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人了,他们几个不是都在城里吗。”我不解的问道。
村长那边叹息一声。
“村里闹鬼,他们都是被鬼弄死的。”
“你不知道,半个月钱,村子里就开始不太平,你也知道年轻人都搬到了城里,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娃娃,大家人心惶惶你也不在村里,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各家没有男人怎么行,所以大家伙都把在外面干活的人叫了回来。”
“刚开始只是到了晚上,村里就鬼哭狼嚎的,先不说有没有串门的,就是电视都不敢开一下。”
难怪会找上我。
“事情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你们是招惹了什么东西,还是做了什么事。”我对着电话说道。
队长那边支支吾吾的,这我都不用问,就知道是咋回事了。
“村长,实话实说吧。”我开口。
村长那边憋了一口气,大声责骂道:“都是这几个鳖孙,下手太重了。”
下手太重?
“江辰,你是咱村出去的大学生,也算是有文化,可这几个混小子初中都没毕业,身上恶习也多。”
“咱村的杜鑫你应该知道吧。”
杜鑫,这个名字我再熟悉不过了,都是一个村的,怎么可能不记得。
只是,这杜鑫也是可怜,我上小学的时候他上初中,比我还大几岁,当时村里的男人结伴出去下煤窑,后来出现意外,杜鑫的父亲被砸死,煤窑赔了几万块,这个事情才算结束。
只不过,杜鑫母亲认为这是村里人不照顾她男人,所以才死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和村里人有任何联系。
杜鑫被送到城里学习,杜鑫母亲种菜卖钱,也能勉强维持生活,在村里也算是个可怜人。
这些年过去,我也没见过这个大哥哥长得什么样。
只是事情好端端的,怎么和杜鑫扯上关系了。
算起来,死的这几个人,和杜鑫还是一发子,年龄都是相当的。
“村里闹鬼,和杜鑫有什么关系。”
村长听我这样开口,顿时懊恼不已。
“一个月前,杜鑫母亲找到我,说是他儿子要回来结婚,想在村里办事情,这些年村里人多少也亏欠她娘俩一些,这个忙村里得帮啊。”
“她男人死的早,加上也没有几个亲人,所以就想让村里的人充当亲戚,也算闹个热闹。”Χiυmъ.cοΜ
“杜鑫带回来的女娃娃生的白净水灵,惹得村里不少年轻小伙的好奇,在外面打工干活的年轻小伙,都回来看热闹。”
“说是羡慕,倒不如说是嫉妒,咱们村的陋习闹媳妇你也是知道的,我早就说过废黜,可这些娃下手没个轻重。”
说道这里,村长停了下来。
看来这是闹出了人命了。
“这几个混蛋,嫉妒杜鑫的老婆漂亮,所以洞房之夜玩出格了吧。”
“这女的怎么死的。”我问道。
村长那边支支吾吾解释道:“新娘子没死。”
新娘子没死,那闹得什么鬼。
再说了,杜鑫总不能被气死吧。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村长开口了:“新娘子倒是没有什么事,就是杜鑫死了。”
啥玩意。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说清楚,到底咋回事。”我气愤的开口。
“晚上,大家闹新娘,听说这姑娘是城里人,杜鑫让大家停止,可这几个混小子不但不听还变本加厉,不闹新娘子可以,就开始变着花样的闹杜鑫。”
“结果出了事,救护车还没到村里,人就没了。”
“可怜人家小姑娘,新婚第一晚就成了寡妇。”
这打击,对于杜鑫母亲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当晚,村里人帮着处理后事,灵堂什么的搭建好已经后半夜了,因为死了人,加上又是晚上,总之一晚上村子里的人都没有睡好觉。
第二天晚上,大家帮完忙就回去,结果一整晚的时间,村子里的牲畜就没有停过,全都凄惨的叫喊着。
第三天早上,大家伙去杜鑫家准备帮忙封棺的时候,却发现杜鑫的母亲跳井死了。
至于杜鑫这老婆,先是死了丈夫,再接着就是婆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谁能受得了。
“所以,你们怀疑,这是杜鑫的鬼魂在闹事?”我问道。
村长那边,给了我否决的答案。
不是杜鑫,那又是什么,我听得都着急起来。
“村长,这个时候了,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我无语的说道。
村长听我说完,直接简单明了的开口:“杜鑫和他母亲的坟,村里决定埋在了一块,本来大家伙认为这杜鑫一家死了,他老婆也能改嫁他人。”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事了的那天晚上,这丫头就想不开,在杜家的门梁上上吊死了,村里人发现的时候,这丫头眼睛爆出,舌头伸的老长恐怖至极。”
“这丫头死的当晚,村里人就把尸体放在杜家,这姑娘什么来历也没人知道,当我们第二天起来,准备报警的时候,尸体不见了。”
尸体不见了?
“门锁都是好的,就是尸体不见了。”
这……。
“这到了晚上,就能听到有女人的哭声在村子里飘荡,总之这个事情我们真的解决不了,江辰你回吧,算村长求你了。”
虽然这些只是猜测,但如果这女人真的化作厉鬼索命,我不出手都不行。
看来现在我不回去都不行。
“行,我现在就买票回去。”
当即,我拿出手机,从网上买了回家的机票。
傍晚黄昏时分,我回到村子里,果然和村长说得一样,村子看上去就像是荒村一样寂静的可怕。
现在天还没黑,就没有任何声音了。
要说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
我没有吭声,只是淡淡的回到家,而是翻过院墙来到李爷爷的家里。
除了李爷爷之外,李生也在家,见我回来让我赶紧进屋,整个屋子很暗,但李生吓得根本不敢开灯。
“江辰,你终于回来了,这太特么邪乎了,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李生心有余悸的开口。
“杜鑫婚闹得时候你也参与了?”我问道。
“我哪参与了,我就是去蹭饭了,整个村子到了下午四点就都各回各家了,谁都不敢出来。”
看来,问题真的挺严重。
“李爷爷,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吧。”我看着一言不吭的李爷爷问道。
李爷爷吧唧吧唧嘴,唉声叹气。
“造孽啊。”
“这几个娃,真的是造孽啊,就算是这次不死,下次指不定要死在什么地方。”
听李爷爷这话,明显是有内情的。
“李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爷爷那叫一个生气,如果这几个人还活着,李爷爷估计都能动手。
“自作孽,不可活啊。”
“今天在电话里,我跟你不好说实话,你现在回来了,我就告诉你事情的缘由,整个村子里除了那几个混蛋娃,也没几个人知道。”
杜鑫找个老婆不容易,要说水灵是真水灵,村子里的这几个不学无术,本来这杜鑫也是好心,加上村子里的几个发小,小时后都玩的不错,就打电话给他们说自己结婚的事情。
可这几个混蛋,在城里不学无术,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学的不错,见到杜鑫的老婆,几个人顿时起了色心,在结婚前一天晚上,几个人趁着杜鑫不在家,就把人家小姑娘拉到玉米地给糟践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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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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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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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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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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