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大汉一个饿虎扑食就冲我扑了过来。
他的体重虽然占着绝对优势,但是速度还是太慢了。
我一个侧身,就轻而易举躲过去了他这一击,接着飞身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膝盖微微一顶,就将他顶翻在地,随后右拳带着劲风直击他的面门。
“停!”大汉迅速大喊一声。
我的右拳在距离他面门二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微微一笑:“还打吗?”
大汉摇了摇头有些胆怯的说不打了。
我笑了笑没说啥,微微站起身来,看向了二辉。
二辉此刻双腿忍不住的打颤。
一副贪生怕死的样子还真是滑稽。
“我懒得打你,滚一边去。”我瞥了一眼二辉,随后就回到了院子里,直接将大门一关。
我跟二辉的赌注我也没当真,我倒不是怕他,主要是母亲他们,毕竟他们跟二辉一个村子,我也不可能每天都在村子里,为了避免麻烦,就放他一马。
我跟着母亲走进了房间。
让我奇怪的是,屋内的风水局相当不错,沙发靠墙,电视对应风水学中坎位置,镜子在斜对方,而且中心位置有一个鱼缸,里面还有几条金鱼游来游去,此乃风水局中的五福羊水局。
母亲推开了另一间屋子的木门。
一眼我就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
男人的头发早已花白,此刻他有些痛苦躺在床上。
随着真气在双眼弥漫开来,一下,就让我浑身一颤。
整张苍白的脸,此刻布满了无数黑气环绕而来。
他的面相十二宫同时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首先是田宅宫一片漆黑,有两道裂纹,命宫奸门凹陷。财帛宫一片漆黑,其余的面宫跟财帛宫一样,都是一片漆黑。
一旁的刘铁柱走上前也观察了起来。
他观察了一番,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出来说。
我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走出了房间。
在院子里,刘铁柱递给我一颗香烟,自己随后也点燃。
“哎、”刘铁柱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说道。
他这一下让我顿时有些紧张:“铁柱子,你别吓唬我,怎么回事?”
刘铁柱打量了我一番:“咱俩是兄弟,有些话我不该瞒着你,如果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要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刘铁柱这么说,让我更加害怕。
“放心,你说就是了。”我攥着拳头有些紧张的说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应该中邪了,而且是十分恐怖的邪气,我有些束手无策,别说是现在的我,即便放到之前,我也无能为力,曾经我跟我得师父遇到过类似的事情,那个人比你继父的事情好一些,但我跟师父还是没有抢救过来他。”刘铁柱对我缓缓说道。
这一下,我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随后大脑一片空白,径直的向后倒去……
“江辰,江辰。”
“辰辰,辰辰……”
黑暗中,我听到了母亲以及刘铁柱的声音……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就在我双眼恢复知觉后,我睁开了眼睛,发现我躺在屋子内。
屋子旁边坐着刘铁柱。
他见我醒来后,笑了笑:“还好醒了,我以为你这么年轻就去阎王殿报道了。”
“滚一边去,我江辰生命顽强,号称打不死的小强,怎么可能会死。”我笑骂了一声刘铁柱。
我知道刘铁柱这么说,也是为了担心我,他也怕我出事,过命的交情绝对不是可以用言语来形容的。
随后我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了窗外。
发现我此刻就在老家。
“他怎么样了?”我开口问道。
“放心吧,叔叔那边,我暂时稳定住了,但不是长久之计,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们必须搞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可以,如果你想干,咱就去干,这么多磨难挺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刘铁柱一脸正气的说道。
“你拉倒吧,说的跟上战场一样。”我摸到兜里的香烟点燃一根在嘴上说道。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刘铁柱挑了挑眉问道。
我笑着抽起来了烟。
是啊,回忆着这一年经历的事情,从第一次帮助贵妇抓鬼,到现在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中途我们遇到了僵尸,遇到了百年修为的刺猬,更遇到了若干年修为的狐妖,这一切都很困难,但我们还是克服过来了。
我也想好了,如果刘铁柱害怕的话,我就可以不让他跟我一起,我知道,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但刘铁柱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我不想看他在白白送一条人命。
我吸了一颗烟后,揉了一把脸,随后跳下了床:“走吧,去我继父房间看看。”
刘铁柱点了点头说好。
我们二人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我看到继父的身上贴着两个灵符,并且在旁边还有两颗红色的小珠子。
小珠子此刻泛着红色的光芒,而灵符散发着黄色的光芒。
也是因为这个,继父的脸色不像刚才那么苍白了,但是黑气依旧还在。
母亲见我进屋后,神色有些开心:“辰辰,你没事了吧?”
我摆了摆手。
“太好了,吓死,妈了,你要真的出点什么事,妈会自责一辈子的。”母亲说到这里,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我摆了摆手说没什么事。
随后见继父此刻呼呼大睡,我也没去打扰继父。
这段时间,他应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也该让他好好休息一次了。
于是我跟母亲说出去吧,有些事情想问一下。
母亲拉着陈芊芊就走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又让陈芊芊拿了几个凳子,我们三个人坐在了院子的凳子上。
“辰辰,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啊?”母亲疑惑地对我问道。
“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或者会让你有些接受不了,但这就是事实。”我点燃了一颗烟对母亲一本正经的说道。
母亲听到这里,紧紧抱住了一旁的陈芊芊。
“好,辰辰,你有什么事,尽管跟妈说,妈这么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母亲咬着嘴唇对我说道。
“继父的确是中了邪,至于十里八乡的大仙们不来帮也很正常,继父这次很严重,如果在不及时做出行动,恐怕继父挺不了几天了。”我吸了口烟说道。
母亲听到这里双眼顿时湿润,两行热泪悄然而下。
即便她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依旧没用。
“辰辰,你别吓唬妈啊,你继父之前身子骨可硬朗了,他没出这件事之前,他还下地干活,比咱们村子里的好多年轻小伙子都有劲,一袋玉米自己就能从地里扛回来。”母亲紧紧抱着陈芊芊,显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弹了弹烟灰看了看母亲:“我没有骗你,再怎么他也是我的亲生继父,我不可能去咒他。”
我的心里有何曾不难过,但是我一直强忍着泪水。
因为我不能让母亲看到我的泪水,在她眼里,可能我就是现在全部的希望了,如果我放弃了,那么这件事就彻底没救了。
母亲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掩面痛哭了起来。
陈芊芊见此赶紧从兜里拿出来了一个手绢递给了母亲:“妈妈不哭,妈妈不哭,芊芊给妈妈擦眼泪。”
陈芊芊虽然还小,但她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双眼不知不觉也红润了起来。
我吸着烟没有说话。
母亲哭了片刻后,随口揉了揉鼻子,对我问道:“辰辰,这件事还有得救吗?你继父还年轻啊,我不想看他这么早就出事啊,她要是没了,我也没什么盼头了啊。”
刘铁柱听到这里赶紧插嘴:“阿姨,不能这么想,不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坦然面对。”
刘铁柱这番话说得的确没错,我们每个人不可避免经历的一件事,那就是死亡。
我们周围的人也会一点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走到生命的尽头。
而作为我们,该做的事情,并不是寻死觅活,而是好好活着,让离开的人在天有灵,看到我们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只有这样,他们在天之灵,也会随着安息。
母亲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拿着手绢擦了擦眼泪:“辰辰,你还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妈挺得住。”
母亲挺直腰板,脸上不再带有什么悲伤,但我依旧能看见,她眼里的泪水一点点的在流下来。
“不要这么想,事情有回转余地的,我就想问问,继父在出事之前,有没有碰到过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者什么见鬼的事情?”我吸了口烟对母亲好奇的问道。
母亲听到这里一时间陷入了思考随后有些难过的对我说道:“没有啊,你继父这一辈子忠厚老实,咱们村子里经常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继父坦坦荡荡一辈子,怎么可能会碰到鬼啊。”xǐυmь.℃òm
“继父没有跟你说过吗?”我继续问道。
母亲坚持地摇了摇头:“没有。”
“那在继父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他在那里?”我继续问道。
“我想想啊。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那天应该在外面喝酒去了,半夜两三点骑着自行车回来的,当时我还埋怨他,天天喝酒这么晚,他当时喝得也是醉醺醺的,就迷迷糊糊说了一句卢三回来了,比较高兴,我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不是卢三。”当母亲说道卢三的时候,眼神明显流露出了恐惧。
我一下就捕捉到了。
于是就问母亲:“卢三是谁?”
“卢三是咱们村子里一个渔夫,半年前,他出去捕鱼,不幸碰上了意外,连人带船直接翻进了河里,救援队打捞了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卢三的尸体,因为这事,村子里现在都很惶恐,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比较迷信,有些人还非说,卢三是被水鬼抓去替了命。”母亲解释道。
我弹了弹灰,端起来下巴思考了起来。
关于水鬼替命这个东西,都是在传说中的。
说如果一个小河里有水鬼,然后有人下去玩,就会被水鬼拽住脚,从而被害死,然后水鬼就会去投胎。
当然了,我还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是真是假,就再做定夺。
“继父到底是不是跟卢三喝酒去了?”我对母亲问道。
母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第二天你继父忽然就神志不清,躺在床上,接连发高烧,我以为他是着了凉,就给他找医生抓了几副药,可没有用,我又让医生来家里给他打针输液,但一点用都没有,没办法,我只好找上了神婆,他们说你继父就是撞了邪。”
我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继父此刻正在呼呼大睡,如果把他叫醒,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继父那天还跟谁去喝酒了?”我对母亲问道。
“还有卓乐志,也是咱们村子里的一个人,他跟你继父年轻的时候,一起在县城里打过工,所以关系比较好,那天就是他们两个去喝酒了,听你继父当时说过一嘴,卓乐志好像是因为女儿考上了名牌大学,所以让你继父过去庆祝一下。”母亲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好。
随后让母亲带着我跟刘铁柱往卓乐志家赶去。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在一处装修还算不错的院子口停下了脚步。
母亲抬起手敲了敲紧闭的大门。
“咚咚咚……”
"汪汪汪……"屋内传来了一阵狗叫。
“别叫了,谁啊?”紧接着又传出来了一阵女人的声音。
“乐志媳妇,我是芊芊妈。”
忽然,走到门口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门上的一个小窗户被打开,露出来两个眼睛:“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事想问问你。”母亲客气的说道。
“改天吧,今天不太方便。”女人声音有些不耐烦。
“真的挺着急,关于我家老头子的生死啊,我就找乐志问点事的。”母亲有些焦急的说道。
女人眼神看了看我,随后有些胆怯:“这是不是辰辰?”
母亲点了点头:“是辰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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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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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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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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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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