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御史上书,言语内陆,官绅藩,三者勾结,买卖田地,运转丁口,数十年来,近百万丁口去往了藩国。
上大惊,斥责旗下,派遣宰相亲自调查。
二十一年,经过半年的调查,牵连官吏、士绅,近千人,查抄其家,迁徙辽东府。
朝廷因此获利两千余万贯,地万顷。
二十三年,山西大旱,人奔走,作乱数万人,地方平之。
二十五年,以皇次子、三子、四子、五次,过继藩国,以承其祀。
二十八年,晋封薛王为太子,监国。
承昌三十年,帝崩,享年四十六岁,庙号英宗,谥号“至诚明达文成孝皇帝”。
太子李长柏即皇帝位,改名李柏,以明年正月为景德元年。
景德十六年,五月,帝不虞,薛王监国。
六月,封太子。
八月,帝崩,享年四十五。
庙号,孝宗,谥号“至贤武昭仁成孝皇帝”。
太子即位,改元嘉佑。Χiυmъ.cοΜ
嘉佑十五年,山东、河北大旱,牵连千里,民乱四起,多者上十万,危及运河,洛阳粮价,一日三变。
帝大怒,集天下之兵,三十万,历经三年,镇之。
嘉佑十八年,天下稍安,帝崩,享年四十三岁,庙号定宗。
薛王即位,改元元德。
因其不过十岁,年幼,以六大臣辅之。
元德三年,首相张慧,以谋逆罪,下狱三大臣,群臣匍匐。
元德五年,上封张慧为和国公,朝廷震荡。
元德七年,上大婚,亲政,皇后为张慧幼弟之女。
而,满载荣誉的和国公张慧,则告老还乡。
朝野相送,帝也亲往之。
张慧一路上享受着推崇,虽然年迈,但却兴致盎然,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其子张友,则伴随其身,满心苦恼:“父亲,您位居一品,致仕还乡,也就罢了,何故把我也拉在一起?”
张慧笑了笑,自顾自地说道:“自世祖皇帝再兴大唐,有近两百载,世祖、仁宗、纯宗,英宗、孝宗、定宗,以及当今,历经七世,虽然定宗一朝民不聊生,但好歹挺过来了。”
“内有士绅百姓拥护,外有藩国虎视眈眈,能够受封国公,已经算是万幸了。”
说着,张慧脸上飘过一丝畏色:“当年,我治三大臣之罪,近三十国,威逼礼部,其声势,洛阳咸闻,那时候我就在想,再多的权力,也得有命享不是?”
“所以,你就拉我回家了?”
张友无奈道:“朝廷忌惮你,不代表忌惮我吧!”
“反正朝廷不安生,你还是待在我身边为好!”
至此,掌权七载的权臣,落下帷幕。
元德十五年,第九代蜀王薨,帝原以其二弟继其统,但齐国越境出兵,拥蜀王庶弟继位。
元德皇帝大怒,发旨斥责其狼子野心,命蜀王退位。
齐国不从。
帝发召,命吴国、韩国,合兵攻齐国。
吴、韩奉诏,发兵十万,结果被大败之。
两国被迫屈服。
元德皇帝怒不可遏,以辽东府、辽北府,幽州府,三地兵马十万,水师一万,再攻齐国。
历经三载,齐王转败为胜,收其兵五万,裹协吴国、韩国,共二十万兵马,发兵辽东,一月之内,拿下辽东府。
第二月,再下辽北。
北京幽州府,危在旦夕。
天下为之震动。
朝廷威严丧尽,海外藩国暗流涌动。
元德皇帝震怒,下狱两百余人,以鲁国公潘季为讨逆都统,御营十万兵马,合河北府、幽州府五万兵,再纠陈国(渤海旧地)、赵国(黑水都护他),凉国(奚王府),合计三十万大军。
齐王李永济,则振臂一呼,在辽阳城,会师二十万,历数朝廷三大过。
一者,皇帝昏庸,文恬武嬉,以致于民不聊生。
二者,不顾宗法,强行让蜀国继祀。
三者,皇帝并非定宗皇帝亲生。
旋即,齐王胁迫吴王、蜀王、韩王,威逼凉国,凉国屈服。
陈国、赵国胆颤,退兵而自守。
兵贵神速,不到半月,齐王不做修整,以水师,穿越兵马,袭击幽州城。
幽州兵力九成在辽西严阵以待,后方空虚,竟被得逞。
于是,内外夹击,辽西数万精兵,不战自溃,不得已归降。
由此,朝廷的御营,才刚刚开拔。
齐王十万铁骑,汇聚北京幽州,声势震撼天下。
元德皇帝胆颤,不得不派遣使臣进行谈判。
甚至,决定割让辽东、辽北二府。
但齐王李永济,却雄心勃勃:“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齐藩的,薛藩一脉坐天下两百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元德皇帝自然不服,于是,大战一触即发。
黄河之滨,两军交战,兵马超过百万,千里无人烟,血流成河,对峙七个月,不见分晓。
这时,东北,赵王李延煦,则袭击陈国,夺其兵马五万,合计十万兵马,出兵辽阳府。
元德十九年,濮州之战爆发,三天三夜,齐王李永济受流矢而伤,御营兵马乘机偷袭,追击五百里,俘虏无数。
李永济慌不择路,被几千骑兵护送不计马力的逃窜去幽州,望着追击的骑兵,他怒斥道:“待我回幽州,集齐骑兵,再来与你们决一死战。”
最终,其还是逃到了幽州。
但,却不是他的幽州。
“我的王叔,等你好久了。”
赵王李延煦,笑吟吟的立在马车前,声音温和。
“赵王?”李永济惊惧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李延煦笑着说道:“你也可以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总而言之,您打下来的天下,我就帮您收下来。”
“你,你——”
李永济大怒,伤口崩裂,不治而亡。
元德十九年,冬,在朝廷大胜,发下大量钱财的时候,赵王以向朝廷献上逆贼齐王李永济为由,出兵十万,沿着运河南下。
而刚刚惨胜不久的朝廷,怎么对付养精蓄锐多年的赵军,大溃。
元德二十年,春,兵临洛阳城下。
帝南狩长沙。
赵王拜祭圣陵(世祖李嘉陵墓)。
五月,元德皇帝再次南奔,过灵渠而至承天府广州。
八月,帝奔交州,
十二月,再走占城。
元德二十一年三月,帝病逝于占城。
五月,赵王闻之,大恸,三日不食。
十日,三辞三让,赵王李延煦,即皇帝位,改元正统。
十一日,帝加封瑜妃,为至德成天育圣孝皇后,第一代赵烈王为元景孝皇帝。
其余列祖,皆加封为帝。
六月,正统皇帝以逆乱为由,废黜齐国、蜀国、吴国、韩国。
又,迁徙凉藩、陈藩入列国群岛,寻觅新地再建其国。
诸藩震动,收纳元德之子者甚众。
由此,海外六十余国,近五十国,十年不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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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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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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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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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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