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风景,素有“风花雪月”之称,分别是指上关风、下关花,苍山雪、洱海月这四处特别的景致,大理城所在之地便是东临洱海,西枕苍山,风光秀丽,极占形胜。
黄昏时分,一行人进了大理城南门。但见“镇南”、“保国”两面大旗所到之处,众百姓大声欢呼:“镇南王爷千岁!”“大将军千岁!”段正淳一路微笑示众挥手作答,极有王者风度,且又不失仁者之气。
此时的大理城虽不如后世,但作为一国都城,也是人烟稠密,市肆繁华,街道皆以青石平铺,过得几条街道,便见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
毫无疑问,这就是大理国的皇宫........圣慈宫。
段正淳本意是想带着众人觐见大理皇帝,却不曾想,还未进宫,就有一个太监快步走将出来,向前面的段正淳、刀白凤道:“启禀王爷:皇上与娘娘在王爷府中相候,请王爷、王妃回镇南王府见驾!”
好嘛,这消息一来,一行人便不得不转道向镇南王府而去,林平之作为外客,客随主便,便也跟着一起,他知道这是皇后故意安排的,料到刀白凤不肯回自己王府,是以先到镇南王府中去相候,实是为了撮合他们夫妻。
对此,作为当事人的刀白凤自然也是知道的,她虽然不愿意回去,但面对皇帝的命令,她却也不好直接驳了。
一行人折转向东,行了约莫两里路,便来到一座大府第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正是段正淳的镇南王府。
林平之抬眼看了眼府门上的匾额,果见上面写的是“镇南王府”,大门口前站满了亲兵卫士,正躬身行礼,恭迎段正淳这位王爷与刀白凤这王妃回府。
段正淳首先进了府门,一行人随后跟进,到了大厅后高升泰等人便分列两旁,段正淳连忙道:“泰弟,你身上有伤,快坐下吧!”
段誉也对木婉清道:“你在此稍坐片刻,待我去见过皇伯父,便来陪你!”随后又转过头来向林平之道:“林兄,你也请先坐片刻吧,稍待我便出来招呼你!”
木婉清虽然不愿他离去,但也无法阻止,只得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迳在首座第一张椅上坐了下来。
林平之也向着段誉点了点头,随即紧随着在木婉清下首的一张椅上坐了下来。其余诸人却一直站着,直等段正淳夫妇和段誉进了内堂,高升泰方才坐下,但朱丹臣几人却仍是垂手站立。
且说木婉清坐下来后,便转头打量着间客厅的摆设,待到看得无聊,忽地眼珠子一转,向林平之问道:“喂,姓林的,听说你刚刚打退了云中鹤,是不是真的?”
“你觉得呢?”
林平之淡然应道:“或者,你也可以亲自出手来验证一下真假,但我要提醒你的是,跟我动手,你得做好........死的准备。”
“你........”
木婉清闻言,顿时俏脸一白,这一刻,她十分清晰从林平之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缕森森的杀意,虽然仅止一缕,但却让她有种面对死亡的大危机。只是,她天性要强,不肯示弱,是以强撑着,带着几分不甘心问道:“你既然武功如此高强,为何先前还要应下我的要求,喝下那坛酒?”
“那是看在段兄的面子上。”
林平之没好气的道:“我曾从段兄身上得到一桩好处,承了他的情,自然要对其有所表示,所以才会替他出头,应下你的无理要求,莫非你还以为我在向你示好妥协不成?真是天真。”
木婉清闻言,顿时气急,她下意识的就想要对林平之出手,可想着若林平之真的能够在醉酒的状态下击退云中鹤,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越想越气恼,心中顿时杂念四起,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奈,让她忍不住的大叫起来:“段誉,段誉,为什么还不出来?!”
大厅上虽站满了人,但人人屏息凝气,只声不出,先前林平之和木婉清两人交谈,已让他们侧目提神,此时木婉清突然大叫,顿时把人吓了一大跳,高升泰见状,连忙微笑应道:“姑娘少安毋躁,小王爷很快就会出来!”
“什么叫很快,我现在就要叫他出来。”
木婉清说着就要起身去寻段誉,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突见内堂走出一名太监,说道:“皇上有旨:着善阐侯、木姑娘、林少侠入内厅用膳!”
三人遂跟着那太监入内,穿长廊,过庭院,足足片刻后,才终于来到一座花厅之前,进得其中,高升泰当即就向正中坐着的那一男一女下跪行礼。
林平之却只拱手抱拳一礼,道:“在下林平之,见过大理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
段氏以中原武林世家在大理得国,数百年来不失祖宗遗风,段正明、正淳兄弟虽富贵无极,仍常微服了游,遇到武林中人前来探访或是寻仇,也总是按照武林规矩对待,从不摆脱皇室架子,因此林平之这才一上来就表明自己武林中人的身份。
木婉清也未下跪,见居中而坐那男人长须黄袍,相貌清俊,不禁带着几分好奇问道:“你就是皇帝么?”
“不错,我便是皇帝。”
这居中而坐的男子,正是大理国当今皇帝段正明,帝号为保定帝,他见木婉清言谈天真率直,与寻常女孩家大不相同,反倒更生几分喜爱,与她说了几句话,开怀之余,还让皇后赏了她一个玉镯。
这时,他方才免了高升泰的礼,转向林平之道:“听闻林少侠和誉儿是好朋友,多有怠慢,还请少侠见谅。”
“哪里。”
林平之从容回应道:“大理段氏乃属皇家,身系整个国家,自然不与一般江湖人相同,在下既属来客,理当客随主便,遵循主家之礼。”
“多谢林少侠体谅。”
保定帝笑道:“看林少侠一身气态超然,年纪轻轻,武功就能够胜过四大恶人,誉儿此番外出,能够交到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他的福气,但不知林少侠师承何门何派?”
他身为皇帝,虽高高在上,却也早得信息,知晓林平之武功非凡,是以并不怀疑他武林中人的身份,只是难免心下好奇,到底是哪一门派的高手,如此年纪,便能练成这样高明的武功。wWW.ΧìǔΜЬ.CǒΜ
林平之闻言,似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嘿嘿一笑,应道:“皇帝陛下相问,在下本不该隐瞒,只是,在下这一派历来神秘,甚少在江湖之上公然走动,而且,门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敢公然宣称我派名称的,一律杀无赦!”
众人闻言,心下大吃一惊,什么门派怎么还有这样的规矩?唯有段誉心下却是大吃一惊,只因他手持逍遥秘卷,所以知道,神仙姐姐口中的逍遥派便有这个规矩,可林兄不是说他不是逍遥派的弟子吗?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保定帝眉头轻蹙,还要再问,想要一探林平之的来历、目的,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忽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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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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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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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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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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