把他怎么样?”
南宫小荷打了个哈欠,“昨天我爸都说了,让我不要招惹南宫锦,我可不想挨骂。”
“你懂什么?”
南宫剑冷笑道,“你现在不把他们打压下去,以后想翻身更难。”
南宫小荷又打了个哈欠,“剑哥,我困了啊,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发牢骚啊?
反正你又拿他们没辙……”“说什么呢你?”
南宫剑眼睛瞪的老大。
“嘿嘿……”南宫小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气成这样啊,你难道还想拿杆狙击枪架在这里,一枪灭了他们啊?”
“你!”
南宫剑被南宫小荷一句话堵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咯咯咯……”南宫小荷撒娇道,“好啦剑哥,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没人赔你。
我回去睡了啊,你也早点睡,别老拿望远镜看了,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赶紧走!”
南宫剑没好气地说道。
南宫小荷蹦蹦跳跳的走了。
本来叫南宫小荷过来是为了舒缓一下心情,没想到更气了。
南宫剑一个人生闷气。
他又拿起望远望镜看了半天,越气了。
“好啊姓于的贱人,你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你明知我的小院在对面,还要主动去给林萧庆祝生日,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南宫剑有些歇斯底里了,他心里的妒火似乎很旺盛,而此刻的愤怒好像转移到了于美丽身上。
“你很在乎那个小粟那个小崽子是吧?
行!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南宫剑也不知又有了什么恶毒的计划,转身走了回去。
林萧过了一个愉快的生日,说实话他很高兴,因为这个生日过的很有意义。
他收了一个好徒弟,还认识了阿呆这个朋友。
虽说阿呆对林萧不怎么感冒,但在聚餐最后的时候,他还是拿着酒杯跟林萧干了一杯。
不为别的,阿呆是为了小粟,还着重叮嘱了几句,假如小粟受到什么委屈,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这话也就说说罢了,林萧收了个佳徒怎么可能让他受委屈,即使让他真受委屈,也是为了督促他好好练功。
快到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宴席才散掉,当大家都离开的时候,老张突然跟他说,有人在南宫别院外面求见。
“谁这么晚了跑来见我?”
林萧面露古怪之色,“想给我过生日,这时间点也不太对吧?”
老张说道,“我也是刚才出去送于小姐才发现的。
那人一直在车里不出来,我也不知道是谁,司机很诚恳的让我进来请你出去一下。”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
不见!”
林萧翻个白眼。
“行!”
老张扭头进了自己的房子,连出去通知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林萧也没当一回事,回药房整理草药去了。
可没过十分钟,外面的人似乎就没耐心了,又托门口保镖来求见。
这也说明南宫别院的安保措施非常不错,没有主人的邀请,没人能轻易进来。
门口的保镖大概是得了什么好处,赖在林萧门前不走,一脸的苦笑。
林萧洗了手出来,有些诧异地问道,“到底是谁啊?
让他进来不行吗?”
“林爷,那位老板说了,不想露面,一力要求你出去,还说先给您赔个不是,并非他架子大。”
“真有意思。”
林萧一边擦手一边笑道,“行吧,我就出去看看。”
对方都这样低声下气了,林萧也想看看是谁大半夜这么急着求见,还要隐藏身形。
“多谢林爷!”
保安也是一头冷汗,他收了人家钱,万一林萧还是不出去,他还得给吐出去,谁的钱进了腰包愿意再还回去啊。
林萧一直走出南宫别院,看到一辆黑色的尼桑停在足有五十米外的大树阴影之下,而且正好在监控范围之外。
“还真够小心。”
林萧越发奇怪了,到底是谁,大半夜跑到南宫别院外找人,还一副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直到林萧走到车边,车上的人都没下来,只有一个毛愣愣的司机在外等着,从另一个方向将他请上车。
“林先生请!”
林萧一头雾水,进入车后看到后排一脸奸笑的某人后才恍然。
“钟万剑?
你个老小子搞什么鬼?”
林萧哭笑不得,“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大哥,你的电话关机几天了自己不知道吗?”
钟万剑瞪他一眼,随后拍拍驾驶椅,“小刘开车!”
“这是去哪?”
“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真有你的,你这是怕南宫家看到你吧?
搞的这么神秘,想干什么?”
林萧无语。
“南宫瑙灿在看守所被折磨的很惨,知道吧?”
“当然!已经死了。”
林萧不动声色地说道。
钟万剑笑道,“他临死前,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什么情报?”
林萧心中一动。
“他是南宫宗哲的心腹,这点已经没有疑异了。
他还爆了一个大料。”
钟万剑忽然冷笑道,“一个秘密。”
“咱能不能不卖关子?”
林萧瞪他一眼,“你来找我,肯定是因为他爆的料跟我有关对吧?”
“真聪明!”
钟万剑笑了笑。
“那还不说?”
林萧被他气笑了,这做保密工作的领导就是不一样,说个话也能拐好几弯,一副总想算计别人的状态。m.xiumb.com
林萧当初之所以怀疑钟万剑,就是因为他这个性格,鬼鬼祟祟让人不齿。
大概也是这个性格原因,才让同一所军校出来的钟万剑和独孤伟毅,衔位虽然一样,权力却是天差地别。
“好好好,我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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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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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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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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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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