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梅长苏这个人,你调查清楚了吗?”
“是,梅长苏,富家公子,齐国汴梁人,喜欢四处游玩,半个月前,正好来我们晋国邯郸城,碰到了虚阳侯被杀一事。后面,用重金买出虚阳侯的尸体,送还胡家,而后便在京城的平乐坊买下了一个院子,深居简出。”
“就这些了?”
“不知娘娘还想问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梅长苏来得蹊跷,你给我盯紧他了。”
“是,娘娘,您是对他有什么怀疑吗?”
“我……”
三月初一,被梅长苏折磨一夜的胡皇后,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召来桃花卫的徐副统领,询问有关梅长苏的事情。
当徐副统领问胡皇后是否对梅长苏起怀疑时,胡皇后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昨天晚上,她连续做了七个梦。
每个梦都和梅长苏有关。
每个梦里,她和梅长苏在不同的场景里,发生了不可细说的事情。
可以说,自己在梦中被梅长苏蹂躏了整整七次啊。
每次的自己,犹如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
这种奇耻大辱,是她有生以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这一度让她怀疑,梅长苏是不是对自己用了什么妖法?
当然,胡皇后并不是迷信的人。
她把昨晚的原因,全都归咎于自己太久没碰男人了,昨天见到一个长得非同寻常的俊美男子,心底的某处便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对于梅长苏,倒也不是怀疑,而是一种好奇,怎么说对方很有可能要成为自己侄女的丈夫了。
咳嗽一声吼,胡皇后说道:“也并非对他有什么怀疑,凡是慎重一些才对,徐慧,你就和我说说这几日,那梅长苏待在自家院子里,都干了些什么?他院子中有多少人?男男女女,都要给我说清楚。
虽然梅长苏喜欢待在家里,可他院子里的下人,总不可能和他一样都待在家中吧?”
“是。”
待在屋外的徐慧说道:“回禀娘娘,那梅长苏待在家中后,都是紧闭房门,我们桃花卫的人,很难知道他在房中做什么?”
大白天,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能做什么?
胡皇后也挺疑惑,难道这个梅长苏真的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
徐慧继续道:“至于他院子里,没有多少个下人,除了娘娘知道的那个经常守在梅长苏身边的跟班外,院子中就两个看们的大爷,还有一个厨房师傅了。”
“就这些?”
“是,不过,属下想那梅长苏,只是游玩到此,也没有长期在京城居住的打算,所以院子中人少也是正常,何况,他如今没有离开邯郸,也全因为胡家,因为娘娘,所以,他深居简出,怕也是因为不想跟京城的人有太多的瓜葛吧。”
听徐慧这样说,胡皇后倒也没有其他想法了。
接着,她又趁机问道:“对了,你上次说给襄王府里送酒的那个百花楼明月,后来调查得怎么样了?”
明月?什么明月?
徐慧很懵,但很快想起来了。
原来是那个女人,当初,徐慧为了摆脱李浪,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没想到,胡皇后还记着。
幸好,她这几天听说了那个百花楼被卖掉的事情。
于是,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回娘娘,那明月,属下查访许久,或许是属下当初疑神疑鬼,过于敏感了,如今这么多天来,并未从她身上查到什么,不过的话,近日,百花楼的老板娘,由于个人原因,已经将那百花楼给卖了,而那个明月,好像进了襄王府……”
“哦?竟有此事?”
胡皇后有些意外,随后说道:“此女听说她长得也十分美丽?”
“是……”
徐慧说着,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明月时,被对方美貌折服的景象。
胡皇后说:“依我看,此事不简单,此女也不简单,你还是要给我牢牢盯紧了。”“是。”
“还有,昨天梅长苏和大郎说的话也听到了吧?偷卖考题,京城之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势力在吗?徐慧,用桃花卫的人,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躲在背后的人给我抓出来。”
“是,是,属下告退……”
“嗯……”
交代完后,胡皇后看天色还早,又重新穿上那件金丝肚兜,躺回了床上。
由于昨晚的闹腾,弄得她现在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只感觉浑身发软。
除此外,她还感到自己躺着的床单有些湿润。
明明昨天刚换了件干净的,却被自己给弄脏了。
……
……
把床单弄脏的人,又何止胡皇后一个。
三月初一的这天早晨,李浪从床上醒来时,也发现自己的床单脏脏的。
“都怪明月,都怪明月啊!”
他的心里在呐喊……
昨天傍晚,当李浪带着南宫蓉的初吻,从皇宫回到梅长苏的住宅,再从住宅回到王府时,就见背着包袱的明月,站在王府门前,一直等着他回来。
原来,自从上次百花楼那两个读书人,故意在李浪他们隔壁谈论贩卖考题的事情后,明月出于安全考虑,就让一直带着她的大姐,卖掉酒楼,回乡下去住。
而她自己自然依旧守在京城,守在李浪身边了。
不过,百花楼被卖了后,总要找个地方。
明月思前想后,才决定暂时住在李浪这边,如此相互之间也有一个照应。
对于明月的到来,李浪自然欢喜不已。
他还跟人家来了一场蜡烛晚餐。
虽然没有红酒,虽然没有牛排,但对面的明月,秀色可餐,李浪吃的是津津有味。
除了和明月共进晚餐外,他还让下人给明月姑娘安排了一间离自己院子很近的院落。
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当明月用过晚饭,和李浪说了几句话后,便直接往她住的院子而去。
这期间,一切都很正常。m.χIùmЬ.CǒM
只是的话,她太分了。
吃过饭后,居然跟王府的丫鬟们说,自己要洗澡。
洗澡倒也罢了。
这丫头,洗澡的时候,居然不关窗户。
不关窗户啊。
要知道,李浪住的地方是全府最高的。
他还有一个周太祖留下来的2082年的望远镜。
当他用这个望远镜,往明月的院子里看,准备瞧瞧对方睡下了没时,却见到明月坐在浴桶里,背对自己的场景。
太过分了,伤风败俗啊。
这一届的女人,太飘了。
李浪为了护住明月的清白,只能加大了望远镜的倍率。
可是越是这样,鼻血便留的越快。
幸好,明月什么也没发现。
等她洗完澡,关上窗户后,李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脑子里全是明月的影子。
可又不能飞过去,把人家怎么样。
到最后,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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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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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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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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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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