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时候乔西延和汤景瓷打算离开了,毕竟是双身子的人,最好别熬夜,各自散场时,傅沉还邀请了蒋家兄弟跨年出去玩。
“这样不大好吧。”今日这顿饭是段林白请的,对于蒋端砚来说,已经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想邀请这些人一起吃饭,怕也够不上分量,总想着从别处给他们弥补上,哪儿好意思让傅沉再度破费。
而且跨年出去,应该是傅沉负担全程消费,他心底难免惴惴不安。
“没关系,人多热闹些,还是你有其他安排。”傅沉与他说话,就和普通朋友一般。
人家如此待见你,蒋端砚元旦期间也确实无事,就笑着答应了,心底还在思量着,要不要给他或者直接送宋风晚什么礼物。
出去的时候,蒋二少这小傻子,还乐呵呵的说道。
“哥,那我们到时候不是要和晚晚一起出去玩?”
蒋端砚没作声。
和别人媳妇儿出去玩,你傻乐个什么劲儿,人家给你一个眼神,连女装都穿上了,也是真的魔怔了。
“你说我那几天穿什么比较好?还是去买几身新衣服。”m.χIùmЬ.CǒM
“你穿得再好看,人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别自作多情了。”蒋端砚轻笑。
“人靠衣装啊,我穿的好看,你不也有面子嘛。”
“我的面子今晚已经被你丢光了。”
蒋二少被一噎,这话说得,好像自己多给他丢人一样。
“而且傅三爷这次可能要搞大事,你别作死的往前冲。”
“我这么没眼力劲儿?”蒋二少冷哼。
“你不是没眼力劲儿,你是……”蒋端砚瞥了他一眼。
“没脑子。”
蒋二少气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再这样,我跳车了!”
“跳车摔不死人,残废了我不养你一辈子。”
蒋二少坐回位置上,脑袋昏聩。
这特么绝壁不是他亲哥啊,有这么毒舌自己弟弟的?
**
另一侧
傅沉带着宋风晚直接回了云锦首府,乔艾芸他们这段日子一直住在这里,小严先森似乎是睡了一觉,正在地毯上摸爬。
瞧着两人回来,咿呀呀呀笑着。
有一次他在地毯上玩,大家都没注意他,等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居然钻到了傅心汉的狗窝里,愣是把狗子从里面给撅了出来。
傅心汉圈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看他,他居然学着狗子睡觉的姿势,缩在狗窝里,弄得乔艾芸哭笑不得。
好好地床不睡,非要和狗抢东西,当真是有出息。
最后把他抱出来的时候,他还嚷嚷着要把狗窝带走。
甚至于强行要乔艾芸把狗窝装到箱子里。
包括傅心汉的尖叫鸡、毛球等玩具,统统带走,弄得狗子委屈兮兮。
所以傅心汉有那么几天,只能缩在年年的猫窝边上。
每次傅心汉玩个球球,他都要上去掺和一下,狗子似乎被他吓怕了,看他爬过去,扭头,撒开狗腿就狂奔离开。
宋风晚还好奇过,“小迟对傅心汉做了什么,这么怕他。”
傅沉摇头。
他们回去时,乔艾芸给刚给小严先森冲了奶粉,瞧着两人进门,“我给你们温着汤,喝点再睡。”
“谢谢芸姨。”
“唔——”小严先生叼着奶嘴儿,还伸手要傅沉抱抱。
“看起来小迟是真的喜欢你。”乔艾芸笑道。
傅沉干巴巴笑着,说实在的,这小子不哭不闹,确实比一般熊孩子好哄,但傅沉没有带孩子的经验,上手也很艰难。
第一次给他换尿不湿,他看着那东西,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芸姨,您什么时候回南江?”
“也就最近吧。”严家还有老太太在,她最近频繁打电话过来,说想孙子了。
傅沉抱着小严先森走到她身边,耳语了几句,宋风晚从厨房端汤出来时,就瞧着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神秘兮兮的。
不过她走近一听,似乎是在聊年前要去汤家提亲的事,也就没放在心上。
可她心底是清楚的,傅沉最近似乎是在搞什么事情,只是问起来,某人却又闭口不言。
**
另一边
许鸢飞送走店里最后一个客人,在门口挂上打烊的牌子,清洗完厨房的用具就打算离开,这才注意到京寒川给她发了信息。
【还送餐吗?】
许鸢飞看了眼腕表,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没有丝毫犹豫,回了一句:【你想吃什么?店里只有一些切片面包和牛角面包了。】
傅沉之前和她说的话,她记在心里了,诚如他所言,现在根本没必要操心以后的事。
【可以。】
京寒川发来的地址,仍旧不是京家,而是那个高档小区的。
许鸢飞脑海里想起之前京寒川的话。
婚房!
两个字蹦出来,她就莫名开始心跳加速了。
她拾掇了一下,装好面包,拉掉电闸,开车直奔小区。
路上还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何时回来。
“……不是说不送货了?这么冷的天,外面都没人了,我让你弟弟过去帮你,你店里生意忙,他最近又放假,让他给你当小工得了。”
“不用,一个老顾客,顺路送点面包,我很快就回去。”
“都这个点了,宵夜吃点火锅烧烤不就得了,还有人吃面包?”
“可能当早餐吧。”许鸢飞这话说得莫名有些心虚。
她和京寒川是处于暧昧期,送面包什么的,都是假的,她纯粹就是想见他而已。
“那你切忌注意安全,如果有什么事,及时和家里说。”
冬天这个点,街上已经没人了,做母亲的肯定担心。
挂了电话后,还和躺在一侧看书的丈夫吐槽,“这么晚还在外面,不会出意外吧?”
“你闺女不找人麻烦就行,能出什么意外?肯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了……”
某人一想起小时候,自己闺女头破血流的模样,心都揪成一团了,京家那小混蛋。
“你之前和我说,京寒川处对象了?”
“许尧说的。”许爷合上书,想起京寒川,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是嘛……这姑娘对他肯定是真爱。”
“鬼知道是谁家的倒霉闺女,被他这种混小子看上了,以后没好日子过的。”许爷说得斩钉截铁。
“那我们要去随份子嘛?”
“随什么份子?人家未必会邀请我们好吧,不过一定要给咱们闺女找个好的对象,最起码不能被京家比下去啊,一定要比那小子好才行。”
一侧的许夫人哭笑不得,怎么就杠上了。
“咱们一定要找个斯文的女婿,就京寒川那德性,嫁给他,以后肯定会被家暴的。”他语气相当笃定。
……
许爷只要想起京寒川,就有一肚子话的要吐槽,甚至说他年纪轻轻,开始养老钓鱼,一点都不像个年轻人,没有朝气。
“你说他年纪那么小,整天不做正经事,就在家钓鱼养螃蟹,这种没潜力啃老的男人要不得,以后哪家闺女跟着她,肯定遭罪的啊。”
可他哪里知道,此时自己的闺女,已经再度踏入了京寒川的婚房内。
不久之后,许爷这脸就被彻底打肿了。
许爷想着京寒川,就再也睡不着了,下楼帮女儿热了杯牛奶,坐在客厅看了会儿夜间新闻,安静等她回来。
左等右等,愣是没见到人,夜里一点多,才接到电话,说她不回来了,在一个朋友家住了。
许爷思量着自己女儿不会扯谎骗她,也没多想就钻进了被窝。
鬼知道她彻夜未归,是和京寒川在一起过的。
------题外话------
三更结束啦,大家来猜猜三爷在密谋什么?
哈哈,某两人居然在一起过了一夜。
以后许爷怕是会跳脚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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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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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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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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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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