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俺们真不是偷鸡的!”
雄陶抱着头,蹲在地上,心中真是把象恨死了,这个臭小子毛手毛脚,你看啥不顺眼去踢别人路边发呆的小鸡崽子?
脑门上挨了一棍子,雄陶真是眼冒金星,而奚仲挨的拳头最少,续耳则是被打的都是不重要的部位,主要被揍的还是象。
象已经不再是象,而变成熊猫了。
妘缶对族长解释,这几个人应该是刚刚过来的,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但是一上来就把村口的咕子给打了。
“你们是哪里来的?”
老族长询问他们,并且批评了妘缶,做事情不能太冲动,身为一个管理者需要有担当,不能凭头脑一热就冲过去,乱打乱捶.....
“你们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打我们部族的鸡?”
老族长开始审问,而雄陶立刻开口解释,告诉老族长,他们是被洵山介绍过来,来这里找工作的,从中原长途跋涉到南方,就是为了学技术,而象的所作所为纯粹是因为他手贱。
“我们有洵山氏的符节!”
续耳立刻拿出符节来,老族长拿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
“还真是洵山的符节.....”
几个小伙伴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老族长告诉他们,他们打了咕子,这事情也不能就这样结束了,虽然揍了归揍了,但是你们过来学技术,开头就过来打鸡,从古到今也没有这种见面的方式的。
“我要回去,你们这些野蛮人!”
象被一顿好打,此时鼻血还挂着,大声呼喊:“我大兄都没打过我!”
“你大兄是谁啊。”
妘缶他们顿时指着象一顿嘲笑,而老族长表示把他们四个人带进去,首先乱来的事情,肯定不能就这样结束,但是打人也不能再打了,但毕竟有洵山的介绍信,人家是千里迢迢跑过来招工应聘的,究竟怎么安排,还是要和妘载商量一下。
“去找一下巫,告诉他,有人从中原过来了,特地来学习他的技术。”
老族长笑着,胡子抖抖,四个小伙伴,三个不吭声,都用吃人的目光看着还委屈愤怒的象。
真是个坑货,原本以为一路上没出事情,还对象有了点改观,没想到刚到达目的地,就闹了点事情来。
直至被带走的过程中,象依旧在不满,在发牢骚,要求赤方氏放了自己,并且表示自己才不稀罕学习野蛮人的技术。
直至妘载从磨坊过来。
“洵山氏的符节,从中原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学技术?”
妘载倒是很吃惊了,因为中原距离南方实在是太远了,四个小伙伴带着两头老黄牛就敢上路,一路跑到南方来,不惧路上的风雨,这勇气倒是还真的可以啊。
但是一打听,原来是因为,里面那个叫做续耳的年轻人,是个类似倒货商人一样的存在,走远路对他来说是常有的事情,他小时候他老爹就带着他到处卖货,这种人在山海并不少见。
后来建立商朝的先祖,王亥,他和同族的人在山海间以行商之事闻名,可以说是上古商人中名气最大的,所以“商”也就成了他的代号。
不过后来“鸟焚其巢,旅人先笑后号啕,丧牛于易。”
有易氏让王亥做了上门女婿,又贪恋他的财货,于是把他杀死了,夺去了他的牛羊,将他的两只手,两个大腿,胸膛,头颅,牙齿,全部都分尸。
但有易氏后来也被王亥的儿子借了河伯的兵马,将他们几乎灭族,有易氏逃向北方,成为白狄。
王亥的父亲就是“冥”,冥则是夏朝时期的司空,后世人则称他为“玄冥”。
续耳是倒货的黑心商人,自然走的地方既多又远,而雄陶自称是空桑氏的人,空桑氏以制陶器著称,在中原和东夷一带很有名气。
“俺不是来学陶器的,俺...我是来学木工与制犁的!”
雄陶的父亲认为陶器才是根本,但是雄陶却认为木工是改变部族的希望,南方的犁具传到中原并且普及开来,随后粮食增产,这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雄陶并不想要当陶正一辈子和火泥过活,于是骗他老爹说自己要去陶唐之地学手艺,就这么偷偷摸摸的来了南方。
年轻气盛,外地打工,要闯荡出个模样来,雄陶是野心勃勃的。
奚仲也说了他的来意与原因,他老爹是薛氏部落的北正但因为管理不善而被撤职,薛氏也是大部族,面临着很多内部地位与职责的纠纷,造车的手艺就是评判标准,奚仲想要在这里学到传说中的造车手艺,从而帮助老爹将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都踩在脚下。
“传说中的造车手艺?你从哪里知道的?”
妘载开始还有些不理解,但是后来听到奚仲说有人制作出小推车,并且说是从南方传来的,他在打听之后,据说是一个满脸白胡子的和蔼老爷爷手中传出来的。
“满脸白胡子的....是羊季老爷子啊?”
妘载恍然大悟,看来是羊季把这些东西带到了中原和东夷,然后找了一个木工师给进行复制?
“呵,制作轩辕的人,就是我大兄!”
象在这个时候又开始嚷嚷,妘载转过头看着他,询问道:“你大兄是谁啊?是阿红吗?”
“阿红是谁?”
象也懵了,妘载就说是一个很著名的,在河东河西来回横跳的木工师,但是几个小伙伴都表示没听过这个人。
续耳道:“我走了很远的路,也去过一两次西面,或许是没有在意吧,确实没听过这个名字。”
妘缶对妘载奇怪道:“看起来阿红不是很有名的样子啊,他不是说自己驰名河东河西,连中原也听过他的名声吗?”
“或许是吹的吧....”
妘载也纳闷,难道阿红是皇家雇佣的木工师,毕竟是陶唐使者,牌面还是有的,技术也确实是过硬,但因为过早被收入陶唐地,所以这些年轻人没有听过他的威名?琇書蛧
“那你大兄是谁?”
妘载盯着象,象边上,雄陶他们顿时骂出来:“你以为你大兄是啥有名的人啊!出了寿丘谁认识他啊,别给你大兄招骂了!”
象皱着眉头,瘪着嘴巴,满脸怨愤,妘载又问了一次,而象此时声音变得有些小,边上续耳适时插了一句嘴:“别忘了你大兄让你来的目的,快道歉!”
妘载有些云里雾里,而象此时憋着气,是道:“我叫姚象.....打了你们的鸡,很对不起。”
“我大兄叫做重华.....”
妘载脑袋上的“云雾”顿时没了,眼睛微微睁大,在听完了象的道歉和自我介绍之后,再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遍。
“好,好.....”
妘载发出几句意义不明的“赞好”声,让象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危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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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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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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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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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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