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么多大学,这么多老师,多少人一辈子依旧是个老师。
“哈哈哈,什么高材生,过去事了,没必要再提了,中午留下来吃顿饭吧,我请客。”简洁明对我邀请道。
我摇了摇头否决了,说中午还有事。
他也没强留我。
临走前我递给他一张银行卡,说里面的钱是郑竹萱的学费。
他却坚持不收,说这点学费,他自掏腰包就可以了。
离开学校后,我就回到了小店里。
一进门,就见刘铁柱悠然自得躺在躺椅上看着电视剧,见我进来后,他冲我傻笑了一声:“老板,好久不见,今个大中午回来,也不说带饭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饿了自己去做,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
“你这老板,一点都不实在,俗话讲的好,不让员工吃饭的老板,不是一个好老板,咱俩出去吃吧,我请客!”刘铁柱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说道。
这番话让我愣了一下,随后右手托着下巴故作思考了一下:“不对啊,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刘铁柱一摆手:“你看你,多想了吧,我是觉得这段日子在你这里添了不少的麻烦,而且一直蹭你吃的蹭你喝的蹭你住的,有些不好意思,况且我就让你敞开肚皮随便吃,你能吃几个钱啊?对吧,不就是钱嘛,有嘛啊。”
刘铁柱越这么说,我这心里就越没底,我总觉得这货有事求我。
不过他既然开口了,再加上我也有些饿。
就答应了下来。
本来说叫上刘宗贤,结果这小子说中午跟妹子约好了去吃饭,就不陪我们去了。
看来这货被上次仙人跳的事情还没有牢记在心,我让他小心一点,我可没钱借给他了。
他说我就是羡慕他,不盼他点好。
我笑了笑也没说啥,随后就跟刘铁柱离开了。
这货带我去了一家市区比较高档的餐厅。
这一下我更加心里犯嘀咕,这货绝对找我有事。
进了饭店包厢里,他递给我菜单:“随便点。”
看着价格高昂的菜价,让我越发觉得不对劲。
不过我还是点了两个价格还算适中的菜。
因为我俩都不是什么有钱人,总不能吃顿饭,让这货心都在滴血吧。
等服务员离开包厢后,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刘铁柱,你到底是不是有事找我?有的话赶紧说啊,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别磨磨叽叽的,你拐弯抹角搞得我脑袋疼。”
“真没事,就是为了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所以请你吃顿饭,对不对。这只是一个开始,等以后我还会请你去更高档饭店吃饭的。”刘铁柱再度否认。
我皱了皱眉,心想这货难道真是良心发现,知道感恩了?
一毛不拔的刘铁柱也有今天。
服务员把菜上来后,我俩就吃了起来。
因为下午还要开店的缘故,所以我俩谁也没喝酒。
吃到一半的时候,刘铁柱搓了搓手,忽然对我笑,眯,眯的。
“嘿嘿,江辰,有件事,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我把筷子撂下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啥事?”
“能不能借我点钱?”刘铁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多少。”我点燃一颗烟。
“二十万。”
听到二十万的时候,我手上的香烟哆嗦了一下,差点掉在了地下。
“我曹,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娶媳妇用?”我惊呼道。
“哎呀,一言难尽,我小表弟遇到点事情,急需用钱,我那些钱前段时间刚交了房子定金……”
我思考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这货抛去抠门来讲,人还是不错的,借给他钱,我也没让他打欠条。
等他能力恢复后,赚二十万其实用不了多久。
他冲我一顿感谢,把我八辈祖宗恨不得都感谢一遍。
这家伙给我整得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饱喝足后,我拿手机银行把钱给了他转了过去,我俩就回去了。
下午刘铁柱说要出去一趟,找他小表弟去,估计今天晚上就不回来了。
我也没说啥,就让他路上注意安全,临走前我还看了一眼他的面相,随后拦住了他。
“你这次到底要去干嘛?”我有些狐疑的问道。
“找我小表弟啊。”
“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命宫上面有些黑气。”我望着刘铁柱的面相缓缓说道。
他哈哈一笑:“哈哈。果然什么都瞒不住相术师的眼,好吧,我承认接了个私活,晚上过去看看,也没什么太严重的,是一个富婆找上了我,说总觉得家里凉嗖嗖啥的,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一般这种有钱人都是心理作用占一大部分,他们有钱人啊,基本都怕死,有个小品不是说了一句话吗,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那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些,你现在的能力,不如从前了。”
放在之前,我也许不会担心什么,但我现在很清楚刘铁柱如今的能力。
刘铁柱傻笑了一声:“放心啦。”
我点了点头让他注意安全。
其实问题应该不大。
他离开后,我下午一人就在店里瞎忙活了起来。
跟之前一样,偶尔会来两个人问些简单的问题。
我也就一一回复了。
傍晚我给郑竹萱打了个电话,跟她交代了一下学校的事情,让她买点书去复习一下。
随后到了晚上九点,见店里没啥生意后,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关门回家睡觉。
我刚走到门口把卷帘门拉了下来,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跑步声。
我刚转头,就看到一个女人扑了上来。
我赶紧闪身扶住了她:“咋了,让狼追了?”
面前这个女人是我们这条街上做窗帘的一个老板。
这女人叫做顾翠柔,今年四十左右了,别看这个年龄了,但保养得不错,再加上她没事去健身房锻炼,所以身材也很好。
用现在得网络用语来讲,叫做风韵犹存!
说她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不过我们两个人之间联系不多,因为她老公在两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她只有一个上大学的姑娘。
毕竟人家老公去世了,我跟她联系多了的话,传出去也不好听。
顾翠柔气喘吁吁的看了看我:“小师傅,你忙不?不忙的话,能不能跟我回一趟家啊。”
听到这里我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姐,请你自重啊,虽然我没女朋友,但我也没那么寂寞的。”
顾翠柔摆了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楚楚出了点事,这大晚上的我也不知道找谁,只能找你了,你帮帮姐,事成之后,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说完后顾翠柔拉住了我的手。
白嫩的感觉钻入了我的手心,我赶紧甩开。
“好,姐,我跟你去看看就是了。”我答应了下来。
顾翠柔让我等一下,她去开车。
很快她就开着他的红色的宝马三系停到了我的面前。
我上了车问顾翠柔:“姐,楚楚怎么了啊?”
楚楚全名叫做肖楚楚,是顾翠柔的女儿。
“哎,我说不清,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姐对鬼神一直很信的,所以我就感觉他是不是撞邪了。”
这时正好碰上了一个红绿灯,顾翠柔把车停好,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
“姐,你先别哭,放心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给你解决的。”我赶紧安抚了一下顾翠柔。
顾翠柔听到这里连忙激动的转头拉住了我的手:“江辰,谢谢你,放心,姐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解决后,姐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还可以随便满足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我赶紧抽出来了手尴尬的摸了摸头:“姐,到时候再说吧。”
顾翠柔看到我脸色红红的破涕而笑:“你这小孩还挺害羞?”
我可不敢跟顾翠柔扯上什么关系。
一路上顾翠柔开的飞快,要不然说这女司机开车就是猛,跟做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我心脏差点没蹦出来。琇書蛧
不过还好,我们一路上平安到达了。
顾翠柔把车停在门口车位后,我俩下了车。
她家住在二环边上的一个中档小区,绿化什么的也还凑合,保安亭里的保安一直在打着瞌睡。
跟着她屁股后面进了单元楼内。
随着她把家门缓缓打开,我就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感觉四面八方袭来,让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
接着顾翠柔又把另一个房间门推开。
我看到床上坐着肖楚楚。
不过现在的肖楚楚跟之前活泼开朗的肖楚楚简直就是两个人。
她现在披头散发,脸色也十分难堪。
她右手拿着一把剪刀,左手抱着一个大熊的毛绒玩具。
一边拿着剪刀扎着熊一边嘴里说道:“熊儿熊儿找妈妈,妈妈找不到熊儿,熊儿在这里鸭,妈妈快来找熊儿……”
光这一幕,就让我不寒而栗。
我盯着床上发疯的肖楚楚。
肖楚楚抬起头来,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看着我,冲我露出来一丝狡诈的微笑。
“你见到熊儿的妈妈了吗?”肖楚楚对我问道。
“你到底是谁,我劝你早点从她的身体里滚出来,不然你可以试试。”我冷冷的看着肖楚楚说道。
肖楚楚冲我傻笑着:“嘿嘿,我是熊儿呀,你能帮熊儿找找妈妈吗?”
我上前两步,二话不说将右手放在了肖楚楚的印堂上。
“天法地明,听我号令,破!”我将辟风决运到了指尖上。
光芒顺着指尖滑落在肖楚楚的印堂上。
接着一道黑色的雾气从她的身体涌了出来,之后从窗户直接跑了出去。
我也没有去追,当下最重要的是问问肖楚楚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把她缠上的。
随后肖楚楚直接昏厥躺在了床上。
我跟顾翠柔双双退了出去。
在客厅里,顾翠柔倒了杯水放到了我的面前:“小师傅,我闺女的事情,你能看出来点什么吗?”
我点燃一颗烟揉了揉发涩的双眼:“具体还是等楚楚醒来吧,昨天晚上,她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顾翠柔想了想:“昨天晚上我也出去谈了个客户,所以回家也挺晚,大概十一点多,楚楚当时没在家,我后面给她打电话,她说她在跟朋友在外面玩,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我自然不同意,因为现在太乱了,我就楚楚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想让她在外面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我就直接拒绝了,跟她说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出去找她,就这样,她还一点多回来的。”
“她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我问她去干嘛了,她把我直接甩开了,让我不用管她,哎,其实这也不怪她,她爸爸走了之后,店里的生意也很忙,我也就不怎么管束她。谁想到,就这么两年的时间,她就变成了抽烟喝酒的女孩,她父亲在的时候,她还是个乖乖女,学习特别好。可现在,她们大学辅导员隔三差五就给我打电话,不是她跟人打架,就是夜不归宿,后面我没办法,就让她每天回家住,第二天我在把她送学校去。即便如此,她也不怎么听我的话。”顾翠柔说到这里,眼角逐渐红润了起来。
单亲妈妈就是这样,家庭重要,但工作更重要,要不然拿什么养活自己的孩子。
“你就没想再找一个搭伙过日子?”我吸了口烟好奇的问道。
按照顾翠柔这样的外貌,以及她女强人的性格,找一个男的搭伙过日子不是什么难事。
顾翠柔摇了摇头:“我有想过,但我感觉对不起孩子爹,就算了。而且现在也没什么男人能靠得住,能靠得住的人还是自己,我也怕我的闺女受委屈,就这样呗,等楚楚大学毕了业,我托托人花点钱给她找个稳定的工作,她在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我这辈子任务也就完成了,她父亲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心了。”
我点了点头说也好。
我心想我跟她掰扯这个干嘛,就是怎么也不能掺和别人的家事。
我吸着烟等着肖楚楚醒来。
肖楚楚刚才应该是被鬼上了身,晚上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
所以我本来打算离开回家睡觉,结果顾翠柔不让我走,说什么怕肖楚楚在遇到危险,还特意给我收拾了一个屋子,让我去睡。
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顾翠柔跟我说这是肖楚楚的屋子,昨天晚上肖楚楚喝多了,就在她屋子里的睡的。
我点了点头,就躺在了床上。
我顺手把床头灯一关,准备睡觉,忽然感觉后背下压着个东西,我右手摸了过去。
摸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接着一股香味钻入了我的鼻腔。
黑暗中,我摸着东西的结构,一下我就清醒了,我赶紧把东西放到了一边。
心想肖楚楚这丫头,自己贴身的东西不放好,随便乱扔。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毕竟这是人家的屋子,人家愿意咋仍就砸仍呗,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听到开门的声音。
“啊!你是谁,流氓!”一声尖叫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立马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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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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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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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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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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