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南疆圣女的人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你我二人得到了,看来这样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吗。”其中一人开口。
另外一人听到,伸腿提了阳春一下,在确定不会醒过来之后,这才开口:“削了她的脑袋,至于这个男的不用管他,中了我的殒身蛊,不出七天必死无疑。”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算是明白了,感情是这菜里有蛊啊。
难怪阳春吃到嘴边发现问题不对。
其中一人从怀里抽出一把短刀,蹲下就要朝阳春的脖子划去,就在我准备起身动手的时候,阳春身上突然飞出几只蛾子,直接趴在这两个人的脸上,等他们将蛾子打掉,整个人也躺在了地上。
阳春从地上不紧不慢的站起,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毫不客气的上去就是两脚。
“知道我是圣女,还这么粗心大意,你们这下三滥的蛊术,也敢在我这里班门弄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阳春讽刺的开口:“我的人头这么好拿吗,你们分堂的老大都死在了我的手里,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说着,啪啪上去就是几个嘴巴子,如果不是她身上有伤,这几巴掌上去,直接打掉这两人满嘴的牙。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阳春如何处理这两个货色。
高深的蛊毒我不会,但不代表阳春不会,看着两人被强行喂下一只蛊虫,阳春也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让其离开。
等人走后,阳春一脸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地上的烂摊子只能我来收拾了。
“江辰,重新出去租个房子吧,对方能找到这里,以后找麻烦的人肯定会不少。”阳春担忧的开口。
不过我想了想也是,我整天在外阳春一人在家,如果她没受伤一切都还好说,只是现在她重伤未愈,如果真的有实力强的人前来,保不准要出什么事情。
至于这顿饭吧,看来只能道外面吃了。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干妈朋友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让我过去帮忙看看她们家的情况,正好阳春也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的房源,所以我们两个只好分开。琇書蛧
约定了地方,等我到的时候,天色已经阴沉下来。
这里虽然不是郊区,但也是老旧的筒子楼,周围除了打工的早出晚归之外,很少有人在周围活动了。
如果不是对方告诉我这个位置,我都不知道诺大的京城之中还有这样的地方。
黄昏,筒子楼下稀松坐着几个上了年级的再下象棋,周围胡同楼房太多,我根本就找不到具体的位置,只能直接打电话。
很快,一个老太太快步小跑过来。
“你就是桂香的干儿子,叫我白婶就行,我带你去我家。”
这老太还算是客气。
“正好,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家什么情况,听我干妈讲,你最近总是倒霉。”我开口问道。
阳春一个人去找房子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如果这边能快速解决,我自然不会多浪费时间。
白婶听到之后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说道:“其实也不是我们家,而是我那小女儿,最近就不知道怎么了,总说大半夜的外面有人敲门,连着好几天了,我就怕她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就带她去道观寺庙,神符求回来不少,可愣是没有一点用。”
来到白婶所在的楼,相比现在的高楼,这老楼的格局是整栋楼只有三个进出的大门,而且一层都是相对房子,左右加起来足有二十几个单元了。
一走进楼门,扑面而来得到就是发霉的味道,而且还加带着丝丝凉意。
整栋楼只有五层,白婶住在三层,整个楼道的灯也是昏暗无比,感应灯有和没有都一样。
我站在楼道中,朝着身后看去,在那楼道得到尽头,一道黑影站立,看着那女人的身影,在阴气笼罩下,若隐若现。
白婶打开门的一瞬,扑面而来的凉气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顿起。
“欣欣,你把门打开,我请了个大师回来,让大师帮你看看是什么情况。”白婶站在卧室门口说道。
随着房门被打开,这小妮子被吓得浑身发抖,手里死死地攥着一张驱鬼符。
这一幕,让我哭笑不得起来,黄符在她手里,已经被揉成了一团,就像是脱过水的蔬菜一般,而且上面的符文已经模糊了。
驱鬼符已经没有作用了,而且门外的阴气,已经沁入到了房间之中。
我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房间之中,除了阴气,也没有别的东西。
“大侄儿,你给看看,这是什么情况。”白婶略带祈求的声音开口。
房间内阴气凝聚,但却没有脏东西聚集。
而且白婶这女儿,除了神色有些恍惚之外,其他的都还算正常,神色的阳气也没有涣散的痕迹。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楼里是有阴煞存在的,刚才在楼道我看到的那道黑影就是。
至于是不是针对白婶一家的,我还真不清楚。
“能跟我说说,具体什么情况嘛?”我开口问道。
白婶的女儿支支吾吾,一脸心有余悸的开口:“刚才迷迷糊糊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做梦还是什么,总觉得屋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好我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就在我要开口的时候,楼道之中传来了铃铛的声音,一簌一簌的,像是串了一串绑在脚声,每走一步就会响一下。
白婶的女儿惊恐地看着我,这声音我也听到了。
“又来了,这声音又来了。”白婶女儿惊恐,跳上床将整个人埋在被窝里。
看白婶的表情,一脸茫然就知道她肯定没听到。
我没开口,只能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几个呼吸之后,铃铛的声音停下,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但没想到又传来的是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
我和白婶女儿四目相对,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敲门的声音就是他们家的门传来的。
敲门声不断的持续,我抽出一张驱鬼符来到门口,听得是清清楚楚,就是有人在敲房门。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我出去,你锁好门,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去。”我对白婶说道。
不管这敲门的是谁,我都要出去看看。
白婶女儿能听到这个声音,看来并不是无缘无故。
白婶点点头,我手放到门把手上,准备冲出去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敲门声竟然停止了。
铃铛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猛地开门跳到门外,结果眼前的一切让我是目瞪口呆。
楼道里面的阴气消失了,地面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层层白色的雾气。
在距离白婶门口不远的位置,一位穿着红色大衣长袍的女人,在站在楼道中央,手里还打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背对着我。
只是,她那一头长发披散,托在地上,着实让人看了一身悚然。
那女人背对着我,停下身子,只是没有回头。
时间如凝结住一般,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完全被诶鸡皮疙瘩占据。
最终,眼前的女人动了,速度飞快,看似动作不快,但是速度是真的快,转眼间就到了楼梯口,不过就在她转身走进楼道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样子。
惨白的脸上,血色的泪痕,漆黑的两只眼眶,似能吞人神魂。
我手里汉剑出现,接着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随着白婶家的的房门打开,我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头瞬间消失。
“大侄儿,你没事吧!”白婶看着我惊恐的表情问道。
我摇摇头,又看了看楼梯口那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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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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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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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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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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