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刘铁柱了,我下意识的打开了手机看了看,发现那小子依旧没回复我的消息。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通过我今天给他卜的卦象就能看出来,他虽然有危险,但他的命还没有那么脆弱,他的八字还是比较硬的。
不过这说的也是废话,吃阴间饭的,有几个八字不硬的,但凡有一个,那他就吃不了这碗饭。
我的八字也比较硬,所以很适合学习相术学以及风水学一系列的东西,但并不适合修道,虽然道家并不像是相术学那么玄学,但需要常年跟鬼打交道,并且还会犯五弊三缺。
不过我自己也不太适合,这倒是真的。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祖天茂将车开上了一处山上。
我算是发现了,基本上村子里的祖坟都建在山上。
为何要这样,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村子里就是这个习俗,再加上这个村子里的先人们肯定都将尸体埋在后山上,所以这个习俗也就流传下来了。
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风水都不会太差。
比如我面前这座山,就是风水学中的龙穴山。
藏风纳水,山水有情,山水为墓地所用。
并且东北方向有一座大山,坟地与大山紧紧挨着。
我问祖天茂,旁边这座大山也是坟地吗
他表示不是,就是一座普通的山而已。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这可不是普通的山那么简单。
首先这座山处于东北方向,而在这座大山后面,居然还有一座小山。
东北方向正对应了风水学中的父母方位。
这两座山可以叫做父母山。
在此山的庇护下,坟地基本上风水不会太差,而且可以保佑整个村子里的太平。
同时中间的名堂也很宽,风水学中有这么一句话,宽为好,能容千军万马。
同时坟地的向口对准了东南方向,向前大概有三十平平地左右。
这个也是没什么问题的,向口忌讳的是三至五米,这叫做短命夭折。
所以这座后山的风水还是不错的。
一旁的柯嘉平点燃了一颗烟也勘察了起来,片刻后他转过头看了看我:“看出来了什么吗?”
我对他也没隐瞒,把自己刚才心中所想的都告诉了他。
他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笑了笑:“所以你觉得这是一块很好的风水宝地?”
听到这里我愣了一下,不论这个坟地从哪里看,都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但柯嘉平居然这么说,莫非有我没发现的地方?
我又仔细的看了一圈,随后点了点头,表示这应该是块很好的风水宝地。
“非也,你只关注了父母山,但你没有发现这父母山有什么不对劲的吗?你来到我这个位置看看就知道了。”柯嘉平吸了口烟腾出来了位置。
我好奇的走到了他的位置向父母山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虽然这是父母山,但是有一点最重要的东西让我忽略了,那就是这座山居然呈弓形。
风水学上,这叫做反背靠山,结合坟地来看,这叫做女儿坟。
这样的风水下,村子里的人多会出现婚姻不顺,并且整个后代都会受到影响。
诗曰:“祖坟旁边女儿坟,祖祖辈辈不如人,婚姻破裂经常有,还有妻子嫁别人。”
在这种环境下,整个村子绝对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这是女儿坟?”我点燃一颗烟看着柯嘉平问道。
他点了点头:“没错,不要马虎,这点上,你需要好好下下功夫了,比如今天你口中的三魂冲煞术,那就是你的疏忽。”
柯嘉平这番话说的我有些脸红。
他说的的确没错,我这人就是马虎。
“不过单单一个女儿坟,怎么可能会影响的这么深?”一旁的柯嘉平也有些好奇。
“你父亲的坟地在哪里?”柯嘉平转头对祖天茂问道。
“不远,我带你们去。”祖天茂说完便带着我们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
后山上一片漆黑,时不时传来的乌鸦叫声,让我后背发凉。
总感觉这些乌鸦叫声仿佛是地狱的忏魂曲一般。
在祖天茂的带领下,我看到了一块墓碑。
上面写着严父祖天强之墓。
我心想着一家三代也有意思,居然每一代名字中间的一个字都是天。
我定睛一看,忽然发现了不对之处,我迅速的走了过去。
当我看到面前景象一拍大腿:“坏了,我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了。”
身后的柯嘉平缓缓走了过来,随后蹲下了身来也看了看面前的墓碑,随后用着疑问的语气看了看我:“哦?你说说,问题出现在了哪里?”
“雷劈墓,这叫做天谴,祖天强生前应该是做了一些伤天害理之事,所以死了之后才会落得这个下场。”我吸了口烟望着面前这座墓碑上面一道长长的裂缝说道。
雷劈墓,顾名思义,那就是墓穴让雷劈了。
我们总说这个人做的事太缺德,生前会遭受天打五雷劈一类的话,而这个人如果死了,墓碑还让雷给劈了,那就证明这个人生前做的事情绝对人神共愤,否则不可能死了之后还会落一个这样的结局。
“你说的没错,雷劈墓,的确跟你口中所说的一样,但你难道没有发现,面前这个墓碑,并非被雷劈了?”柯嘉平眯着眼一脸凝重的问道。
柯嘉平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直接从我的头上直接浇到了脚。
我特么又看错了?
但是柯嘉平也不可能没事找事啊。
我为了看清楚,还特意的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了手电筒。
望着这一道深邃的痕迹,让我陷入了沉思。
你要说是雷劈的吧,有些不太像。
但是祖天强的这个墓碑就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这个墓碑的周围除了一些杂草以外,什么也没了。
别说野猫的尸体了,连个蚂蚁的尸体我都没看到。
自然也不可能有人来打扫,谁没事跑到坟地来打扫,尤其还不是自家的坟地,就算吃的在饱,估计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来坟地打扫过吗?”我转过头看着祖天茂问道。
祖天茂摇了摇头:“我大概半年没有回来了,上次回来的事情,还是清明节,工作比较忙,这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了。”
但你要说不是雷劈墓吧,这裂痕又没办法去解释,谁没事砍坟墓玩?
一旁的柯嘉平见我皱眉不展的,随后拍了拍我:“小伙子,你还嫩得很啊,雷劈墓不假,但你没有看到一个最重要的东西。”
我立马好奇地转过头去,问他什么意思?
柯嘉平笑了笑:“你看这是什么?”
柯嘉平说完二话不说从墓碑后面拽过来了一张黑色灵符。
“灵符?这里怎么可能有灵符?”我立马诧异的问道。
柯嘉平笑了笑:“你猜猜。”
我心想这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还卖萌。
“难道是有人把他的灵魂封锁住了?”我现在只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了,要不然谁没事在墓碑上贴灵符?
“不是,祖天强只是一个死人,而且还是一个老人,封锁他的灵魂,没有任何的用处。”柯嘉平看着手上的黑色灵符对我回绝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有人嫁祸于此,你说的雷劈墓没有错,祖天强的墓碑的确被雷劈了,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本来该被劈的,并非祖天强的坟墓,而是另一个人,那个人为了杜绝天谴,从而嫁祸于此,让祖天强承担了痛苦。”柯嘉平望着手上的灵符缓缓说道。
说到这里,一旁的祖天茂立马脸色一变:“什么?柯大师,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我爹都死了,怎么还有人下此毒手,让他这么不安生,你告诉我,我要了他的命!”
祖天茂恶狠狠的说道。
柯嘉平摇了摇头:“现在还不好说,等一下,我看看先。”
柯嘉平将手上的黑色灵符叠成了一个黑色的纸鹤,随后右手掐了个我看不懂的指法,随后将纸鹤往天上一抛,大声一喝:“天圆地方,律零九章,纸鹤速行,引我前行!”
话音一落,纸鹤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立马在空中徘徊了起来。
只见纸鹤在空中转了大概四五圈之后,向着山下就飞了下去。
随后我们三人紧随其后。
路上我发现柯嘉平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一开始他的脸本来还是很红润,而此刻有些苍白。
我一边跑着步一边气喘吁吁的问道:“你怎么回事?感觉你好像肾虚了一样。”
柯嘉平瞪了我一眼:“好久没有用道术了,这突然一用,身体还有些不适应。”
经过他这么一说,倒也提醒了我。
依稀记得在之前刘铁柱貌似也用过同样的方法,不过当时他的口诀可没有柯嘉平这么长。
这下也让我对柯嘉平更加好奇了起来。
看来他也不只是一个风水师那么简单,他也是个道士。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啊。
纸鹤大概在空中飞了十来分钟,在一处村庄的门口继续徘徊了起来,但并没有往里飞。
“这是怎么回事?”我停下了脚步对柯嘉平问道。
柯嘉平又掐了个手决:“敕!”
随着话音一落,纸鹤仿佛又有了新的生命力一般,继续飞向了村子里。
“这个村子是你们家住的地方吗?”我扭过头看着一旁跑步上气不接下气的祖天茂问道。
他点了点头:“是啊,我们家以前就住在这里,难道说害我父亲的人就住在这里面?”
“应该是吧,具体我也不敢说,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只能这么答应下来。
只见纸鹤又飞了大概十来分钟,在一处院子前停了下来,一瞬间,这个纸鹤就在空中自燃了,化作成了一片片黑色的灰烬。
要不然说道家就是神奇,我们相术学就没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总是相术要比道家玄学,如此看来,道家比相术学神奇是真的。
柯嘉平望着脚下的灰烬,抬头看了看两扇大门:“没错了,如果没错的话,给你父亲墓碑上贴灵符的人就住在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的啊,柯大师,这家我挺熟悉的,是我二伯,他怎么可能害我父亲,他也不懂这些东西啊。”祖天茂有些胆怯的说道。
我知道他心中所顾虑的。
万一跟他二伯没关系,他盲目闯进去,到最后只能落一个亲戚恩断义绝的画面。m.xiumb.com
所以这也是他为何谨慎的原因。
“怪就怪他找的这个人太一般了,连最基本的道气都隐藏不了,那岂不是找死?我利用符咒上所残留的道气找到了这里,所以你大可放心,如果我看错了,我愿意自断双手。”柯嘉平十分自信的说道。
祖天茂听到这里,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屋内忽然传来了一阵交谈的声音:“你说祖天茂会不会知道啊?”
这阵交谈声仿佛是黑夜中及其刺耳的声音。
尤其是在这种诡异且安静的情况下,这阵声音门外的我们三人听的清清楚楚。
最前面的祖天茂听到屋内的对话声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他一张凝重的脸立刻变得十分暴躁,作势就要闯进去。
柯嘉平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拉住了祖天茂冲他摇了摇头。
可能也是因为柯嘉平的本领缘故,祖天茂这一下到冷静了下来,他拿出来一颗烟点燃叼在嘴巴上点燃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怒火。
随后我们三人继续竖耳倾听屋内传来的对话声音。
“我知道你做的没问题,但我也怕知道啊,如果知道了怎么办?您别误会,我没怀疑你的意思,你放心,钱都是小问题,您的本领我清楚的,好好好,只要那个东西他们找不到,这个老头子恐怕这辈子只能当个孤魂野鬼了。”
屋内显然是在打电话。
随后屋内的声音又制止了,看来是打完电话了。
祖天茂犹豫了一下,就想往里面走,不过还是让柯嘉平拽住了,随后他给了个眼色,意思说先撤退。
祖天茂有些心有不甘,忽然柯嘉平脸色变得特别凝重,二话不说拽着祖天茂就上了车,随后一脚油门离开了门口。
我在后视镜看到刚刚的院子里面缓缓走出来了一个男人,此刻正在向我们这里眺望。
不过祖天茂这毕竟是租来的车,所以我们也不担心身份暴露,通过后视镜,我看到后座的祖天茂此刻心情有些崩溃,一张脸更是快是扭曲成了麻花一般。
驾驶位上的柯嘉平也注意到了后视镜的祖天茂缓缓说道:“我这是为了你好,我们太早暴露没有好处,只会惹一堆麻烦上身,刚才你也听到了,他在打电话,即便我们冲进去,也抓不到现行,反倒会让他们有所警觉,到时候在想解决这件事,可就很麻烦了。”
柯嘉平的一番话,也让祖天茂的脸色有了微微的缓解。
他摇下车窗点燃了一颗烟看着窗外:“哎!”
“屋内的人是你的二伯?”柯嘉平开着车问道。
祖天茂点了点头:“是的,他声音我不会听错的。”
“他二伯难道懂这些东西?”我在副驾驶上好奇的问道。
应该不会吧,如果懂的话,祖天茂不可能不知道。
柯嘉平摇了摇头:“不懂,刚在门口我就有所警觉了,如果他二伯真的懂这些东西,家里面不可能一丝真气我都捕捉不到。”
“那既然如此,为何纸鹤会带我们去哪里?”我继续好奇的问道。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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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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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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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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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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