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蝉翼的刀在孙之獬的身上挖着肉,血淋淋的肉,一片片的被片了下来,
不过只是几十刀后,孙之獬就已经意识模糊了,不过尽管如此,他仍然不住的哭求着。
“汗王,奴、奴才冤啊……”
一次次的哭诉并没有改变他被千刀万剐的命运,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他。
对于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来说,这样的千刀万剐着实也太惨了一些。
可对于围观者来说,他们甚至恨不得食其骨,毕竟,这老东西的一本书可是拖累了不少人啊!
得亏汗王没有继续追究啊!
要不然不知道多少人被糊里糊涂的牵连进去。
“奴、奴才冤啊……”
当奴才当惯了,甚至直到死的时候,仍然嘴里喊着奴才,想向主子表忠心,不过孙之獬的表述,只有刽子手能听到,刽子手仍然不停的行着刑,那怕是他的捏着刀子的手,已经酸麻了起来,可是仍然有条不紊的活剐着这老东西。
终于一刀刀的把这人胸口的肉剐完了,接下来的那几刀很重要,就是要趁着这人意识清醒的时候,把他裆里的那玩意给割下来,而且还不能一刀割下来,那地方要割上三刀,至于大小则没有限制,为什么要趁着犯人清醒时动刀,是因为男犯最怕的不是剥皮抽筋,而是割掉裆中的宝贝。原因再简单不过,因为那玩意被割掉的时候,会有一种特别的痛苦,那是种心里的恐惧和人格上的耻辱。
大多数的男人,宁愿被砍掉脑袋,也不愿被切掉当男人的宝贝。无论多么强悍的男人,只要把那玩意一去,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
刽子手都没有去看这老东西那张脸,只是低头打量了一眼他的那玩意,那东西瞧着有如蚕蛹,小的可怜。以至于刽子手忍不住寻思着:这玩意,他媳妇估计得偷人吧。
得,留着也就是个废物!
心念着,刽子手用一把揪住那玩意儿,右手麻利的一割。
一下子,就割了下来。
在徒弟报数的时候,刽子手随手就把那东西扔在了地上,一条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遍体癞皮脓疮的野狗,居然一口叼起那东西,叼起来三两下就吃了下去。
“我的天啊……”
男人的宝贝被切掉的瞬间,孙之獬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嚎叫。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司马迁当年所受到的折磨,是什么样的折磨?
不过他那配和司马迁相比,顶多也就是能和那些失去宝贝的太监们比一比。
“苍天啊,你就开开眼吧……”
苍天,不会开眼,至少对这种数典忘宗的玩意,是绝对不会开的。
刀,在刽子手的手里动着,肉不断的被割了下来,那怕到最后,这人已经没了气息,刀仍然不断的割着,血腥味引来了一群野狗,每割一刀,刽子手就会把肉丢给野狗。野狗们在那里争食着的孙之獬的血肉……
……
几个时辰后,当色目太监进宫禀报孙之獬等人已经伏法时,多尔衮特意问了一番汉官们的表情。
在得知那些汉官们无不是被吓得面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时,多尔衮才满意的点头说道。
“知道了就好,知道了就好,”
知道了什么?
自然让他们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其实,他不仅需要让汉官们明白,从今往后,大清国的国运在西边,更重要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不过只是大清国的奴才,作奴才的可以有私心,但一定要以主子的意志为意志,至于奴才自己……
就是一群奴才而已,要什么脑子!奴才要有身为奴才的自觉!一群奴才真以为自己能左右主子吗?
冷笑之余,多尔衮轻声自言自语道。
“现在克里米亚那边基本上已经算是归顺过来了,差不多可以对罗刹动手了。”
罗刹啊!
嘴里念叨着罗刹,多尔衮站在地图前,盯着地图上的罗刹国,那双老鼠眼里充满了的各种各样的憧憬,他之所以“放弃”东方,就是因为在西方有更为广阔的天地,而更为重要的是,那个地方似乎比大明更好。
“大汗,罗刹可是一个好地方啊!”
巴布海看着多尔衮说道。
“这旗下有一些奴才是从罗刹那边逃过来的,罗刹人和汉人不一样,罗刹人基本上都是奴才,都是贵族的农奴,要是咱们打下了罗刹,至少那边的人不会像当年咱们在辽东那会,把那些个尼堪(汉人)都没入庄子里当奴才时,一个个不是给咱们旗人下毒,就是袭杀旗人。”
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抵抗。当年后金占领辽东时,辽东的汉民并没有屈服,他们四处投放毒药毒杀后金官兵,甚至曾一度试图毒杀努尔哈赤。至于袭杀落单的女真兵更是屡见不鲜,甚至到最后努尔哈赤只能下令严禁女真兵单独行走,以免被汉人袭杀。
对此,多尔衮并不陌生,当年父汗为什么要杀尽辽东汉人,说白了,就是困为辽东汉人不愿意当奴才,因为他们纷纷起事反抗,所以才要杀尽汉民。
相比于反抗激烈的辽东汉民,还是罗刹好啊!
不说罗刹国弱兵少吧,单就是罗刹人都有数不清的优点,和当了几千年的自由民的汉人不同,那些罗刹人早就习惯了当奴才,他们在农庄里当的农奴,其实和大清旗庄里的阿哈又有什么两样?
都是奴才罢了。
对于当惯了奴才的罗刹人而言,不论是当罗刹贵族的奴才还是当大清国的奴才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们至少不会像汉人那样,顽强的抵抗。
当年父汗几乎杀尽了辽东汉人,才稳定了辽东,而大明可是有亿万汉人,姑且不说明国现在有多强,就是那亿万汉人都够多尔衮头痛的,相比之下,还是罗刹好啊!
罗刹的奴才好啊!
而这同样也是多尔衮更愿意西征罗刹的原因。
柿子专挑软的捏,在大明与罗刹之间,罗刹肯定就是那个软柿子了!而且现在,大清国已经腾出了手——赫梅利尼茨基率领哥萨克人归顺了他后,他派遣数万军队在东乌克兰同土耳其人数次交锋,最终以大清国的胜利而告终,第聂伯河东岸的东乌克兰正式并入大清国的版图。
不对,现在不叫大清国,应该叫“清蒙汗国”。现在的他,是清蒙大汗。至少,对于外界来说,他们所面对的这个“鞑靼帝国”不是大清,也不是蒙古,而是“清蒙汗国”。
一个来自东方的帝国。
“十一哥,你去过莫斯科,现在莫斯科那边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巴布海冷笑道。
“自从他们和瑞典的战争结束之后,莫斯科就陷入了新的危机之中,大牧首尼康对旧礼仪派开始大规模的迫害,审判并处死了旧礼仪派的领袖,但旧礼仪派的信徒们还是没有服从尼康,他们为躲避迫害,从莫斯科逃亡到各地……”
“哦?”
多尔衮愣了愣,
“那咱们有没有可能利用他们呢?在罗刹国内制造一些乱子?”
那些国家内部发生乱子的时候,更有助于大清的进攻。无论是对于大明,还是在西征西域的过程之中。那些敌人接连的失败,都一再地证明着这一点。m.xiumb.com
“用倒是能用得上,不过效果可能很一般。”
“有用总比没用强,试一试总没错。”
朝着窗外看去,然后多尔衮说道。
“现在天已经这么冷了,雪眼瞧着就要下下来了,我寻思着要动手的话,估计也要等明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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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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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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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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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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