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秀……”
“嗯啊。”
“云秀……”
“李兄,你到底想干嘛?老叫人家名字……”
云秀的脸贴着李浪的胸口,心脏在扑通扑通得直跳。
李浪揽着对方的细腰,正打算往上移动,却被云秀的一只小手给挡了下去。
李浪借机握住她的手。琇書蛧
可手很快又被云秀给挣脱了。
云秀的腰真细,身体也真软,香香的,只可惜不能乱动。
李浪叹了口气,说:“明人不说暗话,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女儿身了。”
“什么?哦,我就说,那天那位大夫过来,你千方百计阻止……”
“不阻止的话,你不就暴露了。”
“你为什么那么怕我暴露?”
“因为我只想一个人知道你的秘密。”
“你好坏哦。”
“天地良心,我一点也不坏,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想保护好你啊……”
李浪直接了当,没有一点矫情地说着情话。
这对于一个古代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过于大胆。
骂他登徒子,都不为过。
可是,云秀却觉得靠在李浪身上,非常有安全感,被人喜欢着,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吗。
或许这就叫一见钟情吧。
云秀如此想着。
当初,龙门酒馆,见到李浪的第一眼,云秀就发现她的那一双眼睛再也移不开了。
如果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的话,云秀对李浪其实也算见色起意了。
“那李兄,你喜欢我哪一点呢?”云秀见机问道。
李浪没有一点掩饰地回答:“喜欢你的色啊。”
云秀挣脱他的怀抱,说道:“我长得这么丑,你居然说喜欢我的色,看来李兄的喜好,与别人很是不同。”
李浪道:“你应该洗把脸了。”
云秀惊讶地道:“没想到,你早就看穿了。”
说着话,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这时,只见一层的黑灰被云秀抹了下来。
李浪看着露出来的两撇雪白的肌肤,两手抱胸道:“啧啧,女孩子就应该以真面目见人。”
云秀有苦难言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保护自己。”
终于进入主题了。
“秀儿……”
李浪问道:“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第一次见面,对方就算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戳穿,还处处保护自己,对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云秀点了点头,叹道:“此事,说起来话就长了。”
李浪压了压手说:“没事,我可以慢慢听的。”
云秀担忧道:“如果你的人等急了怎么办啊?”
李浪道:“不用管他们,你的事,才是最急的,才是我迫切想要知道的。”
骚话太多,云秀听了有些招架不住,她直接将那天晚上所见到情形告诉给了李浪听。
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李浪终于了解了这次云家灭门案具体经过。
和苗人奉所描述的差不多,只是到了云秀这边时,出现了一些令人不忍去听的情况。
云秀说:“那群人开始杀人后,我正在后院的绣阁里,跟我的贴身丫鬟绿儿一起绣花,当我们听见了喊杀声,都害怕得不得了,在最后,是绿儿叫我换上男子的衣服,从后院的小门逃跑的,而她为了堵截追兵,让我有逃跑的时间,便穿上我刚脱下的衣服,安静镇定地坐在房间里……”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云秀实在忍不住,终于还是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对不起祖母,更对不起绿儿,我太没用了……”
“绿儿是吗?”李浪跟着蹲下,抱住她说:
“你怎么会没用,你已经很厉害了啊,你口中的绿儿,我虽没见过她的样子,但可以知道,那也是一个勇敢的姑娘,她李代桃僵,代你而死,而你如今还活得好好的,一直等着你爹回来,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吗。
你没有辜负她,只要日后帮她报了仇,我相信那位绿儿姑娘,也会含笑九泉的。”
“嗯,我知道,我一直这样在做,如果不是为了给她们报仇,我早就自行了断了……”
云秀点了点头,呜咽地哭泣着。
“不要说这样的傻话……”
李浪把她抱得更紧了,希望自己的怀抱能带给对方稍许的安慰。
而云秀在李浪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想把这些天来受到的委屈都哭出来。
过了许久,云秀不再哭泣了,李浪才小心地问道:“秀儿,我问你,你们云家不是和胡家是姻亲关系,为何你进京城后,没有去找他们,也没有跟胡仙儿相认呢?”
听到胡家两个字,云秀的身体便微微颤抖。
“怎么了?”李浪发觉到了一丝不妙。
云秀说:“我当时换上男装时,并未走远,很快就看见一个面具男,走进了我的房间……
面具男走进房间后,就对房间里假扮云秀的绿儿姑娘……”
李浪见云秀想把话讲下去,但又不忍去说的样子,便插嘴道:“讲重点啊。”
云秀努力地点了点头,说:“我那时躲在房间外面,房间里除了传来绿儿痛苦的声音外,还有那个面具男对绿儿说的一些话。”
李浪问道:“他都说了什么话?”
云秀说:“他说:云秀啊云秀,你以前三番两次求你爹,回绝我们的婚事,如今还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我去——
李浪看着梨花带雨的云秀,震惊地道:“不会吧,傻子才会做那样的事……”
云秀道:“李兄,你是不是猜出了什么?”
李浪道:“是,我猜出来了,那个面具男的身份,只能是他了……”
云秀认真地看着他,摸着李浪的脸,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那些话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李浪抱紧了云秀,脸贴着对方的脸,说道:“放心,我信,我会给你,给云家讨回公道的。”
云秀却道:“可是,我们没有证据。”
李浪道:“事在人为,我一会儿就要去云家了,你要一起去吗?”
云秀看了看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喂,你们在干嘛?”
正在这时,胡仙儿站在石桥上,正好看到李浪这边的一幕。
两个大男人抱起来,这叫什么话嘛。
胡仙儿一脸懵逼,快步往院子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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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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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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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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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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