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心生疑心,便转头对他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医院主任听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有些事想咨询你们一下,对了,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做焦阳波,是这所医院的一个小主任。”
随后他伸出手来。
我上前握了握:“江辰。”
“刘铁柱。”
“两位师傅,是这样的,我先为我之前的事道歉,先前因为误会,冲撞了两位师傅两次,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因为我从小就是无神论者,不相信这些神鬼传说的。”焦阳波带着歉意对我们说道。
刘铁柱摆了摆手:“小事,我们不知道被怀疑多少次了,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们一会还有事要忙。”
焦阳波笑了笑:“是这样的,我一个表妹,最近身体不对劲,想让你们过去看看。”
刘铁柱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哈哈哈,焦主任,你别逗我了,你可是主任,身体不对劲,你们应该比我们清楚啊。”
焦阳波有些尴尬:“你这么说没错,但是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感觉,她是撞邪了,所以恳请两位师傅帮帮我,酬劳什么都好说。”
刘铁柱吸了口烟点了点头:“行,不过目前我们还有事要忙,等忙完了吧,也快解决了,明天你有时间,就去三环边上那条柳树胡同找一家算命店,我就在里面,到时候我过去看看就是了。”
焦阳波感激的点着头:“感谢,感谢二位,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以后在医院有什么忙需要用到我,尽管开口,我绝对全力以赴,你们先忙。”焦阳波拿出来两张名片递给了我们。
焦阳波离开后,刘铁柱笑了起来:“看到了没,这就是实力,如果咱们没有把这两件事解决了,你觉得焦阳波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我摇了摇头说肯定不是。
假设我们没有把这两件事解决,估计焦阳波都报警,说我们宣传封建迷信,把我们抓起来了。
但是好在我们解决了。
刘铁柱吸了口烟靠在墙上喃喃自语道:“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只要你有实力,他们就会对你恭恭敬敬的。”
我点了点头。
这也正常,如今就是这样,你有能力有实力,哪里都是兄弟,都是哥们,相反你啥也没有,周围大部分都是一些瞧不起你的人,也没人会搭理你。
不是人世间冷漠,是我们都变得成熟了起来,知道这个社会上,绝大部分的友谊都是靠这样的情况来维持。
抽完香烟后,刘铁柱抬手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对了,小哥,你看看我这手表啥牌子的?”刘铁柱把左手伸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牌子,是限量款的劳力士:“可以啊,铁柱子,劳力士都带上了。”
刘铁柱挠了挠头皮有些疑惑:“什么是劳力士,我只知道大力士,之前我经常在电视上看他们的,一个人能举起来好几百斤的杠铃,贼牛皮。”
“哎,这表大概十来万块钱吧,你从哪里搞来的?捡的?”
“呸呸呸,捡个屁啊,上次我不是去处理事吗,哪家答应给我二十万,后面就给了我十万块钱,说什么最近公司资金有些紧张,就把这块手表又给我了,这家是开表行的,没想到,这么个小玩意就值十来万啊,你说咱有这么多钱,买个小汽车开他不香嘛,买个手表有啥用。”刘铁柱晃着手上的手表好奇的说道。
我耸了耸肩:“这你就不懂了吧,有钱人的生活,你是没办法理解的,你要是理解了,咱俩也不至于这么穷,有句话说得好,有钱人的生活,就是那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刘铁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就行,反正我没亏,小哥,要不然你把这块表买了吧,我卖你八万怎么样?”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吧,我这块表挺好的。”我晃了晃地摊上价值八十块钱的手表说道。
刘铁柱白了我一眼,说我不懂的欣赏。
嘿,特么谁不知道东西越贵越好,可我的经济实力,只允许我带八十块钱的表,不允许带八万的啊。
况且就我这一身地摊货穿出去,带个八万的表,也会被人说成是假表。
言归正传,我们敲了敲病房门走了进去。
谷志泽转头冲我们点了点头,意思说已经谈好了。
我走过去坐到了病床的旁边,看了一眼齐丽玉。
“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就是裹得有些难受。”齐丽玉望了一眼自己身上此刻被缠了好几圈的绷带有些无奈。
“我问你点事,你务必跟我说实话,冯静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我紧盯着齐丽玉的双眼问道。
她听到这里想都没想的就摇着头:“小师傅,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为了私人恩怨,就去把人杀了啊,我现在事业做的这么好,我不会因为一点事,就把自己后半生亲手毁灭的,杀人是犯法的,我又不是法盲。”
我一边听着她的回答,一边端详着她的面相。
齐丽玉标准的断眉,唇薄,牙凸,双颊有些凹陷。她的田宅宫以及财帛宫红气都不错。
这种人在相术学上属于那种嘴比较刁蛮的人。
但是为人胆子比较小,喜欢在嘴巴上跟人争论高低,但一碰到真事的时候,都会有些胆怯。
单从面相上来看,齐丽玉应该不是那种会杀人的。
但还是那句话,面相只是一个辅助的作用,并不能但从面相就贸然断定这个人就是如此。
“这么说来,冯静的死跟你没关系了?”
齐丽玉点着头:“是的,小师傅,千真万确,冯静死的那天,我一直在家里看电视,怎么可能去杀人啊,现在大街小巷摄像头那么多,我要真的去杀人,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把我抓走了啊。”
见齐丽玉说话诚恳,我对她的怀疑也放下去了一点。
随后我看了她一眼:“据我所知,冯静死了之后,你还找高人给她寻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她抢了你的老公,难道你不恨她吗?”
齐丽玉叹了口气:“哎,小师傅,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不恨她?她拿着我的钱,泡着我的爱人,说不恨那是开玩笑的,我知道这件事后,就把她教训了一顿,可后面那段时间,我的生意一落千丈,总是赔钱,我为此还找了个高人,询问这一切怎么回事。”
“这高人说,因为我教训了冯静一顿,被冯静死去的爷爷缠上了,于是这高人在一天晚上,开坛做法,跟冯静爷爷达成了共识,让我上门去给冯静道歉,并且赔偿一笔钱,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后面我就按照高人的意思,去找了一趟冯静,我给了她五十万,说就当补偿了,以后我也不会为难她,她毕竟是个普通人,看到五十万,自然是连连答应了下来。"
“后面我的生意就逐渐好转了起来,这件事我就没计较,再然后我就得知冯静被活活烧死的事情,我当时还心想,什么人这么狠毒,结果之后的几天,我天天做梦能梦到冯静在梦里,她被烧的体无完肤,说让我陪她一条命,当时我吓坏了,就又找上了那个高人。”
“这高人就说,冯静还是有些恨我,所以死了之后没有去投胎,想解决这件事,那就要给冯静安排个好的风水地,这样她也能安安心心的去投胎,不会再缠上我了,其实谷志泽后面去操办冯静葬礼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说那么透彻,因为在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冯静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因谷志泽而起,他去处理一下这件事,也算是给冯静赔罪了吧。”
“后面这高人就让我们带着冯静的骨灰,去了谷志泽他家后山的坟墓上,安葬了下来,之后我的日子过得一直很不错,除了跟谷志泽离婚这件事以外,剩下的事都挺顺利的,可我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居然会自己烧自己。”齐丽玉说到这里浑身哆嗦了一下。
那晚的事情估计如同噩梦,让她无法忘却。
“在你出这件事情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我继续问道。
齐丽玉回忆了一下:“怪异的事倒是有,比如有一天晚上我应酬很晚才回家,发现家里一片狼藉,我还以为进贼了,就报了警,警察来了发现什么东西也没丢,我后面还去保安室调了那天的监控,发现没有人进出过我家。”
“之后第二天晚上我回到家后,发现还是一片狼藉,当时我就有些害怕,就把我一个朋友叫了过来,让她陪我呆一晚上,后面到了半夜,我听到客厅里传来了一些动静,我就起床打开了房间门悄悄地向外看去。”
“我看到一个红色身影背对着我,从她的身上还掉下来了一些东西,当她离开后,我走过去一看,居然是人皮。”齐丽玉说到这里更加胆怯的颤抖了起来。
如果没错的话,她口中的红色身影应该就是死去的冯静了。
这可就奇怪了啊,既然冯静的死跟齐丽玉没关系,那为何还要缠上她?
抛开这件事不说,起码齐丽玉还给冯静安排了个风水宝地,并且在她活的那段时间,还给了五十万,作为冲突的补偿。
莫菲说冯静这货这么记仇吗?
一旁的刘铁柱也是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事到如今,看来还是要去找冯静问个明白,对了,你怎么突然昏迷了?我记得临走前,我给你留了一道灵符啊,你难道没有随身带着吗?”刘铁柱对齐丽玉问道。
齐丽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把你那张灵符放到了枕头下面,后面护士过来给我换洗被褥,就丢了。”
刘铁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又从包里拿出来了一张灵符:“这张灵符你可保管好了,千万不能再丢了,你就随身带着就是了。”
齐丽玉连连点头说自己明白。
随后我跟刘铁柱以及谷志泽离开了医院,直奔文叔的火锅店。
去的时候,谷志泽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把车钥匙给了我,让我开车。
我也没多想,就当起来了司机。
随着前面一个红灯,我将车缓缓停稳,随后余光通过一旁的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谷志泽脸色煞白,并且汗水一滴滴的从额头落下。
这一幕吸引了我的注意,我随手将窗户打开,转头问道:“很热?”
谷志泽陪着笑点了点头:“我这人怕热。”
不过我还是起了疑心,现在已经入秋了,天气早就不像那么闷热了,况且我们刚才全程都开着空调,我都冻得发抖。
随着绿灯亮起,我挂上档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谷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都到这个地步了,该说就说吧,隐瞒着也没意思了,迟早谜底都要解开的。”我开着车扫了一眼后视镜说道。
谷志泽听到这里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恢复了神色:“小师傅,这句话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你会懂得。”
“小师傅,我知道的事情我都跟你们说了,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你就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们有什么隐瞒的,我也怕死的。”谷志泽对我解释道。
见他没说下去的意思,我点了点头说好。
反正一会见了冯静也就知道了。
像谷志泽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我见得太多了。
到了火锅店后,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二十。
进门之后,刘铁柱将随身携带的骨灰放到了一张桌子的正中央,接着又把冯静的生辰八字写在了一张符纸上,接着贴在了骨灰盒的正中央。xiumb.com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急急如律令!”
刘铁柱掐完指诀,骨灰盒中央的灵符顿时燃烧。
此时,火锅店周围的空气也渐渐地变得压抑了起来...
火锅店内,无数的冷空气夹杂着数不清的阴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刘铁柱从包里分给我两张符咒:“角落里各贴一张。”
“你又要布置阵法啊?”我看着灵符好奇的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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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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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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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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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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