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厮不但爱吃人肉,更适合痴迷于喝人血...甚至已经到了公然在自家门前溜达,撞见途径的百姓便拉进来宰了活剥放血(按《九国志》所载:澧好使酒,嗜杀人而饮其血。日暮,必于宅前后掠行人而食之)的程度!Χiυmъ.cοΜ
这么一个州府官,可想而知会将他父亲好生经营的湖州地界给祸害成什么样子。治下民生凋零,府署钱粮财赋收入当然也会大幅锐减,高澧遂召集官吏商议,然而他直接撂出的一句话,便是:
“我欲尽杀百姓,可乎?”
而府署官员胥吏急忙劝说你把老百姓都杀绝了,那还有谁交税纳赋?高澧遂“勉为其难”的下令交不出钱粮的都杀,还勒令湖州百姓必须都黥面在脸上刺字,不肯遵命的也要杀...然而高澧却仍觉得不尽兴,还曾以犒赏为名,诱使民壮至寺庙中突然痛下杀手,又大肆搜捕逃脱之人,一口气又无端滥杀三千余众......
由这么个货色执掌湖州,以至后来他每登楼眺望之际,则已到了水陆行人皆已绝迹的程度。
钱镠毕竟一直以来以保境安民为国策,十分讲究修身治家、修德治国,五代十国诸多君主当中,于爱兵恤民的风评上而言可说得上是出类拔萃。想必他也没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嫡系属臣子嗣里面,会出现高澧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而终于得知高澧所干下罄竹难书的暴行,还就是盯着自己治下的黎明百姓祸害...李天衢估计以钱镠的性子只怕也要当场气出病来,也当然要调集兵马,立刻清理门户。
而李天衢又寻思道,按史载原本的轨迹走,高澧被他主公钱镠讨伐而叛逃出走,应该投奔的是正史线占据淮南的吴国。
可是如今淮南军藩镇早已由魏国占据,至于吴国徐温,如果有能力扳倒那些竞争对手,而大权独揽,好歹维持势力内部维持中央集权(只不过是权力向他集中,而并不是现在方才十岁出头的国主杨隆演),那么他才做主收留高澧,以打算利用这厮入侵吴越国。
而高澧这个屠夫如果被吴国收容,还会甚得厚待。可是寄人篱下,终究不能似在湖州时那般肆无忌惮,暴行不得不有所收敛,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家附近抓人来吃...可高澧对于滥杀、吃人、喝血早已上瘾,按他的心思便是那委屈将就下,多破费些,而花钱买娼妓来吃吧......
还是那句话,五代多变态。而这高澧多活一日,尚还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被他滥杀残害。
但如今徐温却与李遇、刘威、陶雅、李简...等杨行密的旧部嫡系明争暗斗,吴国内部仍处于内耗状态,任何一方权臣,又哪里来的精力收留高澧这个叛臣,而还要劳心费神的单独应付吴越钱镠这个对手?
所以高澧眼下既是走投无路,也是慌不择路。他仍是以游说吴国,甘愿倒戈协助攻打吴越的方式,而期盼魏朝能够成为他的靠山...李天衢心想这个思维模式不能以常理度之的疯子这是在赌,而且他也是不得不赌。
可是你这杀人吃肉饮血的畜生以为,我会有可能因你之故,而现在便要去与那个护一隅百姓,守一方净土的仁君钱镠为敌?看来我先前虽然凌迟碎剐孙儒、李罕之之流,却也还不足以让世人知晓我对某一类人渣败类的态度啊......
李天衢心中暗忖、面色冷冽。同类相食,也向来是他心里的一道红线。即便乱世灾年,有人难免被逼到份上只得烹尸啖肉、易子相食,或许也要酌情衡量他们的动机...可是似高澧这类凶徒,他吃人不是被逼无奈,而完完全全就是为了他们扭曲病态的欲望。
先前与后唐国战,在禀述战情的文书中出现了李绍琼那个名头,李天衢便知他原本出身、史载事迹,只觉得可惜未能在其还唤作苌从简而身处于魏朝境内之时,便事先知道他的行迹,而尽早除了这个吃人魔头...可是这个白面夜叉高澧,这却是主动要往我的刀口上撞,当然也是要尽早除了这个祸害。
至于吴越王钱镠,他统治以两浙为主的领土即便早晚也都要拿下,而且不经历武力征服的过程,也不能指望对方会直接退位,自行废除国祚,并将大片领地拱手相送。
可是李天衢心说钱镠也属于等到最后一批再去筹谋征服也不迟的君主,届时也要走递交国书、正式宣战的流程。不用搞阴谋诡计,待君子示之以诚,堂堂正正的出兵,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一统天下、彻底终结乱世...而大军压境,致使吴越国处于数面被包围,而难以挽回颓势的局面,相信以钱镠的秉性,他也会做出正确的抉择的......
“...既然吴越王向我魏朝称臣,如有出手的必要,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
寻思一番过后,李天衢忽的开口,继而又说着,语调中也已是杀意凛然:
“传朕的旨意,命安仁义将高澧那厮派遣至淮南军的使者擒下,并交由吴越国发落。而高澧如果被追兵撵杀得紧迫,已渡江投奔至淮南军藩镇请求庇护...同样将其拿下,再邀请吴越将领前去做个见证,就在扬州闹市直接施以剐刑,并放榜宣告高澧于湖州犯下的累累兽行。
而高澧既已奔亡流窜至常州江阴,他见我朝尚没回复,也未尝不会临时起意,而尝试前去投从吴国。命淮南、淮西下辖各处水寨舟师,近些时日严加巡检盘查,如若高澧要走水陆西奔,而撞见其奔亡船舶,则立刻拦截将其擒执住。”
听李天衢吩咐下来,而解青毕竟是跟随在他身边时日最久的近臣,平素察言观色惯了,对于自家主公的秉性与原则相较于其他臣僚,也了解的相对更为透彻。
所以一听李天衢言及“高澧在湖州犯下的累累兽行”,解青立刻便意识到自己主公为何非但不肯收容这个上杆子来投的别国叛臣,而且还必定要让这厮受正法伏诛、不得好死......
这桩事大概知道个眉目,又观察着自家主公的反应,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多废话了...如此一来,眼见自己效忠的帝君已交代说罢,解青干脆麻溜的躬身领命,也不再做赘言,便径直行将出去,立刻按李天衢的吩咐安排内殿下达公文,由驿候快马传递声息,传令命淮南军节度使安仁义按帝君的意思行事。
而由高澧派往淮南军的使者,当安仁义收到汴京传递过来的公文之后,自然是二话不说,而立刻下令将其擒执看押住,只不过高澧那个正主,却始终没有主动渡江前来。
估计对方先行派亲信前往淮南军,也是打算投石问路,想先试探魏朝的口风,然而眼见派出去的人杳无音讯,高澧瞻前顾后,也不免要另做打算。
未至旬日光景,每日例行巡江,原本主要提防长江以南吴国,而对吴越来往船只观察相对宽松的淮南、淮西水战舟师,近些时日却对江面上由于东面吴越国方向驶来的船舶巡察的力度变得格外严苛、频繁。
又过两日,位于京杭大运河与长江交汇处,而由长江中流沙冲积而成的瓜洲古渡水域,便有巡江快舰立刻返回水寨急报:
已发现有一拨船队并非诸国走水路经商互市的船舶,明显之前已经历过几场战事,而逃亡至沙洲地界。也由先行巡江战船拦截住,另派遣快艇回寨禀说,而调发此间水寨舟师尽出,而彻底合围截杀住那拨疑似高澧所在的沿长江西行船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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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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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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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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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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