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从她唇边退出来,身子却并未抽离,两人呼吸重叠着,纠缠着,暧昧着,一个急促紧张,一个炽热喷张。
唇与唇若即若离的触碰着。
这感觉比刚才更甚,宋风晚小腿酥软得战栗,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热度,一寸寸撩拨着她。
方才被咬过的地方,像是有火舌在叫嚣。
火燎般烫人。
这一刻好像空气都凝滞不前,她嘴唇很红,眼神带着水汽,看着他的时候,天真还带着些许诧异……
透过云层,几抹月色透进来,将室内一切都照得虚无绰约,傅沉握着她的腰,纤细无骨。
像是要在他指尖融成一滩水。
宋风晚方才用力绞弄,佛珠落地时,串联的线断了,崩落了一地,在地上徐徐滚动……
“你把我的东西弄坏了。”傅沉声音压抑着。
宋风晚整个人都懵掉了,他这是在找自己索赔?
“我用了好多年,坏了……”他靠得更近了一些。
宋风晚秉着呼吸,耳畔都是心跳紊乱的砰砰声,她咬着嘴唇,下意识要躲,他的气息直接落在她的耳廓和颈侧……
“你准备怎么赔我?”他的唇贴过去,几乎是擦着她的耳朵,声音压得更加低沉……
气氛直接被逼至最暧昧。
“我会赔你的!”宋风晚伸手抵在他胸口,“三爷,你喝多了!”
“确实有点醉。”傅沉低低笑着。wWW.ΧìǔΜЬ.CǒΜ
宋风晚趁机推开他就往卧室狂奔,中途踩到佛珠还差点滑倒……
回房之后,大口喘着细气,脸红得发烫,她伸手摸了摸嘴唇,被咬的地方破了皮,还有些酥麻,她脑海中居然不自觉的开始回放刚才的情景……
一遍一遍,不受控制一般。
她在干嘛?回味那个吻?
宋风晚急忙跑去洗手间,打开冷水,抄起来,洗了脸,再一抬头,镜中的那张脸,艳色绯红,小嘴更像是涂了层迷人的唇彩……
泛着诱人的光泽。
要疯了,她和傅沉都在干嘛啊!
那可是傅三爷啊……
宋风晚这一夜是彻夜难眠,偏生这事还没法告诉别人,只能一个人憋着忍着,直至天色渐亮,她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
**
七点多傅沉就敲了她的门。
宋风晚完全不知该以何种方式面对他,隔了许久才打开门。
傅沉今天难得穿了件黑色冲锋衣,整个人显得越发干净清爽。
“下楼吃饭,待会儿带你去滑雪。”他语气平和,一如往常,就好像昨晚的事情不曾发生一样。
“三爷,那个……”宋风晚心底过不去啊。
这怎么说都是她的初吻啊,他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
装傻充愣,还是昨晚真的喝醉忘记了?
那自己怎么办?
“有事?”傅沉看向她,一本正经。
“昨晚我……”宋风晚伸手比划着,不知如何描述。
“你昨晚来我房间了?”
“嗯。”难不成记起来了?
“看到桌上有水,不过我的佛珠坏了,你弄的?”
“嗯。”
“我昨晚喝多了,没做什么吧?”傅沉偏头打量她。
宋风晚憋了一肚子质问的话,被他这话一堵,直接懵逼了。
这让她怎么说?
说他醉酒强吻自己?
这种话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啊。
“你嘴巴破了,自己咬的?”傅沉垂眸,一脸的严肃认真。
宋风晚简直想哭,这分明是你咬的。
她昨天一夜没睡,就是不懂该如何面对他,现在这情况……她也要跟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昨夜做梦,梦到一个老流氓强吻我,起来的时候嘴唇就破了。”宋风晚咬了咬牙,她不知怎么解释昨晚的事,傅沉若是不承认,要是再生气,把自己给丢在这儿……
可是这口气出不来,她又憋屈,只能说做了个梦,被流氓咬了。
傅沉眸子倏得一沉,转瞬即逝。
这小丫头片子,变着法儿骂他老流氓是吧。
**
两人吃了早餐,宋风晚昨天用力太猛,今天在雪场滑了一个多小时,手臂就酸软得不行,只能坐了缆车在雪山游览一番。
过了晌午,二人就收拾东西回程。
宋风晚昨晚一夜没睡好,上车后就睡了,傅沉也没打扰她,专心开车。
到云锦首府的时候,已是落日时分。
宋风晚进屋的时候,段林白正晃着腿儿在看球赛,瞥见她嘴上破了一块,当即瞳孔放大。
“妹妹,你这嘴……”
“不小心咬破了,我先上楼。”宋风晚干笑着,神情僵硬,分明是有苦难言。
傅沉紧跟着进屋,段林白立刻贴过去,压低了声音。
“傅三,你特么太禽兽了吧,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鄙视你,嫌弃你,你看你把人小姑娘嘴咬的,都破皮了……”
“我昨夜喝多了。”傅沉这话,不算回答,又胜似回答。
段林白咋舌,“我跟你说,我从来不信什么酒后乱性的浑话,这男人要真的喝多了,神志不清,都特么醉死过去了,身子都萎了,还能干那事儿,不就是想给乱性找个借口嘛……”
他话没说完,傅沉凉薄的视线射过来,他身子一抖,“安静待着,或者现在回你自己家。”
段林白咳嗽两声,“我闭嘴,嘿嘿……”
回家?他爸会弄死他的。
他就知道,这两人单独出去,准得出事。
段林白刚回到沙发上,手机就震动起来,他一看来电显示就傻了眼,亲爹电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喂——爸。”接起电话,声音略显谄媚。
“混小子,人都回京了,你住别人家干嘛,赶紧给我滚回来!你在外面浪了这么久,心野了是吧,晚饭前不回来,你就再也别回来了!”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段林白愣了两秒,傅沉,你特么混蛋。
居然通知他爸,这是要搞死他啊。
他还准备浪几天再回去,这傅沉特么一巴掌就把他拍死了。
浪个屁啊,收拾东西回家当二十四孝儿子吧。
------题外话------
酒:这锅我不背,我什么都不懂,酒后乱性这种事,和我无关……
段哥哥:无耻啊,老流氓啊……凑不要脸,你还敢背后告状。
三爷:赶紧收拾东西回家。
段哥哥:╭(╯^╰)╮
**
我估计晚晚接下来要开始躲着三爷了,哈哈~
这也算是有突破性进展了吧,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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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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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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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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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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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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