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论你是谁,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死了,但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在这样下去了,要不然最终害得人,还是你自己,你已经死了,难道你想魂飞魄散吗?”我对着照片缓缓问道。
而照片上女人的微笑更加诡异了几分。
我隐约间看到她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
“小哥,快来吃糖啊。”这个时候,王老汉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并且手上拎着一盘水果糖放到了桌子上。
“你是王老汉吗?”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我是呀。”
“你老婆已经死了,你知道吗?”我继续问道。
忽然原本前一秒还笑呵呵的王老汉,此刻脸色突然巨变。
他面目狰狞的拿起来了桌子上的一把菜刀,二话不说就向我砍了过来,并且嘴上骂骂咧咧道:“你居然敢咒我的老婆死,我要了你的命!”
我立马闪身躲过,我并不想出手伤了他,因为他是无辜的,或者说,他已经被鬼利用了。
“你先别激动,把菜刀放下说!”我对王老汉大声喊道。
我心想这丫的脾气也挺冲的,也不听我说话,就拿着刀向我冲了过来。
这也的亏哥们我反应敏捷,换做平常人,没准刚才就挨了一刀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咒我的老婆死,那就是跟我过不去,我跟你拼了!”王老汉再度拎着菜刀冲我跑了过来。
我特么这一看,必须先让他冷静下来再说啊。ωωω.χΙυΜЬ.Cǒm
万一我一个不小心,那不就成了出身未捷身先死了吗。
王老汉毕竟一把年纪了,再加上他的腿脚不是很利索,所以我轻而易举又躲了过去。
接着我找准时机,二话不说抓住了他的手臂,接着轻轻一使劲。
他立马吃痛的一咬牙,手上的菜刀也掉落在地。
而我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右手燃起辟风诀重重的击打在了他的印堂上。
随着暴躁的王老汉逐渐安静了下来。
没过多久,他浑身一哆嗦。
随后暴怒的双眼渐渐恢复了平静,十二宫的黑气也逐渐少了一些。
他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我:“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松了口气,心想王老汉可算是醒来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江辰,是一个风水师。”我拉过来一旁的马扎坐了下来说道。
王老汉一脸蒙圈的看着我:“江辰?风水师?你来我家做什么?我没有找人看风水。”
“本人不请自来。”我点燃一颗烟笑着说道。
王老汉更加懵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实话跟你说吧,你刚才被鬼迷住眼了,所以你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我吸了口烟说道。
王老汉挠了挠头:“什么被鬼迷眼,你在说什么啊?”
“墙上的照片,是你挂上的吧?”我指了指墙壁上诡异女人的照片问道。
王老汉点了点头:“是我挂上的,没有错,但是跟你看风水有啥关系?”
我把刚才事情简单跟他说一遍,并且还把二兵的死也顺嘴说了出来。
当他听到二兵死亡的消息,眼神分明有些诧异。
他问我二兵怎么突然就死了。
我好奇问他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王老汉摇了摇头,说自己并不知情。
这就奇怪了,二兵母亲明明告诉我说,上午他们报了警,警察还来王老汉家里进行了例行询问啊。
但王老汉的脸看起来也没有撒谎。
他本人的面相也属于忠厚老实一类,一般是不会撒谎的。
“你为啥要把这张照片挂上去?”我把矛头对准了墙壁上的照片。
“这是我老婆托梦跟我说的,她说让我把照片挂上去,这样也算是对得起夫妻间的情分。”王老汉回答道。
随后我问他以血侍鬼又是怎么回事。
他则又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包括我把刚才他跪在地下用血侍奉鬼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也表示自己完全没印象。
王老汉对上午警察来家里,二兵的死亡,以及刚才我的不请自来,表示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就是说,刚才他的身体并非他的灵魂在控制。
莫非他被鬼上身了?
但也不可能啊。
我现在也是个七品风水师了,如果一个普通人被鬼上了身,并且站在我的对面,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刚才王老汉的举动,近乎发狂,他的面相十二宫虽然黑气缭绕,但只能证明他最近有邪祟在他身边,并不能代表他被鬼上身。
因为鬼上身的人,通过印堂可以发现一股若隐若现的鬼气。
鬼就是鬼,他不论上了什么人的身,鬼气是永远不可能消失掉的。
当然了,这只是我这么认为,也不一定。
修为高深的厉鬼,可以掩藏住身上的鬼气,但有时间限制,一般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就会原形毕露。
所以王老汉娶来的新娘子,死了不过才一个月,无论她有多强大的怨气,也不至于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可以修炼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初步断定,王老汉是被鬼蛊惑了。
厉鬼很有可能通过某个方法,对王老汉实施了蛊惑的行为,从而王老汉才会做出来今天的行动。
我点燃一颗烟看着王老汉:“听说你老婆上吊自杀了,你恨那一群人吗?”
王老汉听到这里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我老婆是自杀的,又不是他杀的,我为什么要恨别人?”
“你心里比我清楚,你老婆的死,跟他们闹新娘这件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没有闹新娘这件事,你的老婆很有可能不会自杀。”我吸了口烟缓缓说道。
王老汉听到这里木讷的看了我一眼,摸出来兜里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抽出来歪歪曲曲的香烟叼在嘴上吸了一口,随后苦涩的冲我笑了笑:“是又怎么样,人都没有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恨他们,我能不恨吗?我活了五十多年了,老光棍一个,好不容易讨了个媳妇,第二天就自杀了。”
“你跟你媳妇怎么认识的?”我继续问道。
我心中这层迷雾一直解不开。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一个妙龄少女,为何会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老汉。
“两个月前了,当时我去城里买东西,我媳妇叫做莹莹,那天我看到她人蹲在路边一直哭,我就过去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自己的钱包让人偷了,没有回家的路费了,我看她这么一个小姑娘,也挺可怜的,就给了她二百块钱,让她先回家,她当时留了我一个电话,说钱会尽快还给我的。”
“后面过了半个月,我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来电,就是莹莹打来的,她问我住在哪里?我就把村子里的地址告诉了她,后面她就过来了,不但给了我一千块钱,当他听说我没有老婆的时候,她还提出来要嫁给我。”王老汉回答道。
卧槽,我听起来咋跟拍电视一样?
二百块钱能搞个媳妇回家?
如今彩礼钱都十万起步,二百块钱连个婚纱都买不起的年代,还能讨个媳妇回家?
王老汉见我有些懵,随后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当时我也不敢相信,但是她就是那么说的,我这孤家寡人一个也不怕什么,我们两个相处了半个月后,她就提出来办个婚礼,让村子里人都知道我结婚了,后面我也就按照她的意思张罗了一下婚礼,之后的事,就是二兵他们提出来闹新娘,在后面的事情,你不是都清楚了吗?”
王老汉一脸真诚的样子,让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撒谎还是没有在撒谎。
换做一个正常人来讲,都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
但王老汉面相忠厚老实,应该不会撒谎。
“闹新娘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问道。
王老汉摇了摇头:“就是摸了摸,占了占便宜,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太过分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做。”
“当时谁最过分?”
“事情是二兵提出来的,就属他比较积极,还有村子里的三胖,也比较积极。”
“三胖又是谁?”
“三胖是我们村子里的一个村民,他排行老三,一米六的身高,体重二百多斤,圆滚滚的,所以村子里的人,都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做三胖。”
“他这个人平日里在村子里也比较嚣张,因为他是村长家的儿子,经常欺男霸女,不过我们村子里,没有什么好看的姑娘。”
我心想就这样的儿子,当爹的还能当村长?
“昨晚是你叫二兵来喝酒的吧?”
“是的,是二兵打电话主动提出来的,他说有些事跟我说,于是他就买了些下酒菜来我家了,饭桌上,她就说关于莹莹的死,他表示比较内疚,还说觉得对不住我,我这么大岁数了,好不容易找了个老婆,还上吊自杀了,他说让我也不要太着急,他过段时间给我在城里在介绍一个,我知道他也只是逢场作戏,他自己都三十多岁,连个老婆都没有,怎么可能给我介绍?”王老汉吸了口烟,显然觉得二兵的话不过是逢场作戏。
“后面喝完酒他就离开了,你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集?”
王老汉点了点头说是的。
我让王老汉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
因为他刚才的举动处处透露着怪异。
他摇了摇头说并没有。
这就难怪了,如果真是这样,他刚才对我做的事情,又怎么去解释?
不过这些消息对我来讲也挺重要的了。
因为他说,当时闹新娘积极的人一个是死去的二兵,还有村长家的儿子三胖。
至少三胖还没有死,或者说,死去的莹莹,会不会下一个目标就是活着的三胖?
如果我看好三胖,估计也能顺势抓住女鬼。
我叼着烟从王老汉家里走了出来。
王老汉对于二兵的死毫不知情,再加上他没有被鬼上身,这难免让我很好奇。
但是刘铁柱也没在我身边,想来想去,我决定给他打个电话问一下。
我早已习惯他在我旁边为我出谋划策了。
虽然我知道这样过度依赖他,对我来讲并没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一堆弊端。
但有些东西我是真的不懂。
你要说看个面相啊,看个风水啥的,我的确懂,真要涉及到什么抓鬼一类的,那我是真的懵逼。
虽然跟刘铁柱屁股后面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不可否认,我跟他之间,还是有一段很大的距离。
我在门口找到了刘铁柱的电话拨了过去。
那头响了几声后便接通了。
“我滴老板,怎么了?”那头传来刘铁柱懒洋洋的声音。
“你特么还没起床?”我看了眼手表,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着啥急啊,俗话说得好,月亮不睡我不睡,月亮不起我不起。”刘铁柱慵懒的说道。
我没时间跟他斗嘴,把这里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一遍,他听完后沉思了一下:“这件事恐怕不好解决,先一个个说吧,首先,你说新娘心中有怨气,又在半夜自杀,身穿红衣,地点在后山上,那么百分百会成为厉鬼,不会有任何的例外。”
“任何村庄的山都一样,最多白天的时候会有人经过,但一到了晚上,周围四面八方的阴气几乎全部向山上蔓延,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村子里,愿意把坟场建在后山上,这是原因其一。”
“其次你说自杀已经发生了一个月的时间,为何厉鬼这时候才出来杀人,这点我也好奇,一般来讲,这种自杀的厉鬼,基本上七天内就会动手,她为何会等一个月,应该是有自己的原因,这件事先暂且不提。”
“至于你说的王老汉没有被鬼上身,但却办出来这些异常的举动,我初步断定,是他的体内有了梦煞。”
“梦煞又是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厉鬼之所以称之为厉鬼,除了他们可以伤人之外,还有一个恐怖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可以随意操控别人的梦境,有时家里有人去世了,我们会梦到家人,这绝大部分是托梦,而厉鬼则是操控梦境,达到自己的地步。”
“我怎么听得一脸懵?”
“我这么跟你说,王老汉所办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在他睡觉状态,你可以理解为,他在梦游!”
“这特么也太扯淡了啊,这比鬼上身还难搞。”我吸了口烟揉了一把脸说到。
“没错,是这样的,这件事情,你自己保重,我一会要出去一趟,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市里,你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帮你,其实即便我在,我也不会选择帮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太依赖我了,你是该自己好好历练一番了。”刘铁柱在那头对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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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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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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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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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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