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玉宇更是不知所措。
而床上的女人满脸的幽怨盯着我们:“快滚,不要多管闲事。”
这阵声音十分空灵,听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我对一旁的周玉宇问道,他妹妹平常说话是这样嘛?
周玉宇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此刻我依稀能看到女人身上印堂里散发出来的阴气。
这股阴气不同于在坟地。
在阴气中,还夹杂着幽怨的煞气。
这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样的地方。
结合周玉宇所说,我几乎可以断定,面前的女人已经被鬼上身了。
刘铁柱没有在,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可以把女人体内的鬼逼出来。
我忽然想到上次在于正谊指诀打尸的事情。
僵尸属于阴,而鬼也属于阴,二者可以说是算是一个类型,指诀打尸的办法运用到这里,会不会也奏效?但女人的印堂上并没有漩涡啊,这特么就让我有些难受啊。
只见床上的女人忽然抓起来了桌子上的烟灰缸,二话不说就冲我砸了过来。
一旁的周玉宇眼疾手快赶紧起身推了我一把:“小师傅,小心!”
瞬间,烟灰缸擦着我的脸就过去了。
硬生生的砸在了墙壁上,顿时玻璃碎了一地。
我一看这还了得,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窜了过去。
而这时我右手的指尖忽然亮起一丝金光色的光芒。
再看床上的女人,她的印堂此刻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圆圈,正在往外散发黑气。
莫非这就是鬼的命门?
依稀记得,相术师,除了能给人看命,也能给鬼看命,鬼也是有面门的。
但并没有教我碰到鬼上身的人应该怎么对付。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忽然病床的女人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大喊了两声,接着就要去咬自己的舌,头。
这一下我彻底站不住了。
心里大骂,去特大爷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右手的指尖直接打了上去。
“嗷!”床上的女人忽然痛苦的喊了一声。
同时她的鬼气正在从四方八面向外涌了出来。
我一瞅这招有效啊,我便继续控制体内的力量运到了指尖上。
床上的女人双眼变得通红,忽然她右手指甲变得奇长无比,直接向我的胳膊抓了过来。
我一个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右手的胳膊传来一阵刺痛。
接着鲜血便从胳膊流了下来。
我咬着牙强忍着痛苦,此刻不能放手,一旦放手,那么就前功尽弃了。
我坚持了两分钟,面前狂躁的女人也逐渐地安静了下来,周围的黑气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最终,我感觉到脑袋里一片空白,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那阵女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周玉宇赶紧跑了过来问我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看到床上的女人黑气已经消失了。
一旁的程伟一也已经昏迷了。
我赶紧让周玉宇叫救护车。
虽然周玉宇对程伟一恨之入骨,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夫,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所以他也很积极的叫了救护车。
救护车把程伟一抬上了担架,之后我便自告奋勇陪着他去了医院,而周玉宇我则让他先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跟着程伟一除了看他的伤势以外,还有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周玉宇妹妹口中的她是谁?
为何一直在说她回来了。
而这个她会不会程伟一也认识?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具体还要等程伟一醒来才知道。
到了医院后,医生告诉我程伟一失血过多,但是他们血库里并没有这样的血了,便问我是不是O型血,我点了点头说是。
随后他便带着我去抽了血。
又过了一小时,手术室被缓缓拉开了门,走出来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她告诉我程伟一已经没什么事了,但是需要多休息一下。
我谢过了医生,随后便跟着担架车一起往医院病房走去。
由于前段时间找我帮忙的哪几个人,都住过这所医院,护士小姐姐都跟我熟悉了起来。
这不,把程伟一安置到病房后,我便打算去吸烟室抽颗烟。
刚点燃香烟,一个小护士便走了过来拍了我一下。
小护士年纪估摸二十三四,一看也是大学毕业没多久。
“我可认识你,最近这段时间我总碰到你,你是不是命里克人啊?”护士对我俏皮的问道。
我吸了口烟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里面的事就不要瞎说话,啥玩意命里克人,他们不克我就是我好的了。”
小护士听到这里捂嘴笑了起来,说这会不忙,闲着无聊,想跟我聊聊天。
我点了点头说可以。
“你信星座吗?如果你信的话,下了班后我可以给你卜一挂,我是星座资深迷,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命里克人。”小护士对我问道。
“不信。不用麻烦了。”
我心想一个相术师还需要找别人给我卜挂?
况且星座那玩意是从外国传进来的,相比较来讲,我还是比较相信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相术。
她见我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倒也没太失望,随后她胸口前挂的对讲器说起来了话,她听完后便扭头就要走。
临走前她还跟我说,如果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她,她可以免费给我卜挂。
我无奈的抽了口烟,莫非我最近桃花到了?怎么这么多妹子都能跟我聊上几句?
当然了,桃花运也靠个时机,单身这么多年的我,不知道多少次想看看自己的面相,究竟桃花什么时候能到。
正当我推开病房的时候,发现床上的程伟一已经醒了。
他一脸呆滞的望着天花板……
我缓缓地走了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
程伟一看到是我,干涩的嘴唇露出来一个笑:“是你把我送医院来的吧?谢谢你。”
“救护车是你姐夫找的。”
程伟一听到这里,眼神明显有些吃惊,估计他也没想到,平日里对他恶语相加的周玉宇,居然会在他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拉他一把。
“你也没必要太惊讶,毕竟你们现在是一家子,你姐夫都这么帮你了,我觉得有些话你也应该说了。”我看着他缓缓说道。
程伟一木讷的转过头来看了看我:“什么话,我有些不懂。”m.xiumb.com
“在你昏迷之前,你老婆跟你起冲突的时候,她口中的她回来了,这个她,指的是谁?”我眯着眼对程伟一问道。
身为夫妻,我觉得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程伟一听到这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不过他还是极力摇头,说他老婆是撞邪了,说的话不足为真,就是胡话,胡话怎么能当真。
“你觉得是胡话?”我微笑着问道。
程伟一点了点头。
“那我告诉你,并不是胡话,在你老婆跟你起冲突之前,她并没有被鬼上身,而且拿刀扎你的人,也不是你的老婆,想到这里,你还选择继续隐瞒这件事情嘛?”我继续问道。
因为在程伟一没被他老婆扎伤之前,她们家的屋子里并没有那股强烈的阴气夹杂着煞气。
只有一股阴气而已,但在程伟一被扎伤后,我闯进屋子里的时候,明显就能感觉到那股煞气。
阴气并不能证明周围就有鬼,只有煞气才可以。
因为极阴的风水之地,也会形成阴气。
而更加让我断定这件事件的一原因,那就是在当时,我背后的结鬼印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所以现在我也不知道背后有个结鬼印是好还是坏了。
说坏吧,那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啥时候就会要了我的小命,好的话,那就是我可以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变化。
我也觉得自己挺倒霉,人家都是阴阳眼能看到鬼,我特么是靠背后的手印感觉到周围的鬼存在。
程伟一听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为难我了。”
“你比我清楚得很,如果你老婆死了,我相信你得不到好处的,据我所知,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老婆带给你的。”
我听到这里程伟一忽然坐了起来对我喊道:“你胡说八道,这一切明明都是靠我自己奋斗得来的,我老婆就是个全职太太,公司的事情她从来不管,公司到今天的成就,如果没有我可能吗?”
程伟一的激动也在我的情理之中,谁也不愿意自己努力奋斗的来的东西,却被别人说是女人带来的。
“不要那么暴躁,我还没说完那。”
我说完这句话,程伟一稍微有些平静了下来。
“你说的也对,你这一切,的确是你奋斗而来的,我不否认,但是你也得承认,如果没有你老婆,没有她家的人脉关系,你能走到这一天吗?希望你说话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不急不躁的缓缓说道。
果然,程伟一听到这里,眼神逐渐的落寞了下来。
“我没办法,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以为我想这样吗?结婚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受气,我在家里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养的一条狗,你知道这些年我受了多少的屈辱吗?”程伟一的眼角渗出来了泪水。
我随手将柜子上的纸巾递给了他。
程伟一对我道了个谢。
“我就是个出身农村的穷小子,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把我供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本想读完大学后,好好孝顺他们,让他们安享晚年,可真正到我出校园的那一天,我发现这个社会太累了,比我学历高的人一抓一大把,比我聪明的满街都是,我这点学问,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那时也还好,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叫做房新柔,柔柔是一个好女孩,她跟我在一个村子里长大,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经我们在村子的山上发誓,等长大后,我们互为夫妻。”
“柔柔学习比我强得多,高考的时候,她成绩比我高很多,她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城市读大学,但是她没去,而是选择跟我一起在这所城市读书,大学毕业后,我们住在了一起,她打了三份工作来维持我们的家,当时我找工作处处碰壁,加上我也不是什么稳定的人,找的工作也是三天两头不是让人家辞退,就是自己不想干了。”
“因为我小时候很喜欢摄影,我上大学兼职一年挣的钱,买了台相机,我的梦想,就是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照相馆,可毕业后,我兜里的钱,连吃饭都费劲,更别提开店了,但柔柔对我不离不弃的,她从来没有因为我赚不到钱嫌弃我,她也不去攀比,我记得她很喜欢一家日料,一直嚷嚷着去吃,但因为价格太贵了,一直都舍不得吃。”
程伟一说到这里,嘴角扬起来了骄傲的笑容。
“后面我找到了一家照相店打工,也就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婆,周芳芳,照相馆是她爹开的,当时我去了后,工作很顺利,并且工资一点点的多了起来,头一次让我感受到了社会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累,周芳芳她对我挺照顾的,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同事,可我没想到,她居然有一天给我表白了,想做我的女朋友,但是我拒绝了,我跟她说,我有女朋友,可她听完了却说没关系,可以等我分手,我自然没有同意,周芳芳倒也不着急,说迟早有一天我会想通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晚上我就收到了公司给我打的电话,经理说我被开除了,我问他为什么,他直接就说,本来早就想把我开除了,如果不是周芳芳在中间,我怎么可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经理压根不听我解释,也不给我机会,把剩下的工资打给了我,说第三天就不用来了。”程伟一说到这里,双眼流露出来了沧桑,似乎在回忆那段不甘心却又没办法的往事……
“所以后面,你就跟房新柔分了手?”
程伟一摇了摇头:“一开始并没有,可后面,我发现我大学同学,他们很多人都买了车,买了房,当然,我知道他们都有个好爹,可我银行卡里不过几百块钱的存款,我很羡慕嫉妒他们,不像我每天只能挤公交,为了省钱,甚至连空调车都舍不得。”
“而且我越来越觉得房新柔十分普通,我对她的爱,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深了,那段时间,我天天沉迷于酒精跟香烟的麻痹,只要稍不顺心,就会跟房新柔大吵一架,有一天晚上,我出门遛弯,不小心碰上了一个宝马汽车,当时我吓坏了,那时候一辆宝马车可比现在贵多了,可当我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没错,正是周芳芳。”
“她看到我落魄的样子笑了笑,问我想通了没有,只要跟她结婚,那么她家的照相馆,可以给我打理,并且这家店就是我的了,他哥哥绝对不会贪图这么一个小小的摄像店,的确,周玉宇是个做大生意的,不会在乎一个小照相馆。而那一刻,我也动摇了,我不想同学聚会的时候,他们都是西装革履开着豪车去赴宴,而我则灰头土脸挤着公交。”程伟一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
“所以,你跟房新柔就分手了?”我问道。
“没错,回去后我就跟房新柔提了分手的要求,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觉得我就是个渣男,不对,渣男都是长得帅有钱的才叫渣男,我不过就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感情骗子罢了。”程伟一苦笑着对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所有人在我这里都是一样,不会因为你们的贫富贵贱,就给你们划分三六九等。
对于程伟一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说到底,是人家的家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个相术师,或者说是个风水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我无权去批判任何一个人的行为。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你老婆的这件事,跟房新柔有没有关系?”我好奇的问道。
程伟一低下了头,片刻后抿着嘴艰难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有关系。”
“你后面跟房新柔有没有联系?”
“有,我跟房新柔分手后的那段时间,她想过自杀,自己在出租屋里割腕,还好即使被邻居发现送到了医院,后面她的朋友还找心理医生给她做了专业的心理疏通,我本以为她会跟我一样,找一个爱她的男人结婚生子,但我没想到,居然没有!”
“我跟周芳芳结婚后的第五年,我在事业上有了小起色,但即便这样,周芳芳对我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因为她始终认为,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其实你刚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如果没有她,可能我现在只是一个照相馆打工的员工罢了。”
“所以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有怨气,可我也没办法,因为我就是个上门女婿,被人瞧不起也正常,我只能忍着,可后面一次我在店里干活的时候,忽然房新柔走了进来,她说她要拍照,我们即便五六年没见,还是双方一眼认了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变得更加憔悴了,而她最美的那段时光也早已消失,她见到是我后,立马扭头就要走,还好那时候店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赶紧拽住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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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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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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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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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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