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穿着衣服的女人站着被绑在房间的另一头,四肢用铁链锁拿住,背部被抽得青紫甚至皮肉绽开。几双凶恶的眼神伴随着喝骂传来:“哪里来的兔崽子!”
“找死!”
“不想活了!”
“把他放开!”
苏奕不为所动,手上被箍着脸的男人抖得像个筛子一样,待到吸完真气,苏奕的手用力掐进男人脸部的皮肉里,一丝血迹在指缝间流了下来,砰然放倒的男人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房间中还剩下的四个人拿着武器冲杀了上来。
苏奕刀未出鞘,拿着刀鞘旋身一转,第一个拿刀冲至的人顿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上的刀就掉了下来,苏奕一脚侧身将他踢飞,撞到了另外两个拿着刀剑的人身上,变成了三个滚地葫芦。
一道长鞭破空而至,苏奕单手攥住鞭梢,可怕的力量仿佛消弥于无形,另一侧持鞭的人拼命想要将鞭子拉回,却是被一股巨力扯住纹丝不动。
“过来!”苏奕一声轻喝,持鞭者刚觉不妙想要撒手,一股突如其来的吸力从鞭子上传了过来,让他挣脱不得。随着鞭子一抖,整个人就好像腾云驾雾般朝前飞去。
苏奕将飞来之人接住,扼住了他的喉咙,持鞭者的脸涨得通红,痛苦的发着“呃呃呃”不成调的声音。
“老大!”“老大!”“放下他!”几名刚刚爬起来的男人投鼠忌器纷纷呼喝。
“你就是薛凌保?”苏奕不以为意的说道,似乎完全不在意持鞭者的身份。
“那你可以死了。”手上用力一捏,就把薛凌保放了开来,对方扑通一声倒地,临死前两只眼睛还圆睁着充满了恐惧。
在薛凌保身上,苏奕吸取到了远比他的三名手下要多的真气。
原本修到《鲸吞大法》第一层圆满的修为如水到渠成破开关隘,成功踏足第二层的境界。
气力合一,是这方世界二流高手方能踏足的境界,修炼者整合全身肌肉外在力量和内力修为整合为一。不断突破身体潜能走向巅峰。
因为躯体得到了超限强化的关系,苏奕无论是肉体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远超过了人体极限。所以他此刻的外在力量仍然远远超过自身的内力修为,然而单单是两者的力量初步整合为一,已是让他比刚刚的自已还要强出一大截。
薛凌保的三名手下眼看老大瞬间陨命,已是知道事情完全没有了寰转的余地,置身死地的他们被激发出一股凶悍之气,悍不畏死的冲了上来。
苏奕眉头一皱,拔刀上前,使出刚学不久的风柳剑法。
铛铛铛,腥风卷起,苏奕如风中摆柳一般连续踏步移动,几个照面间就将三人双腿削断。
惨叫声此起彼伏,失去双腿的三人一个个摔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染红了地板,三个人卧倒在血泊中呻吟,苏奕走过去一一用掌拍在他们后背,将三人内力摄取,随后了结了他们性命。
苏奕从墙壁上取下钥匙,将被铁链锁住四肢的女人放了开来,女人刚刚虽然看不到身后情况,但光凭声音也知道了身后发生的事情。等到从铁链的束缚上挣脱开来回身一看,还是被吓得捂住了嘴巴退到墙角发抖。
苏奕看了下四周,随手扔了一件破衣丢到女人身上,也不跟她说话便转身走出了房间。xǐυmь.℃òm
还是那条黑暗的过道。
苏奕走到先前那名女孩的木架子床前,看到她依然蜷缩着身子坐在里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他。顿了顿说道:“我把他杀了,你们自由了。”然后便没有停留加快脚步走下楼去。
身后依稀传来一阵细细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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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街,亨源赌馆。
深浅错落的火把熊熊燃烧着,把赌馆大厅照得通明如昼,一台台破旧不堪的赌桌上,身穿打着补丁粗布衣衫的赌徒们眼睛里充满血丝,声竭力嘶的咒骂着自已的手气,然后又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铜板和碎银子,催促着荷官重新开始下一轮的赌戏。
叶子牌、骰子、鱼虾蟹蛊、投壶……各种各样的项目勾起赌客们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对金钱的疯狂追逐让他们失去了心里最后的一点理智,把家人、责任都抛到了脑后。
在赌馆大厅的最里边,此刻正围着一群人。
一个脑满肠肥,绸缎满身的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冷笑着望向身前跪在地上,被身后大汉扭着胳膊的人。
“张铁,你好大的胆子,上一回欠我的六两银子还没还,今天还想来我这里打秋风借钱翻本,你当我葵四爷是开善堂的不成!”
跪在地上的男子衣衫褴褛,神色激动:“四爷明鉴,小人怎敢欠四爷的钱,上一回小人抵给四爷的画,那可是建元才子曹桢为了答谢小人祖父的恩情所赠,小人曾经在街市上打听过,那幅画若是遇到识货愿意接手的人最起码也要值三十两银子。若不是小人当初一时之间找不到买家也不会抵给四爷您,四爷您那时候明明也是认可的呀。”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葵四爷冷笑连连“就凭你一张嘴?你说你一张画值三十两银子,我还说我这张椅子值一千两呢!”周围的大汉哈哈大笑。
“你说的那什么穷酸才子老子一个字都没听说过。四爷我当初要不是发善心看你可怜想给你个翻本的机会,你以为你那劳什子破画真值半两银子?今天你要是不把六两银子就凑出来,我就先卸了你这条腿!”
一名大汉见到葵四爷示意,使劲用力的踩住了张铁右腿的脚踝。
“啊!”张铁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四爷饶命,我现在真的是半文钱也没有啊!”
“没钱还敢学人家出来赌钱,瞧你这出息。”葵四爷示意着大汉继续加大脚下的力度,直把张铁痛得差点要晕过去。
“四爷我给你指条明路,听说你家里不是还有两个女娃子么,你把他们两个抵给四爷我签了卖身契,这六两银子就一笔勾消,要不然的话,老子明天就把你沉到江里喂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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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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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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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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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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