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阳光洒落进房间后,柳沐雨从睡梦中醒来,她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四周陈列并不是自己的卧室后她愣了一下。
“奇怪,我怎么跑到客房来睡了?”
柳沐雨迷糊的抓了抓头发,偏着脑袋自言自语道。
片刻后,她清醒过来,大脑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却是没有丝毫记忆。
“难道是昨天陪客户吃饭,喝断片了?”
柳沐雨压根没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被齐涛拐走下药的事情,只以为自己是谈客户喝多了而已。
“啊,都九点半了,怎么没人喊我上班呢!”
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后,她目光瞟向了床头柜上闹钟,当看见指针已经指到九点半时她惊呼了一声。
“怎么搞的,爸妈怎么没有叫我起床呢,这都已经上班迟到了!”
柳沐雨嘀嘀咕咕不满道,赶忙爬起身子准备出去洗漱,可是还没等她下床,忽然一阵酸痛感从自己下面传来。
“嘶……”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疼?难道大姨妈来了?”
柳沐雨捂着小腹到吸了口冷气,不过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也顾不了多想,光脚就踩在了地上。
“嗯哼!”
可是谁知道当她一脚踩到地面时,第一感觉并不是那冰冷坚硬的感觉,反而带着一丝热度和柔软感。
“诶,爸妈什么时候在客房也买地毯了吗?”
柳沐雨纳闷之际脚掌却又不由自主的多踩了几脚,还别说,脚感不错。
“喂,我说你可以不踩了吗?”
就在柳沐雨感叹这地毯柔软舒适之时,忽然一道声音不适宜的响起。
声音一出,柳沐雨原本踩踏的小脚一顿的,然后她缓缓的低下脑袋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脚下地毯蠕动了一下。
“啊!!!”
惊叫一声。
柳沐雨如同受了惊般的小兔子,一把跳开,身子贴着墙壁看着地上那个可以发声的毯子,一脸惊恐道:“谁……谁啊!谁在里面!”
“是我。”
随着柳沐雨的质问,毛毯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出,紧接着陈望北一把掀开盖在头上的薄毯。
“陈望北!你……你怎么在里面!”
当柳沐雨看见薄毯里的声音居然是陈望北后发出来的后,她不由得美眸瞪大。
“当然是睡觉啊。”
陈望北揉了揉发酸的颈部,随意道,昨天晚上柳沐雨媚药解除睡着后,他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当他想打开房门离开时却发现他不管怎么扭都扭不开房门把锁。
后来他知道了,这肯定是柳晋阳搞的鬼。
其实他还可以从二楼跳下去,不过最后想了想多多少少影响有些不好,所以就放弃了,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和柳沐雨共处一床啊,于是他索性拿着一张薄毯睡着地上了。
“谁问你干嘛了,我是问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柳沐雨看着答非所问的陈望北,不由得一头恼火,这个男人,怎么无耻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陈望北也不在乎柳沐雨那怒气冲冲的样子,自顾自从地上爬起来叠好薄毯扔在床上后道:“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
柳沐雨秀眉一挑。
“呵,忘的还挺快,你忘了你昨天晚上被齐涛抓走了?然后还被人家下了媚药,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此刻你估计已经被……”
陈望北看着一脸茫然的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她那还略微凌乱的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什么?我被齐涛抓住,还被下了媚药?”
柳沐雨听见陈望北这个话后内心忍不住的咯噔一声,努力回想,自己昨天似乎还真的是被齐涛给抓走了!
想到这里,柳沐雨忽然脸色一变,她一把推开陈望北直奔卫生间。
五分钟后,她一脸悲戚和愤怒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对着陈望北质问道:“陈望北,我问你,我是不是已经被齐涛……”
“没有!”
陈望北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直接果断摇头。
“放屁,那我为什么下面已经那样了!”
柳沐雨强忍着泪水掉落的冲动,不相信道。
“我说了没有,你下面那样是因为你中了媚药,我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化解,最后无奈,所以我只能……”
说着说着,陈望北摊了摊手,正想解释解释时,看见柳沐雨那如刀锋一般目光后,闭上了嘴巴。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不好?”
看着柳沐雨的眼神,陈望北猛然间有点不敢招惹起这个女人来,毕竟自己的确碰了她。
“我听你解释大头鬼,陈望北,你这个混蛋!”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柳沐雨一记大嘴巴子。
啪!
一声清响骤然响起。
“喂,你这女人怎么不知好歹,我都说了是我救了你!”
陈望北也是怒了,自己都已经说要解释了,为什么还要打他!
“呜呜呜,陈望北,混蛋,你居然……”
柳沐雨双唇紧咬,似乎越想越气,拿起床上是东西全部一股脑朝他身上砸去。一边砸还一边大骂道:“混蛋,流氓,色胚!给我滚!”
虽然陈望北是她老公,可是他们两个并没有任何感情,如今被他夺取贞操,自己跟被侮辱有何区别?
“我怎么了?你说话得讲道理好不好?我那是迫不得已,如果不给你解毒,你会死的,而且再说了我又没有……”
“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滚!给我滚!滚出我家!”
还没等陈望北说完,柳沐雨使劲的把他推出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xǐυmь.℃òm
门口,陈望北看着险些碰到鼻子的房门,讪讪一笑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一楼走去。
好人难做啊,其实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对柳沐雨怎么样,最后关头只是用手帮她解决了燃眉之急而已!
没错,就是用手而已,至于柳沐雨为什么会肿胀,那完全是因为她自己疯狂迎合才导致而出的罢了。
走下楼梯,柳晋阳和纪曼文齐齐的全部在客厅里坐着,当看见陈望北下来后,纪曼文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遥控器使劲的换起电视频道。
柳晋阳反倒是一脸笑意的问道:“起来了?累不累?饿了吧?给你做点吃的?”
“……”
陈望北满头黑线。
尴尬的咳嗽一声后,摇了摇头:“柳叔,你误会了,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什么呀不是,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我又不是没听见,年轻人,要节制!”
柳晋阳一脸我什么都懂得表情拍了拍陈望北肩膀。
“咳!”
就在陈望北羞愧的无地自容之际,忽然纪曼文一声咳嗽打断两人。
“沐雨呢?”
她出口问道。
陈望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问自己,索性没有回答。
“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半晌后,纪曼文见陈望北没有回答,再次开口问道。
“不知道。”
这次陈望北回答了,不过很是生硬,因为纪曼文那问话的态度让他很不喜。
“不知道?”
纪曼文起身,正想质问一番。
忽然柳沐雨那清冷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陈望北,我要给你离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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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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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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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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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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