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昆仑没有理会乔纸鸢,而是在这个时候转头看向了陈青宇,冷冷地问道。
陈青宇漠然道:“你既然知道我父亲的大名,那现在,就赶紧给我跪过来说话。金巧,你这个贱人,似乎算错了账!”
金巧低着头没有说话,她现在的所有希望都只能寄予齐昆仑,若是齐昆仑包不下来此事,那她注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乔纸鸢压低着自己的声音,恼火道:“你还在这里耍什么威风?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
齐昆仑对着乔纸鸢说道:“你是个好人,但,我找的人,就是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齐昆仑猛然往前一步,身体嗖的一声就到了陈青宇的面前来。
陈青宇大惊失色,手立刻往后腰摸了去,但还没等他摸出手枪来,齐昆仑的大手就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接着,一个膝撞!砰的一声,陈青宇整个人就缩成了一团,双手无力垂落下来,整个人都挂在了齐昆仑的膝盖上,仿佛一只被煮熟了的龙虾一样。
乔纸鸢目瞪口呆,她让齐昆仑逃,齐昆仑非但不听,还把陈青宇给打了!
金巧看到这一幕,算是彻底松了口气,齐昆仑既然收拾了陈青宇,那就证明她不会有事。
“噗通!”
金巧松了口气的同时,身体软了下来,靠在墙壁上箕坐着,大口喘气。
陈青宇口里往外吐着刚刚喝进去的红酒,痛苦不堪,道:“你……敢……打我?!”
齐昆仑抓住他的衣领子,把他慢慢提了起来,往墙壁上一按,眯着眼睛笑道:“你父亲安排了人给我侄女下毒,你既然撞到我的手里来,那我就先收点利息好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是风城那个姓齐的……”陈青宇一下回过神来,震惊地说道,他知道齐昆仑一枪打爆了汪恒的卵蛋的事,而且,更让人震惊的是,汪家在此事之后并没有什么大动作。
齐昆仑漠然道:“你知道得太晚了!”
说完这话之后,他对着陈青宇的肚皮又是一下膝撞。
陈青宇整个人捂着肚皮倒了下来,身体缩成一团,蜷缩在地,不断打摆子。
叶青鸾走到了齐昆仑的身旁来,道:“直接杀了吧?”
“这倒没有必要。”齐昆仑淡淡地道,“让他当个残废岂非更好?!”
陈青宇的手艰难地往后腰摸去,叶青鸾脸上闪过一丝讥讽之色,右手一抬,一把蝴蝶刀飞了出去,噗的一声钉在了陈青宇的手掌上,他的整只右手,直接让这一刀给钉在了地面,长有三寸多的蝴蝶刀只剩下一个刀柄在他的手掌外边,其余的全部入肉,甚至刺入了地面当中去。
“啊!!!”陈青宇痛苦哀嚎了起来,差点就此昏死过去。
乔纸鸢英气十足的面颊之上,只剩下了震惊与愕然,颤声道:“你……你们……”
齐昆仑看了她一眼,道:“你人不错。接下来的事情,看着就好,此事不会牵连到你的。”
乔纸鸢被他说得愣住了,半晌之后,才有些麻木地问道:“我……我是警探啊?!”
瘫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楼守义也被吓呆了,甚至都短暂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来圣山会所闹事不说,在知道了陈青宇身份的前提之下,竟然还动手将他给弄成了这样,未免……太过嚣张了一点吧?
金巧颤声道:“齐先生,这个圣山娱乐会所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他们逼迫良家妇女在这里当小姐,一些处理不了的,就直接卖到国外去,据我所知,他们还跟一些高官有所勾结,您千万不能放过他们。”
陈青宇捂着自己的手掌痛苦哀嚎道:“金巧,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要指望我会放过你!我不但要你在这里被万人骑,还要把你卖到东南亚去当慰安妇!”
齐昆仑抬起脚来,踩到了刀柄之上,这一下,痛得陈青宇立刻又惨叫了起来。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齐昆仑淡淡摇了摇头。
陈青宇直接从怀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来,忍痛拨打着一个号码。
乔纸鸢冲上来就要抢过他的手机,但却被齐昆仑抬手拦住了。
齐昆仑双手插兜,右脚踩在刀柄上缓缓碾着足尖,让陈青宇痛苦不堪的同时,淡淡道:“让他打好了。”
陈青宇终于拨通了自己父亲陈泽慧的电话,哀嚎道:“爸,出事了……”
陈泽慧被电话吵醒,正是一肚子火,听到儿子的声音之后,却是一惊,急忙道:“怎么回事?”
齐昆仑弯下腰来,从陈青宇的手里把手机拿了过来,平静道:“我是齐昆仑。”
“是你!”陈泽慧骇然,“你怎么会在松城?!”
齐昆仑面无表情地道:“今天先在你儿子身上收点利息,记得把脖子洗干净在明珠等我。你不要跑,你要是跑了,我让整个清帮给你陪葬!”
一旁的乔纸鸢直接听得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齐昆仑,对面的人可是陈泽慧啊,虽然在清帮当中地位算不上很高,但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他竟然,敢说出让整个清帮都跟着陪葬的嚣张之言来,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依仗?
陈泽慧咬牙道:“你要是敢杀我儿子,我一定让你全家……”
“全家死绝是吗?”齐昆仑冷冷道,“这话我听过很多次了,有没有带点新意的?”
陈泽慧怒道:“你……”
齐昆仑对着叶青鸾抬了一下手指,而后,叶青鸾的袖口当中寒光一闪,一把蝴蝶刀飞出,噗的一声钉在了陈青宇的小腿上面。
“啊!!!”陈青宇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来,简直撕心裂肺。
乔纸鸢虽然觉得对付这样的恶人用如此手段很解气,但也感觉有些太过残忍了一点,她皱了皱眉,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陈泽慧咆哮道:“放过我的儿子,那是我让人做的,你来找我啊!”
“很快就会来找你的。”齐昆仑面无表情地道着,“安排好后事,等着我到明珠来找你!”
说完这话之后,齐昆仑将手机摘下,五指一用力,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手机直接在他的掌心当中粉碎开来。
楼守义看着齐昆仑的侧影,颤声道:“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圣山!”
齐昆仑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低沉道:“我就是个当兵的,保家卫国是我的职责。面对任何不正义的事情,我都有职责站出来!”
说完这话之后,他将手掌一翻,破碎的手机零件纷纷落下,接着,他长身而起。
在这一刻,乔纸鸢只觉得心脏都有一种停跳的感觉,她这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在这一刻,她无法形容自己对齐昆仑的任何看法与感受。
“你会为你的无知而付出代价……”楼守义惨笑一声,但这话,他自己说得都是如此无力,因为,他连动弹一下都做不到。
忽然间楼守义的脸色激动了起来,高声叫道:“柯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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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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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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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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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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