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叔,麻烦您画个最简单的符。”
方叔又是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还是孙苗苗有颜色,主动拿来笔墨纸砚。
虽然不情愿,但方叔还是尽心了,他亲手裁剪紫符,用心挥笔书写。
一张笔画简单的符箓,完成了。
方叔解释道。
“这张符,叫避火符,贴在身上,能抵抗普通的火焰。”
“江辰,有火吗?”
我跑去厨房,找到了一盒火柴。
方叔让我拿着避火符,然后点燃一根火柴。
他将燃烧的火柴靠近避火符,神奇的现象发生了,火柴上燃烧的火苗在靠近避火符的时候,仿佛被微风吹拂,扭了下腰。
一丝火焰,都没有烧在符上。
“把符给我。”
秦琼接过符,趁着符上的笔墨尚未干涸,平铺在桌面上。
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印章,放在避火符的正中央。
我看到符上的红色笔墨,蠕动了一下。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没错,符上的笔墨,正在收缩。
更准确的说,是在被印章吸收。
什么情况!
方叔和孙苗苗也是非常吃惊,我们三人急忙围观上去。
不过片刻的功夫,避火符已经变成了一张紫色的纸,上面的朱丹墨汁已经完全不见了。
秦琼满脸兴奋的将印章拿起,只见印章原本平整的底部,此刻却有了凹痕。
仔细观察凹痕,与避火符上的笔锋,一模一样!
秦琼的奇思妙想,似乎真的实现了!
当然,要确定有没有成功,得试一试。
秦琼拿着印章,在砚台上沾了墨,然后在没了墨迹的纸张上用力摁了一下。
当他拿起印章时,紫色的纸张变成了一个迷你的避火符。
笔锋和方叔刚刚写的一模一样,就是大小……相差有点多。
方叔吹胡子瞪眼。
“就这样?”
秦琼有些紧张,显然和他想象的也不太一样。
他喃喃道。
“我还以为印章的墨汁,会自动变大呢……”
我安慰他。
“别急,让我试试。”
我点燃了一根火柴,然后贴近秦琼的迷你避火符。
最坏的结果,就是避火符徒有其型,却无任何功能。
这样纸质的符会被火柴直接点燃。
当火柴靠近避火符时,我看到秦琼使劲咽了咽口水。
火苗……偏离了。
我瞪大眼睛,把火柴靠的更近一些。
火苗依旧是偏离了。
虽然偏离的没有方叔亲手画的避火符那么明显,但仍旧做到了火苗不碰符。
我有些傻眼,等到火苗快烧到手,才惊醒过来,赶紧把火柴扔地上踩灭。
我问方叔。
“这算成功了。”
方叔脸上的表情,异常精彩,他的话卡在喉咙中,过了许久才冒出来。
“成功了……吧!”
一旁的秦琼攥紧拳头,兴奋的脸都红了。
他也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话。
“牛逼!”
我看到方叔挠了挠头,嘀咕道。
“还真行啊?”
不得不说,秦琼真的创造了奇迹和历史。
“秦琼,别高兴了,试一试这印章,能印多少份。”
这个工作,最终由我来做。
我手心中有黄泉阴司印记,能清晰的感受到阴物内魂魄的变化。
我用印章沾墨,开始在符上扣章。
我发现,越往后扣,印章的痕迹越是模糊,到了第十五张,已经完全看不出避火符的样子了。
在扣章过程中,印章中的阴气,不断流逝。
因此我推测,一枚印章,在阴气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制作十五张符。
符的质量,与阴物中的阴气存量成正比。
当阴物中的阴气枯竭,符的质量就会降低,直到印不出符。
然后等阴物自行恢复阴气存量,便可以继续印符。
真正做到了永动和批量印符。
我也忍不住感叹。
“牛逼!”
真他娘的牛逼!
秦琼兴奋的搓搓手。
“咱……继续?”
方叔不是老古董,既然秦琼的奇思妙想变成了现实,他也不再轻视。
他抓起笔。
“我写个难一点的符,倒是看看能不能成!”说继续就继续。
方叔握着毛笔,大手一挥,一个笔锋笔画比起避火符难了不止十倍的符箓画了出来。
这张符我见过,正是之前对付亢龙锏中,出现恶鬼时使用的雷符。
方叔开口道。
“这张雷符,在茅山符箓中属于难度较高的符,你们再试试看,能不能模仿。”
秦琼亲自挑选了一个料子较好的印章,递给了我。
“兄弟,就用这个吧!”
这枚印章,乃是和田杂玉,虽然不纯,价值却依旧不菲。
我打趣。
“你就不怕我失手,把料子毁了?”
秦琼倒是不心疼。
“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你放心的搞。”
秦琼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当然,这么贵重的材料,我得更加小心才行。
制作阴物的过程就不多说了,并没有太多的变化,最终,我成功了。
做好的印章,放在笔墨未干的雷符上,笔墨迅速蠕动、收缩,凝聚于印章上。
做好的印章,蘸了墨汁,轻松引出了新的雷符。
经过实践,用阴物印章戳出来的雷符,虽然没有毛叔亲自书写的厉害,但威力也有了七成。
对付寻常恶鬼,效果已然有了保证。
秦琼越来越兴奋。
“方叔,快画下一道符吧!”
方叔倒是没啥意见,他只需要写符就成,一天写上千道顶多也就手腕酸痛。
可我不行啊,给物品注灵,看似简单,实则耗费精力巨大,我体格虽好,却也吃不消啊。
但看着秦琼劲头儿正足,也不好意思拒绝。
我对方叔说道。
“从简单的符开始吧。”
方叔点了点头,开始书写下一道符,和避火符功效相反,名叫避水符。
望着箱子中上百件等待注灵的阴物,我头皮发麻。
我只能硬着头皮进行下去。
一件……两件……三件……
在不停的注灵过程中,我发现老祖宗总结的一句话特别对。
熟能生巧。
每多制作一件阴物,给下一个印章注灵的过程越是轻松。
渐渐的,我也不比紧绷着神经,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十件……二十件……三十件……
刻下符箓的印章越来越多,有失败的,但一直没有突破两位数,在我的预料之中。
等最后一个印章变成阴物,我吃惊的发现,自己中途竟然没有休息片刻!
一日之内,我竟然给百件印章成功注灵!
我突破了自己的极限,甚至是历代师爷的极限!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下来,疲惫迅速袭来。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不到半分钟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几乎一天一夜。
我来到客厅时,见秦琼、孙苗苗和方叔,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什么。
我揉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走了过去。
“你们说啥呢?”
“兄弟,你醒啦,快过来,给你看件宝贝!”
我好奇的走过去,只见秦琼手中多了一副扑克牌。
这牌的质量不错,只是中间似乎有黏合的痕迹。
我从秦琼手中抽出一张牌。
“这是什么?”
我把牌从中间撕开,只见牌中印着迷你的符箓。
我笑着问。
“秦琼,你小子是不是从华叔的《赌神》中寻的灵感?”
秦琼直点头。
“是啊,多帅!”
华叔年轻时,拍过一部电影,名为《赌神》,华叔饰演的赌神,扑克牌玩的出神入化,普通的纸牌在他手中,犹如小李飞刀,杀伤力十足。
“那你可得好好学学如何飞牌才行。”
秦琼十分自信。
“飞牌我小时候就练过,熟着呢,把你手中的牌给我,我给你表演一下。”
我手中这张牌,印的是一道火符,激活之后会燃烧起来。
秦琼把牌重新黏合,然后对着屋内两米开外的鱼缸把牌飞了出去。
纸牌脱离秦琼的手指,迅速旋转,脱手大概半米后,噗的一声燃烧起来,化作苹果大小的火球。
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道火,能伤到鬼。
秦琼没有吹牛,飞牌的技巧他的确练过。
只见燃烧的纸牌精准的落入鱼缸中,把缸里的鱼儿吓得一个激灵。
“怎么样,有没有赌神的风采?”
孙苗苗笑着打趣。
“飞牌的技术挺像的,可惜颜值差太多了。”
秦琼也不恼。
“华叔那种男人味,我学不来。”
“等离开香,港前,我再去找华叔一趟,让他在扑克牌上签个名。”
“多帅!”
我哑口无言,但发自内心的高兴。
从此之后,秦琼就有了自保之力,实力大增。
我问道。
“你难道不应该请我这个大功臣吃饭吗?”
我话音刚落,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惹得我一阵尴尬。
秦琼非常开心。
“请!当然请!我请你们一起吃大餐!”
秦琼说到做到,着实是下了血本,请我们去香,港最贵的餐厅,去吃正宗的港餐。
当然,我们也不客气,挑着贵的点。
正吃着,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华叔。
华叔还是那么的接地气,穿着很简单,但那份男人的成熟气息,依旧惹人注目。
华叔不愧是大明星,周围的食客们纷纷和他打招呼,有人请求签名、留影,华叔也不拒绝。
我发现,和华叔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和他年龄相差不多的中年男人。
看气质,应该是个商人。
为什么看气质而不是长相,因为普通人站在同龄的明星面前,实在是……太显老了。
如果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请自行想象林志颖和郭德纲,要知道,郭德纲比林志颖还小一岁。
再想想女神两代人的女神林志玲,今年已经43岁了,依旧难看出衰老的模样。
华叔也看到了我,主动过来打招呼。
“江先生,原来你们还在香,港。”
我问道。
“华叔,你又撞鬼了?”
华叔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是我这位朋友听说你的事迹,想请你帮帮忙。”
他指的,正是身旁的商人。
华叔问我。
“江先生,介不介意移桌和我们一起进餐?”
我当然不会拒绝,和华叔一起,进入了包间,当然,秦琼三人也一同来了。进入包间,很明显是华叔的商人朋友做东,他喊来服务员,点名要主厨上一套宴席餐。
除此之外,他还要了两瓶十分名贵的红酒,每瓶都是接近六位数的价格,可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秦琼吧嗒了两下嘴巴,小声对我说。
“有钱人真好!”
我笑笑,以我现在的身价,接近六位数的红酒也喝得起。
但我……肯定舍不得喝。
我是贫穷过的苦孩子,知道贫穷的滋味,尤其是父亲生病那段时间,我恨不得把一块掰成两块来花。
哪怕现在有钱了,我也很少买什么名牌。
我穿过最贵的衣服,还是上次去给满占大师过寿时,秦琼帮忙买的阿玛尼。
这就好像我们爷爷奶奶那一辈,他们经历过饥荒年代,哪怕现在早就不缺粮食,依旧会在家中存粮。
一旦家里没了存粮,他们就会莫名的心慌。
我们先是随意的聊了聊,华叔向我们介绍道。
“这位是王老板,在香,港是有名的企业家。”
我主动起身与王老板的握了握手。
奇怪的是,当我们手掌相碰的时候,我手心中传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说不清。
华叔又介绍我。
“王先生,这位是天机阁特聘的江先生,亢龙锏的事情,就是江先生帮我解决的。”
王老板客气的说道。
“江先生年轻有为,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早就不是少年了……当然,以王老板的年纪,把我当少年看也没毛病。
菜品上来,王老板主动给我们倒了酒。
秦琼闻了闻,一脸的陶醉。
“不愧是接近六位数的红酒,只是闻一下,都要醉了。”
这么神奇吗?
我也把酒杯放在鼻下,闻了一下。
好像和三位数的红酒也没啥区别……
“秦琼,你酒量是不是下降了?”
秦琼白了我一眼。
“夸张!夸张知道吗!”
华叔被我和秦琼逗笑了。
“两位可真是风趣,来,我们相聚一起就是缘分,先碰个杯。”
碰杯饮了一口酒后,算是暖场结束,该进入正题了。
华叔作为中间人,先开了口。
“是这样的,王老板最近遇到一件烦心事,想要请江先生你帮忙。”
我点点头,示意华叔继续说下去。
“这个事儿,关于王老板的父亲。”
“可能你们也听过王老板父亲的名字,王远星。”
我一脸迷茫,方叔也是,孙苗苗低头喝着汤,似乎并没有听进去。
反观秦琼,则是猛的睁大了眼睛。
他看向王老板,惊讶的问道。
“您是王新元?”
王老板嗯了一声。
“是鄙人。”
我压低声音问秦琼。
“谁啊?”
秦琼低声问我。
“豪兴集团,你没听过吗?”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一时半会儿却还真想不起来。
秦琼有些无奈。
“这可是超级有名的跨国集团,创始人王远星老爷子和他的独子王新元,都是鼎鼎有名的商界人物。”Χiυmъ.cοΜ
我对商界不敢兴趣,不怎么了解。
华叔见秦琼比较清楚,示意让他给我解释。
秦琼给我科普豪兴集团。
豪兴集团成立于四十年前,他的创始人王远星老爷子,可谓是百年难遇的商业天才。
他凭借超高的商业智商、超敏锐的商业嗅觉和一腔热血,白手起家,打拼三十年,将豪兴集团发展成世界五百强,在世界商界中顶尖的跨国集团。
至于他的独子王新元,名气丝毫不比他的父亲小。
十年前,已经步入六十岁的王远星老爷子,因为常年劳累,病倒了。
老爷子病的不轻,至少是无法继续工作了。
诺达的集团,忽然群龙无首,失去了掌舵人,立即陷入困境之中。
当时豪兴集团还未上市,属于家族企业,扛起集团生意的重担,理所应当的落在了老爷子独子王新元的肩膀上。
最开始的一年,王新元的表现可谓是差强人意。
刚刚接手集团的他,错误百出,弄出了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许多报纸甚至评价豪兴集团将会就此崩塌。
然而仅仅过了一年,不知是王新元忽然开窍了,还是熟悉了集团业务步入了正轨,他种种举动,将濒临崩塌的集团救了回来!
他许多商业草作,至今被人津津乐道,甚至许多经济学院都作为教材案例来研究。
很多人评价王新元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如今,豪兴集团在王新元的带领下,已经成功上市,股价惊人,未来可期。
听完秦琼带着崇拜之情的讲解,我总结了一下。
眼前的王老板……牛逼。
我问他。
“王老板,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王老板解释道。
“是这样的,家父已经七十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我请过许多医术高明的医生,还有民间高人,想为家父延续生命,可是他们都无能为力。”
“听闻江先生手段高明,不知有没有办法,让家父延年益寿。”
听起来,这王老板是个孝子。
延长人的性命,的确是有办法的。
送上门的生意,没理由不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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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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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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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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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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