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说的月老在哪里?还有安俊贤说的河边又是在哪一块?”我转头对刘道玄问道。
毕竟我跟刘宗贤都没来过这里,对于这里的环境也是陌生,黑灯瞎火的,不知道要转到什么时候了。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很少来公园。”刘道玄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时刘宗贤掏出来手机点了两下喃喃自语道:“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导航一下不就行了吗。”
随后刘宗贤居然查出来了摆放月老的位置。
这也难怪,毕竟文熙公园之所以出名完全是占了月老的光,所以在地图上能搜到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刘宗贤带领下,我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
刘宗贤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卧槽。”
我上前一步问他怎么了。
刘宗贤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面有动静,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了吧?”
顺着刘宗贤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草丛附近有个黑色身影趴在地下,由于这段路过于漆黑,短时内我也分不清这是什么。
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接着靠近了黑色身影。
“喵!”一阵猫叫声,一条黑猫就从衣服里面窜了出来,只见黑猫的嘴里叼着一块红色的肉,撒丫子就离开了我。
我望着躺在地下一件黑色的上衣,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这下面到底会是什么?
刘宗贤跟刘道玄也走到了我的旁边。
刘宗贤递给我一个棍:“你去瞅瞅。”
“你咋不去?”
“我害怕。”
“完蛋玩意。”我骂了一声,随后拿着棍,子走了过去。
我感觉到手心里已经出了好多的汗,将棍,子轻轻靠近了黑色的衣服,接着往上一挑。
接下来这一幕,是我二十多年来,看到的最震撼的一幕!
一旁的刘宗贤看到面前的景象跑到一旁呕吐了起来。
一个人的上半身此刻已经跟,下,身,分离,而上半身的也被撕的支离破碎,上面有清晰可见的猫爪印,刚才那只黑猫应该就是从他身上咬下来了一块肉。
而他的脸也早已破了相。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
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
无数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
死尸的两只眼睛充满着红血丝,他的嘴巴长得很大,感觉就像是死之前经历了巨大的痛苦。
我跑到一旁干呕了好几下,但并没有吐出来。
刘道玄拿起手机报了警。
一听说出了命案,很快警方就到了,并且迅速的封,锁了现场。
公园的负责人也相继抵达现场。
为首的警方大约四十多岁,一脸正气,出了这档子事,我也没心情观察他的面相。
简单地询问了几个问题后,就让法医带着尸体离开了公园。
要说也佩服法医这群人,看到面前的景象丝毫不慌,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他们离开后,公园的负责人转头一脸狐疑的看向了我们。
负责人是个中年男人。
“说,你们怎么进来的?”负责人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
不等我开口,刘宗贤上前两步:“不用客气,报酬的话给我就可以了。”
负责人听完有些恼怒:“我给你个蛋,文熙公园晚上十一点之后禁止人进入你难道不知道?刚才就应该让警,察给你们带走。”
刘宗贤听完也有些上火:“大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吧,要不是我们,你公园死人的事情都没人发现,你不谢我就算了,还特么骂我。”
到了文熙公园后,我们本打算去看看传说中的情侣烧香祭祀的月老,没想到意外的发现了一具死尸。
刘宗贤跟负责人二人一顿互相谴责。
尤其是刘宗贤这小子,估计是因为我们人多,他也不怕,就一阵口吐芬芳,把负责人骂的狗血淋头。
负责人毕竟就一个,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临走前恶狠狠地让我们赶紧走,要不然他就报警了。
为了不给警,察叔叔添麻烦,我们只能暂且离开。
离开文熙公园后,我有些头疼。
本来想好好调查一下文熙公园里面的鬼,没想到出师不利。
站在文熙公园门口吸着嘴上的香烟,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文熙公园自然还要调查,但肯定不能是今天,因为出了这档子事,负责人肯定连夜调过来附近的保安严加看守,我要是在傻不拉几的进去,那就是送死去了。
刘宗贤冲我要来了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咋整啊?”
我无奈的苦涩笑了笑,说明天再说吧。
随后刘道玄便跟我们分别打了两辆车离开了文熙公园。
到了算命店后,我刚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段晓曼。
我一阵头疼,就扔到旁边没打算接。
可就在刚停止了响声没出十秒,又打了过来。
我接起来了电话。
那头的段晓曼有些着急的说道:“江辰,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怎么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也不接啊。”
“有点忙,没看到。”
“查的怎么样了,卢俊楠的事情快解决了吗?”那头的段晓曼对我问道。
“还没有,快了。”
“大概需要多久,我挺着急的。”m.xiumb.com
“你着急也没用,要不然你去找别人,我先休息了。”说完我便挂断电话丢到一旁开启了静音,坐在凳子上点燃了一颗香烟。
并非我不想帮他,实在是头疼,今天要不是刘道玄在,保不齐我都让阴兵带走了。
我也不是机器人,难免会有些情绪。
抽完烟后,我便上,床准备睡觉,临睡前看了一眼手机。
段晓曼给我发了条短信,上面基本上都是道歉的话,说自己有些着急什么的,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她也是怕卢俊楠出事。
我没理她,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我看了表,早上六点。
心想谁这么大早就来看相,我走到门口推开门,看到面前的人一下就醒了。
居然是昨天晚上去办案的中年警,察。
不过他今天没有穿制服。
“时间方便吗?”他冲我客气笑了笑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方便,于是把他迎了进来。
心想也就是他,换做别人,我早就骂走了。
“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尚永安,是市局刑,侦组的大队长。”尚永安冲我一笑说道。
我点了点头,赶紧倒了杯水,放到了他的面前。
娘的,谁能不害怕穿制服的人,虽然他现在没穿,但我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但我仔细一想,我也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情,但为啥心里就有些紧张。
尚永安看出来了我的紧张对我微微一笑:“没必要紧张,这次来主要是想请你过去做一下口供,昨晚尸体的身份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说没问题,配合公,安机关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他欣慰的点了点头,说我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我心想没这个觉悟行吗,不然就被你们抓了,我找谁哭去?
随后跟尚永安到了公,安局,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三次来了,第一次是办身份证,第二次是刘宗贤这小子杂货铺里进贼了,他丢了两把菜刀,还非要嚷嚷着去办案。
而且找不到不罢休那种。
不过好在破案神速,还真给抓到了。
在屋子里,尚永安换上了制服,询问我昨晚的事情。
我也把昨晚的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问我去文熙公园干嘛,我就说闲着没事干想转转。
他对此也没起什么怀疑,简单询问后,就把我送到了门口。
临走前,我问他死去的人叫什么。
尚永安本来是执意不说的,在我询问再三的情况下,他就跟我说了句,死者姓周。
这下让我想起来了昨晚打车。
那名司机告诉我,前段时间他的同行也撞鬼了,他的同行也姓周。
莫非是巧合?
但我觉得应该不是。
离开公,安局后,我翻到了昨晚司机的电话。
昨晚我把名片给司机的时候,他特意给我打了一个,说怕名片找不到了,这样就存下来了。
这样也好,省了我不少的事情。
我给他打过去了电话。
接通后那头客客气气的说道:“江师傅啊,有什么事情吗?”
“忙吗?”
“还行,正准备跑车。有什么事吗?”
“你昨天跟我说撞鬼的老周,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头的司机听到这里愣了几秒钟,随后声音有些沙哑:“是的,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的,他没结婚,也没有一儿半女,是他妹妹通知我们的,这不是我们几个司机打算过去看看。你怎么知道的?”
“嗯,我猜的,好了,那你先忙。”
挂断电话后点燃一颗烟叼在了嘴上。
果然昨晚在文熙公园发现的尸体就是出租车司机老周的。
但我现在又有一个事纠结了起来,青花瓷里面藏得女鬼,到底跟害死老周的鬼,是不是同一个?
正在我抽烟思考之际,手机再度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段晓曼。
昨晚的事情我有些愧疚,当时对她的态度有些差。
我接起了电话,不等我开口,那头的段晓曼就很着急:“江辰,你现在方便吗,来一趟卢俊楠的家,他出事了!”
得知消息后,我立马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卢俊楠的小区。
到了门口后,就看到一辆救护车停在了卢俊楠的楼下,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吃瓜群众。
几个医生快速的从楼上抬下来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由于盖着白布,我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卢俊楠。
随后救护车快速地离开了楼下,而这时楼道里出来了段晓曼,她的神情有些疲惫……。
就在调查文熙公园事件无果的时候,一个噩耗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卢俊楠出事了!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他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不过在他被抬上车的时候,我曾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的话,卢俊楠应该还活着,但是他的精气神泄露的太过厉害,去到医院也是抢救,是死是活全凭他造化了。
并非我见死不救,而是这是卢俊楠的一个劫,起初我本想帮助他一下,可无奈他已被鬼迷了心智,为此还差点搭上了段晓曼的性命。
我来管这件事完全是看在了段晓曼的份上,否则我才不会管卢俊楠。
而如今我也明白了,这是卢俊楠该经历的事情。
师父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这辈子的劫难早已注定,而我们风水师则是逆天而行,我们也只能帮助他们做一些简单的事情,至于逆天改命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除非我们强行修改命格,但做了之后,我们风水师会遭报应,轻则重病缠身,重则暴毙而亡。
所以一般的情况下,我们根本不可能去强行修改命格。
只见段晓曼摇摇晃晃的从楼道里的走了出来,她的脚步有些不稳,我走了过去。
段晓曼看到我后,腿一下就软了下来,我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她。
不等我开口询问。
她虚弱的对我开口:“江辰,卢俊楠他……。”
段晓曼说到这里双眼有些无神。
“你怎么了?”
“我低血糖犯了。”段晓曼一脸苍白的对我说道。
我扶着她到了小区门口,我在附近买了两块糖带了回来,随后递给了她。
她吃完糖后缓解了几分钟,神色稍微好了一些。
片刻后,她对我点了点头道了个谢。
我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可谢的。
随后点燃一颗烟好奇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的低血糖?”
段晓曼含着嘴里的糖尴尬的笑了笑:“从小就有,小时候家里穷,营养什么也跟不上。”
我吸了口烟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段晓曼神色恢复差不多后,转过头对我有些愧疚的说道:“江辰,昨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为卢俊楠的事情跑断了腿,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有挺大的矛盾,你帮他,完全是出于自己好心。”
“这话讲的不对,我没那么好的心,我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果不是你,就是卢俊楠给我跪下来,我都不一定管他。”我摆了摆手否认道。
段晓曼听到这里也没说什么。
我弹了弹烟灰问她急急忙忙的把我找过来什么事,包括卢俊楠,怎么忽然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段晓曼控制了一下情绪,这才对我缓缓地说了起来……。
"昨晚本来还没什么事,我跟卢俊楠还打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也没那么反感我,只要我不提到青花瓷就可以,后面我们约定今天早上见一面,他把东西给我,然后我们就彻底分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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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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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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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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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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